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福最近的生活可谓一团糟,生意失利,两年多的奋斗颗粒无收;家庭破裂,自己最大的保护伞不复存在。
这样的双重打击之下,若是换成一般人,恐怕想死的心都有。
他的心情虽然同样不好过,但他,终究挺住了。
他是谁啊?
他可是许多福!
十四岁离家出走,一件单衣闯冰原、北方的大风炮都没刮死的人物,岂能这么容易向狗娘养的生活妥协?
那不能够!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他决定不理会那么多,化悲愤为动力,努力朝前看。
没有什么能阻止他通往财富之巅的步伐。
没有!
古北地块他虽然损失了一期工程,但手里仍有可供开发的地皮,此地的格局已然在逐渐形成,只要合理开发,没有不赚钱的道理。
那个天杀的李亚东,以为从他身上占到了天大的便宜,但最终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他偷走自己的只是一个亿,而自己,手中却握着他三十亿工程的软肋!
只要这根软骨头在手,许多福无所畏惧。
他坚信,暂时失去的,未来必将数倍夺回来!
拭目以待吧。
而他现在紧急要做的,就是着手古北二期工程的开发,公司再不盈利,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虽然离婚的事情让他损失了一部分的财产,但那区区几百万,对他来说无伤大雅,他银行户头上还有将近五千万存款,就是那日整体出售福都臻品的时候存进去的,这些钱按理来说不是他的,而是银行的,可那几笔贷款到期还早,他完全可以合理利用。
五千万,虽然不足以开发一个大型涉外高端楼盘,但他有自信,只要自己的项目工程先干起来,到时即便没有老头子的关系,银行一样会给他贷款。
还非贷不可!
除非他们不想回收欠款,若想,那就必须贷,因为你不贷给老子,老子的项目就建不起来,而项目建不起来,你让老子拿什么还钱给你?
没钱!
你就算把老子抓了都没用。
混迹商场多年的经验告诉许多福,这年头,商场上最嚣张的不是那些腰缠万贯的大老板,而是欠了一屁股债的光杆司令。
像这样的人,几乎没人敢招惹,非但不敢招惹,各方势力还得保护!
且欠的越多,越是如此。
欠银行一百万,偶尔打架斗殴,那都不是事儿,即便进了号子,也很快会被放出来。
欠银行一千万,只要不干出伤人致残的事情,恐怕连号子都不用进,去派出所录个口供也就完事了。
欠银行一个亿,那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把人搞废搞残了,也顶多象征性的拘留几天,最后交点罚款,指定也就放了。
若是欠银行十个亿,那就恭喜你了,你若真有本事这年头从银行贷出十个亿,只怕杀个人,最后也得无罪释放。
谁敢关你,谁敢定你的罪?
银行能同意?地方政府能同意?国家能同意吗?
都不能!
你就是妥妥的大爷。
而他,目前勉强算是第三档,还欠银行大几千万。
所以,即便失去了老头子的关系,他一样可以在魔都横着走。
上午十点,许多福在几名马仔的护卫下,驱车来到工行总部。
古北二期工程早就规划设计完毕,投钱就能开工。
“许老板,您来了。”
刚走进银行大门,大堂经理便热情的上来迎接。
来之前许多福已经打过电话,像这样的大额取款,不说提前预约,也肯定需要提前知会一声,让银行有个准备。
“都弄好了?”许多福目视前方,都不拿正眼瞧他,淡淡地询问。
一个月薪百来块的家伙,难不成他还得陪个笑脸?
“这个……许老板,咱们还是到贵宾室里说吧。”大堂经理欲言又止,随即建议道。
许多福点点头,倒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几千万的大额取款,确实不太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
很快,在大堂经理的引导下,许多福一行来到一间银行贵宾室。
他踱步走了进去,四名马仔守在门外。
大堂经理亲自倒了一杯绿茶过来,然后顺手把房门关上,屋内仅有他们两个。
许多福一看这情况,感觉有些不对呀,老子是来取款的,你丫的现在不是应该把准备好的现金提过来吗?房门一关,两手空空的坐在我对面,这是个什么意思?
就你,也有资格跟老子平起平坐?
“我的钱呢?”他蹙眉询问。
“取不出来。”
“什么?!”
许多福瞬间怒了,啥叫取不出来,老子可是真金白银存进去的!
“许老板,您先别激动,听我解释。我也是早上向上面申请放款时被拒才知道的,要不然之前就在电话里跟您讲了。您在我行确实有笔五千万左右的存款,但您同样也在我行有笔接近四千万的贷款,上面的批复意思是……”
“你给我等等!”
大堂经理的一番话还未说完,便被许多福厉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