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至年中,天气渐渐变得炎热起来,前几天还不那么明显,至少晚上还是凉爽的,但这几天就已经有了很直观的感受,人待在窑洞里不开电扇感觉闷得慌。
所以胜利哥虽然把李亚东喊了过来,但俩人并未进入窑洞,而是搬了小马扎坐在院子里,旁边搁了一盘蚊香。
“我说东哥,你真没开玩笑吗?不能这么随便吧?手指头一点,一口废井,直接就出油了,还是相对而言的大油?”
听完李亚东简单地将今天的喜悦分享了一番后,饶是胜利哥,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很清楚东哥对于石油开采完全是个外行,可谓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你闻闻我身上的酒气,像开玩笑的样子?”李亚东没好气道。
他刚才跟胜利哥讲,正是因为心情好,所以晚上拉着刚招揽的两个人,去饭店小酌了几杯。
胜利哥哪里用闻呀,一看他的脸就知道确实喝了酒。
“服了,那你这运气,也确实爆棚了。”胜利哥拱拱手道,一副“甘拜下风”的模样。
就这么一口废井,如果东哥所说的开油工的判断都属实的话,至少几个亿进账。
你能不服?
MMP的,为什么有些人赚钱这么容易,赚几个亿就跟玩似的?
而他呢,跑到异国他乡翘着屁股干了好几年,连套房子都买不起?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行了,那边我暂时不打算大动干戈,就这口井先开采着,后续的事情等你们这边搞完了再说,免得弄出什么幺蛾子。说说你们这边吧,我前脚刚进门,后脚你就来了,应该有什么好消息吧?”李亚东笑呵呵地问。
“嗯。”胜利哥同样笑了笑,点头道:“确实有好消息,而且还不止一个。”
“哦?”李亚东眼神明亮,道:“讲讲。”
“首先,历时半个多月……你看我,整个人都晒黑了一圈。”胜利哥指着自己的脸说,“这片大漠底下的大致情况,总算给弄清楚了。”
“行了啊你,送钱给你赚,还好意思叫苦?”李亚东翻着白眼说。
有些话他早就跟胜利哥讲明白了,他只要结果,不在乎过程,也没兴趣知道谢兴洋的钱最后去了哪里——捅出篓子他给兜着,胜利哥要有本事就把谢兴洋的钱全部装进自己的口袋中,反正他是一毛不要。
一来不是特别多,可有可无的意思;二来感觉他的钱注定干净不了,有点不屑。
当然了,如果胜利哥愿意的话,可以将一帮老毛子的出国津贴、包括爱莎库娃的聘请费用结一下,这个他倒是不介意。
“这……也不是叫苦,就是想说明一下,这钱赚得也不容易啊!”胜利哥讪讪笑道:“而且比较可惜的是,大头注定得送给土地公了。”
“哦?怎么讲?”李亚东问。
“这个我有时间再跟你解释,先说说大漠底下的情况。”
“确实有油?”李亚东又问。
“嗯。”胜利哥用力点头道:“不但有油,而且相对于私人投资商来说,这个原油储备还不算少。”
“是吗?”李亚东眼前一亮,感觉今天就是自己的幸运日啊,怎么尽是好消息,忙不迭地追问,“有多少当量?”
“我们毛估估的话,应该能达到100万吨。”
“卧槽!这么多?”李亚东吓得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100万吨原油是什么概念?
是,听起来好像并不是很多的样子,因为中国目前正在开采的几个油田,小一些的,譬如中原油田那种,目前勘测的原油当量都有4亿多吨。
但关键,那是国家的生意,开采出来要照顾13亿人口的需求。记
而100万吨原油如果拿出来让某一个人去发财的话,那……
李亚东在脑子里捋了捋,岂不是……价值数百亿人民币?
就是分给政府一半,然后把其他的乱七八糟的费用、包括人工全部除开,再不济,也能落个一百亿吧?
这钱……未免也太好赚吧?李亚东心想。
当然,想赚这笔钱,前提是他必须把这片大漠搞到手才行。
“是啊,对于私人投资商而言,确实是一笔横财了。”胜利哥呵呵笑道:“东哥,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肯定没你想象的那么多。”
“为啥?”李亚东蹙眉问,并不好奇他能猜到自己的心思。
胜利哥只要不傻,就知道他对这片大漠早有窥伺之心。
否则这么处心积虑的去对付谢兴洋,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几天的牢狱之灾吗?那未免也太大动干戈了,并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用相对贬义一点的说法:他向来无利不起早。
这也是商人共有的特性。
“两点原因。也是我下面要说的事情。第一,东哥,你别想岔了,原油储量和开采量可完全是两个概念。由于原油都藏在岩石层中,所以并不容易开采,具体情况得视当地的地质特点和开采技术而定,地质特点咱们先不说,就说技术的话,国内目前即便是油田的开采率,都不会超过40%。”
胜利哥这么一解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