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啊别看她家大业大但脑子不好使,能瞧上林广江,这厂子指不定哪天就完犊子了呢。
所以完全没必要再在这件事上纠结。
合作个屁啊。
牵扯到大姑姐的前夫,还嫌不够麻烦是吗?
早知道会遇到林广江,贾松涛绝对不会把主意打到江花电器厂那里。
罗梅也没非这笔生意不可,只不过遇到林广江还挺烦人的,她这事又不能跟家里说,末了还是在跟陈建东打电话的时候问了句,“大姐二姐要不要再找个对象?”
一个三十出头一个还不到三十,都年轻着呢,再婚也不奇怪。
当初家里穷,可选择性没那么多。
现在就不一样了,有家有业也能再做挑选,总能找到合适的。
陈建东不解,“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个了?”
他也不好意思催着俩姐姐再婚呀,说出去跟赶人出家门似的。
“就随便问问,对了老家那边没再说来找吧?”
陈建东咧了咧嘴,“段军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娘倒是一直不死心。”
不过婚都离了,谁管你。
“那也行。”她到底没跟陈建东说见到林广江的事,这事就是个小插曲,虽然让罗梅做了噩梦,但她也没放心上。
林广江现在正抱着大腿,自然没必要来找她,怕什么?
罗梅正想着,就有人找了来。
“罗总是吧,我是江花,听说你们公司想要跟我们电器厂合作,要不咱们约个时间谈谈?”
理论上来说,罗梅不太想再去江花电器厂。
但当对方提出邀约时,她觉得见见也成,总比回头林广江吹枕边风自己啥都不知道,到时候两眼一摸瞎强。
这会儿的深圳遍地都是工厂,用贾松涛的话来说那就是企业走在国家前面。
江花电器厂倒不算是走在国家前面,代工为主,跟德国那边合作,进行家电产品的加工。
能够做德国品牌的代工厂,江厂长肯定有两把刷子。
可怎么就看上林广江这么个混账东西了呢?
虽说人与人之间的缘法还挺奇妙的,但……
罗梅想不通。
不过明天见面大概就知道了。
……
江花三十出头的模样,坐在那里娴静端庄,让罗梅愣了下。
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俏俏说过的那句“美女与野兽”,当然,林广江不是野兽,他长得其实人模狗样,但禽兽不如。
一愣神,罗梅看到江花跟自己招手,“听说过你们公司的大名,没想到罗总这么年轻。”
罗梅的确年轻,她今年才二十七岁,是人生最好的时候。
“跟江老板比起来,我这就是小打小闹。”贬低自己抬高别人,一贯都是生意场上常见的招数。
江花见怪不怪,“罗总和林广江认识?”
她的开门见山让罗梅诧异了下,很快就坦白说道:“认识,算是挺熟的,之前是亲戚。”
“亲戚?”
“我先生的姐姐的前夫,不过都离婚了,现在也没什么关系,非要说的话那勉强算是老乡。”罗梅很是直白,“说实在话,林广江这人不说好吃懒做但也不是什么勤快的人,我觉得他连我大姑姐都配不上,不知道江总怎么就……”
“交浅言深,罗总说这话看来是真不想跟我合作。”江花笑了起来,“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两人你来我往,哪像是谈合作,说有仇倒是不为过。
“知道林广江与江总的关系后,我的确没想着能够跟您再合作。至于为什么过来,我在想江总或许想要知道些什么,就算合作不来,结个善缘也挺好。”
“善缘。”江花笑了起来,“我这走南闯北的倒也算有点见识,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善缘。”
“林林总总,世上什么事没有呢?”罗梅笑道:“听说江总是在车站认识的林广江,那您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救了您吗?”
江花喝了口咖啡,“听说是去探亲了。”
“算是吧,我做了点小买卖后跟家里人搬家到首都,老家那边不乐意,林广江自告奋勇来首都找我。”
看到江花放下咖啡杯,罗梅继续说道:“喊着我娘家兄嫂一块去的,听说刚出火车站就被人骗了洗劫一空。”
“你这有钱没想着回馈家里?”
罗梅笑了起来,“江总我读书不多,但是知道一个道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家里什么情况您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疼不疼的我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也算心里有数。”
她无意与人说家里的那些糟心事,现在山高水长也烦不到自己眼前,也没必要跟人说,“不跟您合作,我也只是丢了一个潜在的订单少赚一些钱,可是我觉得您要是不知道林广江的为人,将来丢的东西可能比我多得多。”
罗梅始终不喜欢喝咖啡,总觉得味道怪怪的。
来到这个咖啡厅,她也只是象征性的端起咖啡杯而已,“江总能把这电器厂管理的井井有条,相信也不会被人蒙蔽,或许是我胡说八道了。”
罗梅起身,“不耽误江总的时间了,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