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尧正要说话,就被玉墨兰制止,“萧太医,你先照顾暖儿吧,王爷找我只是问一些暖儿病情的事情,我一会就回来,再医治手也不迟。”
见玉墨兰都推脱了,萧承尧也不好坚持。
便失落的说了一句:“那你一会记得来找我。”
玉墨兰亦步亦趋跟在南宫景的身后,她右手钻心的疼,必须用左手托着才能不那么撕裂的疼。
所以等到南宫景骤然停下脚步时,她一下就撞击在了男人的后背,眼冒金星。
身体还趔趄,险些跌倒在地上。
玉墨兰拉回思绪,看了眼周围,原来跟着南宫景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王府后花园的灼华亭。
灼华亭四周是水,凉风袭来,很是舒适。
“说吧,出去干了什么私事?”
南宫景背对着玉墨兰,声音听上去心平气和,实则酝酿了滔天巨浪。
玉墨兰怔愣了片刻,才慢悠悠的回答:“王爷,民女是找你请过假的,确实逾期回归王府,间接造成暖儿受伤昏迷,民女知罪。”
南宫景哂笑,玉墨兰对她口中所说的“私事”三缄其口,看来是很私密呢。
“你告假一天,但一天一夜未归,暖儿受伤是不是你早就安排好的?”
她安排好的?
玉墨兰觉得好笑,她把暖儿当做自己亲生的孩子来养,生怕暖儿有哪里不舒服,昨天因为临绣阁的事情,确实过分了,但也不至于恶毒到去害死暖儿!
她为自己辩解:“民女拿了王爷的给的月银,肯定会忠于暖儿更会照顾好暖儿。”
南宫景转身过来,一步一步逼近玉墨兰,“你所说的忠于暖儿就是要置她于死地,你居心何在?”
他不得不想到依依死的时候,玉丞相借口找的相当漂亮,让他奈何不了。
如今,玉墨兰和玉丞相当初的借口都如出一辙!
真不愧是父女!
“是不是你爹派你来故意接近暖儿,来王府加害暖儿的?”
南宫景的好脾气已经消耗殆尽,他的手从腰间闪了一下,就拿出了一把小刀,抵在了玉墨兰的脖颈间。
刀刃锋利,刚刚触碰到玉墨兰的皮肤,她就感觉到细微的刺痛。
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脖子上被那小刀已经划伤,有鲜血流出来。
“说实话,本王可以饶你一命。”
南宫景手上的力道有逐渐加深的趋势,玉墨兰闭上了发烫的眼皮子,倔强道:“既然王爷认定了是民女联合玉丞相来加害郡主,何必多此一举听我解释?”
这个女人,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玉墨兰直视南宫景幽深的瞳孔,仿佛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域,没有任何感情,只有无边的恨意和愤怒。
那些恨意好像不单单是因为她晚归造成暖儿受伤才会有的。
南宫景手腕动了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本王手上的刀切下去,你就没命了。”
他就不相信这个女人能有多嘴硬!
玉墨兰泰然自若,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于现在这条命,她已经很珍惜了。
要是实在要折在南宫景手里,那也只能证明她改变历史发扬蜀绣是一件不可行的事情罢了。
她瞳孔缩了缩,眼神闪烁,轻飘飘道:“决定权在王爷手里,我说与不说王爷已经知道要怎么对我了,那就请王爷动手吧。”
南宫景气的不轻,他是想一刀封喉这个女人,但抬手的时候,胳膊不经意碰到了玉墨兰,女人身体轻盈跟羽毛似的,直接就朝后倒过去,掉进了灼华亭后面的池塘。
“噗通”一声,还溅起了不少的水花。
玉墨兰被呛了不少的水,她不停的挣扎,但是无济于事。
这里的池塘比一个人深,越是挣扎,就越是被下面的泥吸着,她的身体就无限下沉。
南宫景站在灼华亭里,风姿绰约,慢条斯理的收起了刚才的小刀,冷漠的看着在水里挣扎的玉墨兰,“既然你不想说,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玉墨兰不懂水性,她右手疼的撕心裂肺,根本没办法挣扎到岸边去。
南宫景走之前冷哼一声,“想上岸也不是不可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包括你和玉丞相之间的勾当。”
“我……”
玉墨兰想要说的话全部被一口水灌进嘴里阻止。
她的脚踝上好像被池塘下面的水草缠绕,她身体一直在下垂。
越来越多的水将她包裹,直至她整个人都消失在水面上,只余下了几个气泡。
南宫景心烦气躁,在原地站了片刻,确定玉墨兰已经沉了下去,他才加快步伐站在了岸边,一跃跳了下去。
玉墨兰浑身被冰水包裹,她的意识也慢慢的在涣散,大脑里的画面全部都是要将蜀绣发扬光大的事情,她的左手还慢慢的晃了两下,接着大脑也慢慢的沉寂下去。
就在她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她后腰的位置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拽了过去,那股力道还带着一点温度。
玉墨兰很想睁开眼睛看看,但眼皮子过于沉重,只有一点眼睛的缝隙,看到了一丝藏蓝色的锦缎。
似乎是南宫景的衣服。
他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