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中旬,天气开始热了起来,而4月的乡下正是农忙的时候,老老少少都不得闲。
“冰儿”
贺冰儿吃完早饭正用冰凉的井水往脸上泼,就见王珠儿提着一个木箱子过来。
“冰儿,我把这东西放你这里一趟”
“这是什么?”贺冰儿接过手来,差点提不起来“这也太重了”
“我上了锁,里面是我的一些嫁妆,我那屋子里太潮湿了地方又小,先在你这里放一放”王珠儿拉着贺冰儿的手“到时候我给你买冰棍吃,好不好”
“没问题,这有什么的”贺冰儿把箱子提进了自己房间里头。
嗯…不对,贺冰儿自己这房间封了背面的一个窗户,现在这个月份就潮湿了些。
想了想,贺冰儿提着箱子去了大哥大嫂房间里,把箱子塞进了他们床下。
去外面跑步回来的陈小语舀了水开始洗澡,吃完早饭两个人又一起去上班了。
“怎么样?”贾又诚在家慌得直抹汗。之前几次倒买倒卖粮食越赚越多,现如今这人胃口也大了,这次竟然盯上了黄金。
“黄金啊,这可是好东西”和贾又诚合伙的那个大爷准备干完这票就撤。
被巨大的利益所诱惑,贾又诚偷偷摸摸把一小箱子黄金弄了过来,里面有三块‘黄金砖头’。
因为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大生意’,贾又诚有些慌。
又因着最近比较严,贾又诚想着让王珠儿把黄金拿到她娘家去,等找着机会把东西出手了再说。
王珠儿不知道小木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贾又诚这段时间一直的买卖。
仔细想了想,王珠儿怕是大事,不想牵累自己娘家,遂把东西暂存在贺冰儿家。她这些年交好的朋友只有贺冰儿一个,除了贺冰儿也没有其他的人能找了。
“放心吧,我把东西放好了”王珠儿安慰自己老公。
“干得好”贾又诚拍拍她肩膀,看她有些担心的神情遂安慰道“等我赚了钱,还不是咱两的好处?”
“要是被抓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做事一向小心”贾又诚又神色严肃地叮嘱她道“你嘴巴也给我闭紧了”
王珠儿点点头。
“行了,你去洗衣服去吧,我老子娘已经去上工了,你赶紧把衣服洗了去帮忙,可别偷懒,我娘养我这么大不容易”
“嗯”王珠儿提着一桶子衣服往水沟里去,想了想,看看桶子里的贴身衣服,又去了隔壁大队贺冰儿家。
贺家房门是锁着的,但是院子里的大门却是随便虚掩着。
王珠儿提着衣服三两下地就开了大门去用院子里的水井,以前从没有用过水井不知道这东西的好处,如今用习惯了却是舍不得这样的好日子。
“你又是谁?”张子承插秧的时候偷懒跑了出来准备来贺家的水井里打口凉水喝。
“我是贺冰儿的朋友,她说我可以用她们家的水”
“哦~你就是那个嫁给贾又诚的女人?”张子承从陈小语那里听到不少贾又诚的坏话,所以现在对那家伙没什么好感。
“嗯,我是王珠儿”王珠儿准备摁水洗衣服。
“我可不信陈小语说过她们不在家的时候你也可以进来用水”张子承指了指外头“咱们大队的人都很规矩很尊重贺大哥,从来不占贺大哥的便宜,你这偷摸着进来用水,谁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万一在水井里面下毒呢?这样想着,张子承硬是把人给赶走了。
“嫂子,我们供销社新进了一批珍珠膏,待会儿去我那里抹一点”她们在供销社上班就是有这好处,进货卖货的时候那些剩下来不要的她们可以趁机占点便宜。
“算了,大热天的我都不用这些护肤品,太腻”
陈小语在路边等车,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也没人来。
“姑娘,这驾驶员怎么还不来啊”几个人牵着孩子过来问情况,她们都是要去县卫生院看病的,很着急。
明明是有时间规定的,可是那驾驶员经常把自己家里的事情忙完了再过来,每次发车的时间都不准。
“我也不知道,这样吧,我去找人问问”陈小语正说着话,那刘哥就过来了。
之前因为月票的事情陈小语就和这刘哥有了些摩擦,如今见这人这么不守时,陈小语更加气愤。
等上了车开车了,陈小语一边收钱一边问着驾驶员“刘哥,有些乘客是急着去医院,你这上工的时间是不是该提前点”
事实上,每个早晨坐车的乘客基本上都是有急事的。
驾驶员不说话,他家里有些农活要忙,自然就顾不上这边。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理亏,又知道陈小语喜欢多事,干脆装哑巴。
到了县里头的车站,陈小语照例和刘哥对完账就准备出门逛逛去。
“小姑娘”一个老太太带着孩子围了过来“小姑娘,你们这车下午什么时候回去啊,我们有事要办,大约四点多才能过来,不知道赶不赶得上这车”
“赶得上的”每天下午都是五点多才走,所以陈小语让他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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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贺大哥,您喝”大山兄弟给贺一问敬酒,里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