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与民回家的第三天,一大清早的颜老太就气势汹汹的找上了门,对着紧闭院门一阵猛踢,“颜与民你这个背时娃儿,就知道窝里横欺负你老娘老弟,被外人欺负了你却不敢吱一声,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不愚笨的儿子!”
颜与民被吵得头疼,防备得看着门口站着的亲妈和老二,“你们来做什么?”
颜老太看颜与民不待见自己,指着颜与民破口就骂:“我是你亲妈,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这里也是我的房子,别以为你跟姓林的搅合在一起就可以不认我这个妈了。”
“你都说了让我滚出去,不认我这个儿子了,你还来闹什么?”颜与民这几日过得不顺,对亲妈也有怨言,所以态度也不如以前。
颜老太习惯性骂这个儿子,没想到还被他记住了,她梗着脖子说:“我那是气急了骂几句罢了,你还当真了?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连自己亲妈都不认的吗?你么不孝,我可以告到派出所去。”
颜与民沉着脸:“你去。”
颜老太就是一个窝里横的农村妇女,哪里敢真的去派出所,她呆愣了两秒后拍着大腿哭了起来,“大家快来看看哦,我儿子进城了就不要我这个乡下的妈了,连院门都不让我们进......”
清晨小镇极为安静,颜老太的嗓门又大,吵得周围的人看了过来。
颜与民慌张的看了一眼周围邻居后让两人进了院,但没进屋里。
颜老太一秒收声,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拿着旁边篮子里装的小番茄吃了起来,“林云呢?”
“她们出去了。”颜与民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你不是和人一起做生意当大老板吗?怎么现在大刘说你已经不干了?”颜老太质问起了颜与民:“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们商量一声?你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这是我的生意,我不干了就不干了,为什么要和你们说?”颜与民反问颜老太。
“什么你的我的?你的不就是我们家的?”颜老太开始胡搅蛮缠,“你不想干了你可以让老二去管,他肯定能管好的。”
颜与民嫌弃的看着像个二流子似的二弟,“他?”
颜老太说:“你就是老实了,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还嘴,换成老二肯定把大刘治得服服帖帖的。”
旁边的颜老二附和着:“就是,我只要随便找几个兄弟就能把他给震慑住。”
颜与民觉得这里有头牛都能被他吹上天,“就凭你那几个狐朋狗友?”
颜老二愤懑至极,“什么叫狐朋狗友?我那些都是要带着我做生意的正经朋友,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颜与民呵了一声,“专门带着你打麻将、扯马股的正经朋友。”
“那也总比你朋友好,直接抢了你的公司。”颜老二哼了一声,他真是看不起大哥,说出去都丢人,“你不想干把公司给我也成,你却偏要便宜给外人。”
颜与民抱着双臂,实在懒得搭理他,“你有那么本事就自己挣去。”
“我都没有本钱我拿什么去挣?”颜老二嚷得理直气壮。
因为前几次的事情,颜与民逐渐心寒,语气冷漠的说:“我当初也没本钱,也靠下苦力赚了点钱去干起来的。”
“那又不一样,老二又没干过哪些活儿。”颜老太耷拉着眼皮,扁着嘴巴,说出了这次来的首要目的:“老大,我听大刘说你拆伙后拿了两万块钱,你把这两万块钱拿给老二去做生意,等以后老二发达了也不会忘记你的。”
啪啪啪几巴掌后甩一颗只有一丝甜味的糖出来,真把他当傻子了么?若是换作以前,颜与民会想着自己有本事能赚钱,不管亲妈兄弟什么态度,他有能力就多出一份力气,该孝顺就绝不推诿。
以前是觉得你闹归闹,不要触及底线就行了,毕竟村里哪家婆媳没有矛盾。
但是最近连续几次发生的事情,丢掉孩子、拿药给妻子吃、逼他离婚、上次回家开会,连饭都没做他的然后就逼他把房子土地全部拿给二弟一家,这一件一件的都触碰到了颜与民的底线。
所以颜与民也逐渐心寒了,要不是颜老太是亲妈,他真的直接把人给撵出去。
颜与民嫌弃的看了一眼颜老二,老二这德行要是能做成生意他名字倒着写,“没钱。”
颜老太指着颜与民就骂:“大刘不是给了你钱吗?两万块钱呐,你怎么这么抠门?还是被姓林的全拿去补贴娘家了?”
颜与民扯了个谎,“全交计划生育办公室去了。”
颜老太一脸不信:“三五千块就差不多了,你骗谁呢?”
颜与民:“现在涨价了,你还以为还是你当初那个年代,随便生?”
“你花钱生这个干吗?生出来又是一个赔钱货。”颜老太指着颜与民,“你赶紧去把钱要回来,这孩子不许生。”
颜老二附和着:“就是,生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有儿子,以后我让我儿子给你摔盆子。”
“你给我滚!”颜与民上前推了颜老二一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