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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绵擦了把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薄汗。
妈呀，这到底是拜师，还是找死啊？
“那个，他们毕竟能力不强，才想要找你拜师学艺啊，要是一开始就能赢过你，就压根用不着拜师了呀。”姜知绵弱弱道。
古岞山人认真点头，“我知道呀，所以我把剂量减半了，难道一半也不行？”
当然不行啊。
毕竟不是谁都跟您一样，正餐板蓝根烩饭，甜点冰糖千年人参，再搭配开胃小零食蜈蚣啊！
同时，姜知绵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
嫩白的小包子脸上，带着几分惊恐的试探，“那我也要制毒，和你互相吃？”
“你当然不用啦，毕竟你又不学制毒呀。”古岞山人笑着摆手，红润的脸上满是和沐春风。
可没等姜知绵松口气，又听见古岞山人道。
“既然你是要学解毒，那就这样好了，我给你下毒，然后你三天之内能做出解药的话，我就收你为徒，放心，看在你是阿迟心尖上的人的份上，我只给你吃四分之一的剂量，不会死的，顶多……终生不孕？”
卧槽，对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毒，你是认真的吗！
古岞山人显然是认真的。
他真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玉瓶，倒出颗拇指大小的黑色药丸，再用小刀切成四份，“来吧，你自己挑，别客气。”
姜知绵：……我可真是不想客气啊！
瞧着面前这四份药丸，她觉得自己要面临的选择不是选这其中的药丸。
而是在选择，到底是死啊，还是死啊，还是死啊，还是死啊！
就不能不选吗？
“那个，我能先出去一下吗？”姜知绵说道。
古岞山人点头，“请便。”
姜知绵就把迟墨寒给拉出了堂屋去。
小声着急道，“迟墨寒，我能不能后悔，辜负一下你的好意啊？”
“古岞山人的本领很高，你若是去学，定能学到很多，绵绵，这是为你好。”迟墨寒道。
姜知绵当然也想去学。
可万一死了呢？
到时候别说学本事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不想学。”迟墨寒问道。
姜知绵点头，“我想学，可是……”
话未说完，就被迟墨寒给打断。
“若是想学就去学，古岞山人有自己的规矩，我就算为你求情免过今天这遭，以后他待你也不会百般呵护，绵绵，有些事情，必须要咬牙接受的。”
顿了顿，又道，“放心，我也会护着你。”
姜知绵犹豫了一下，这才点头，“那好吧，不过我待会儿得跟他说好，不能选什么特别难找解药的毒，否则我在这个穷乡僻壤，哪怕知道药方，也买不到药的。”
“恩。”迟墨寒颔首。
两人则又进了屋去。
古岞山人等得无聊，又从房顶上找到一只蜘蛛，正在研究着怎么吃呢。
见他们回来，立马正襟危坐，“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我愿意尝试一下。”姜知绵点头。
倘若是终身不孕这个方面，就可以从各类寒性药材开始入手，而解药配置的话，则选用温良的即可，她还是有把握的。
否则的话，她这个鬼医圣手，岂不是浪得虚名？
“你这个毒药，倘若要配置解药的话，不会用到什么特别稀有的药材吧？”姜知绵询问道。
“当然不会。”古岞山人回答。
“那好。”姜知绵点头，就准备选四分之一塞进嘴里。
而说时迟那时快，旁边的迟墨寒已经替她吃下了那个毒药，面色如常，眸光十分淡然的看向姜知绵。“
“你……你怎么吃了啊。”姜知绵惊讶到结巴。
“是啊，我是让绵绵吃呀，你怎么……”古岞山人也蒙了。
迟墨寒却道，“你的要求是她能解毒即可，又不是非得她吃，我也是一样的，只要她为我解毒，就算过关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这个药，只适合女人吃啊。”古岞山人郁闷道。
因为是寒性毒药，所以女人服用之后，会出现腹痛等一系列如同月事的症状，以此掩盖毒药本身发作的时间和效果。
等真正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而男人吃了，则什么反应都没有。
“男儿的身体本来就属阳，可以压制住这个毒，再加上你又只吃了四分之一，完全没事啊。”古岞山人道。
他甚至还偷笑，“还想逞英雄啊，我知道，无非就是想在心爱的女孩子面前威风一把嘛，只可惜啊，我没能让你如愿啊。”
“那你选一个男人能吃的。”迟墨寒黑脸道。
既然是迟墨寒主动要求，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古岞山人笑得更是鸡贼，“好好好，还想吃是吧，那我给你来个厉害的，这个药吃了之后，三天之内要是不治好，下半辈子就只能孤独终老了，厉害吧。来，你吃四分之一，这样算下来，就是四分之一个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