是而非的神棍和先知之类角色,然后从中获取一些利益好了。
随后,周淮安就在回家的路上,得到了一个来自潮阳方面的意外消息。
“朝廷派来了招安的使者?。。”
“不,乃是福州经略使陈岩的私人使者?”
作为信使前来的马团校尉刘六茅低声解释。
“就是那个土军出身的镇将陈岩么?。。”
周淮安不由的反问道。
“正是此撩呢。。。”
刘六茅点头称是道,并且为他简单的介绍起对方的背景和缘由来。
唐代中期以后,南方纷纷而起设以备盗、保境的“土军”。其具体构成颇为复杂,既包括地方招募的健儿,也含有“缓则为农,急则为兵”的团结兵以及稍后出现的“土团”,还有特定时期人数众多“自备资粮,共相保聚”的子弟、乡兵之属。
这陈岩就是汀州黄连镇(今建宁县)人出身的土军将领。当初黄巢的农民军自北方南下,经江西抵浙江,由仙霞岭入福建,进攻建州(州治今建瓯)。建州刺史李乾佑弃城而逃,继任刺史李彦圣被杀。时有当地富有名望的豪强出身陈岩乘机组织乡团,聚集几千人马,号称“九龙军“,赴建州与黄巢军作战。
因为黄巢所部志在进军福州,因此与九龙军只稍稍接触即行撤离,所以让他捡了个复土的大便宜。朝廷以陈岩守土有功,命在黄连镇设置义宁军,任陈岩为镇将,“置鼓角,赐牌印“,以“剪除余寇,抚安乡井“。
同年十二月,农民军攻克福州,病急乱投医的福建观察使郑镒表请陈岩为团练副使,率部抵抗。起义军在福州停留了月余,即拔队南下广州,结果让陈岩跟着尾巴顺利地进占福州。
然后郑镒就后悔了,因为陈岩很快就以郑镒兵势薄弱,庸懦无能为由,就地驱逐和逼迫他离职出奔,而上奏朝廷以自代;但是郑隘虽然兵事不行却是靠山很硬实,抢在朝廷做出反应前很快就从浙南引来了外援,而据建州与之对战。
而闽地其他的漳泉汀龙各州刺史和镇将们,也乘时各据一方而纷乱四起;所以倒是根本无心南下侵入义军的势力范围,反而因为担心腹背受敌的缘故,想要避免与义军交战乃至受到攻打的可能性。
现今,身为地头蛇的陈岩显然是已经有些吃不住劲了,除了已经占据的理所福州之外,就连起家老巢的汀州眼看也要保不住了,就只剩下一个黄连镇在苦苦的坚持着。所以慌不择路的到被朝廷视为叛贼的义军这边,来寻找援力和帮助了。
而身为名义上军主的王蟠在短暂交涉和接触之后,自觉参不透里面的利害得失,就赶紧把这事情直接交付过来了。不过他也提到一件事情,就是当初他在怒风营为大军断后时,相比那些穷追不舍如虎狼的外地客军,对于这些本地土军的印象和评价就是介于“好狠斗勇”与“菜鸡互啄”之际而已。
想到这些周淮安心理就已然有了些初步计较了;他随后就给王蟠写了一封数页内容的回复公文,其中具体解释和分析了一些利好关系,以及可言后续进行的陈条和操作建议。
虽然他短时间内没有兴趣踩到闽地,这个明显山多地贫土客矛盾频繁的烂泥潭里去;但是通过外围的威慑和交流,乘火打劫的挖点墙角、收聚流民占点便宜什么的,还是可以考虑操作一二的。
其他的不说,光是福漳泉各州沿海大量存在的民间海贸船只和相应的修造船能力,还有相应基数的水手和匠人,就会是一笔相当宝贵而有用的财富啊。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就算是义军同样也需要自己多多益善的海贸船队和护航力量。
因此,在前阶段压榨性挖掘了工矿产业的潜力之后;他下一步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打算逐步恢复广州当地的造船业的产能,以带动一些相关附属产业的繁荣和景气;毕竟,广州这个天然位置在这里,是任何想要进入东土牟利的外域商人,所根本绕不过去关键所在。
只要能够维持一只小有规模的近海武装船队,很容易就对进入东土的主要航线进行截断和封锁,乃至以海路巡检为由进行例行的抽税和检查;这可是不比抢劫来钱更慢的营生啊。
而得益于在南海开埠的很早缘故,广州造船业的历史之渊源流长,也完全可言上溯秦汉时期;当地南越政权就已经能够建造相对简陋的舟版,而横渡近海的往来中南半岛上的番国小邦;而在重新归汉之后,更是得到了中原造船技术的反哺,而在南方发展出独树一帜的造船产业来。
发展至今,已经在天下官定的宣(宣城)、润(镇江)、常(常州)、苏(苏州)、湖(湖州)、扬(扬州)、杭(杭州)、越(绍兴)、台(临海)、婺(金华)、江(九江)、洪(南昌)以及东方沿海的登州(烟台)、南方沿海的福州、泉州、广州等二十多处大小造船产地当中;与沿海的扬州、明州、福州、登州并称天下五大海造治所。。
因此在义军攻入广州之前的记录,广州当地已经有人造过载重万料,而数重水密隔舱的浮海巨舶了;也有某年一次性为朝廷造船数百的先例。根据广州营造大使衙门当中没来得及被烧毁的图范和木样,可以说在广州造船业的全盛时代,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