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的世子妃新婚当日就被人毒害,也不知死活,这好好的一场喜事只怕要变成了丧事……”
“可见这世子妃年纪浅压不住这福分。”
接着就是两声叹息。
靖王听到了这个消息,脸色一沉,随即就让府兵封住了整个王府,在王府内的人谁也不准出去,势必要查出给世子妃下毒的人!
一时王府里的宾客人心惶惶。
被请来的太医紧蹙眉头离开床边,甄翰宵握着娄筝冰冷的手指死死盯着太医,“阿筝到底怎样了!”
太医被问的一抖,也只能如实回答,“世子爷,恕下官无能,世子妃中的乃是大内剧毒,此时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实是没救了,下官只能用药丸帮着世子妃拖些时辰,让世子妃交代后事……”
没想到太医竟然会这么说,甄翰宵只觉得他整个天瞬间都塌了,呆怔怔的连反应都忘记了。
靖王在一边冷肃着脸沉声怒喝,“那你还不去准备!”
太医急忙躬身去取药丸。
娄筝嘴角深色血迹被人温柔擦去,然后被喂下一粒棕色的药丸。
靖王不忍瞧眼前生离死别的场景,自己带人出去了,把房间留给儿子儿媳。
肖哲还在等着甄翰宵中毒身亡的消息,越等他越是心焦,总觉得心口跳的飞快,有些不正常。
他按下自己心湖内的忐忑,终于等来了老常管家。
常管家脸色惨白,走到肖哲身边时,腿险些软下去,幸好被肖哲及时扶住。
“常叔,怎么样了?”
常管家抬头瞧着少爷黑发中夹杂的几根银丝,浑浊的老眼里立刻就蓄满了泪水,“少……少爷,你去看看少奶奶吧,她……她快不行了!”
晴天霹雳!
肖哲高大颀长的身躯像是被一座大山瞬间压垮,连站立的力气都失去了!
双耳更是嗡嗡作响,只觉得这一切虚幻的厉害,会不会是他在做梦,感觉比当初自己被重塑肉身醒来后,听到师尊说阿筝早在几百年前飞升了还要不真实。
“少爷……你……你再不去,便来不及了。”老常管家哽咽着。
然后,肖哲就好像瞬间被什么牵引着一样,飞速的朝着娄筝的房间跑去。
脑中短暂的断片儿后,一切的前因后果很快就在脑海中拼凑出来,
娄筝中毒……分明就是喝错了他敬的酒,是他害了师妹……
这个结果像是魔咒一样在他的脑中徘徊,然后变成最可怕心魔将他鲜血淋漓的心毫不留情的撕碎。
娄筝混混沌沌,只觉得浑身疼的她想尖叫,外面的光好像很刺眼,一直有人在耳边叫着她的名字。
是甄翰宵的声音,他在恸哭,嘶哑又哀戚,听的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尽管光刺的她眼睛痛,但是娄筝还是想睁开眼睛看看他,然后安慰他一句。
身体内好似无处不痛,娄筝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那化毒丸好像并不能化解这种毒……
她越想脑子越混沌,最后几乎是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什么也不能做。
紧紧握住娄筝冰冷小手的甄翰宵感受到了娄筝指尖微动,紧闭的眼皮也微微颤动了几下。
“阿筝,阿筝,你睁开眼看看我!”
娄筝眼睛微微觑开了一条缝,但还是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眼睛的空洞,就像是一个沉寂了的深潭,再也不会泛起一丝生命的水波。
就在这个时候,连守在门口的护卫也没能拦住横冲直撞的肖哲,他拼着被王府护卫打的遍体鳞伤也要闯进来。
甄翰宵听到外面动静,冷冷的眸光瞥了一眼,“放他进来!”
肖哲为闯来早已鼻亲脸肿,狼狈不堪,早没有往日里温雅沉稳。
他跌跌撞撞扑到娄筝床前,泪水毫无预兆就落了下来。
他先是完全不信的去颤抖地捏向娄筝的手腕,只片刻,他脸色已变得凄惶,心底那点希望被蔸头的冷水完全浇灭。
他伸手摸向娄筝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师妹,师妹,你醒醒!你快醒醒!”
娄筝浑身绵软,又怎么会有反应。
“阿筝……我是你陆师兄,根本不是什么肖哲……”
到尾陆宏修终于吐露了真相,可是想要交代真相的人早已听不到他说什么了。
他万年修为换来就是这么一场可笑连他自己都迷失了的局。
“你还记得我给你画的那几本图册吗?那些都是你以前最喜欢的东西,师兄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陆宏修好像终于找到了的发泄口,像是要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娄筝。
甄翰宵却越来越为他说的感到惊诧,随后是愤怒!
陆宏修的话说的奇怪,但是甄翰宵还是从中了解了许多真相!
他一拳打在陆宏修那张早已不堪的脸上,“你这个畜生!你既然这么喜欢阿筝,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算计她!”
陆宏修的脸被打的一偏,嘴角也溢出鲜血来,可他伏在娄筝床边的身子一动也没动,好像他这具身体早已经麻木,没有痛觉了一样。
呵!算计!所有人都认为他狠,可是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他愿意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