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擘收回远眺的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冷声说道:“我对你们谁当会长没兴趣,我的目标只有王家。”
“今天你们五人都在,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谁敢拦我便是我张擘的敌人。”
话音落下,张擘扭头看向顾庆泰和金长生。
顾家和金家一直是王家的盟友,他刚才的话也主要是说给他们听的。
张擘知道,这就是韩纬业今天特意邀请自己来的目的,做个恶人,逼顾家和金家表态。
虽然猜到了韩纬业的别有用心,但这一次张擘愿意被人当枪使。
想要不付出一点代价就团灭六个家族,这是不可能的。
而只要他一直咬着王家不放,就能最大限度的降低顾家和金家对他的敌意。
至于他刚才的狠话。
呵呵,如果仅凭两句狠话就能吓住顾家和金家,他们也走不到现在。
果不其然,顾庆泰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揣着双手,两眼一闭像是睡着了。
金长生脾气暴躁,忍不住冷哼道:“我也有一句话,论心眼我比不过你们,但我这辈子就信个‘义气’。”
“虚头巴脑的废话在我这没用,你们要打就打,要停就停,是骡子是马咱拉出来遛遛。”
“韩纬业,这里是你的渔场,现在我要离开。”
韩纬业脸上挂着笑容,没有搭理金长
生,而是扭头问道:“老周,你什么意思呢?”
其实他今天组这个局的主要目的就是拉拢周寿,其次是顾庆泰。
这些年周家一直保持中立,说白了就是墙头草,这也是五大理事能保持平衡的关键。
韩家、赵家VS顾家、金家。
2比2平,正因为缺了周家这关键一票,韩纬业在一直没能把王家赶下去。
此时,面对韩纬业的逼问,周寿哈哈笑道:“老韩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对商会会长的位置压根没什么念想,这辈子能混成这样已经很满足了。”
韩纬业闻言哂笑一声,“老周你这是偷换概念啊,我问的可不只是会长的位置。”
被人当面拆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周寿也不尴尬,继续笑道:“呵呵,当个富家翁挺好的,打打杀杀的事和我没关系。”
韩纬业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意有所指地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周寿笑道:“我有心脏病,可受不得刺激。”
韩纬业皱起眉头,沉声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周寿笑道:“知足常乐,知足常乐!”
哼!
韩纬业重重哼了一声。
简直是对牛弹琴,驴头不对马嘴,非逼他把话挑明是吗?
韩纬业摇了摇头,说道:“老周,以前你不想惹事,保持中立,我都能理
解,但这次整个中州省都牵扯进去了,你躲不过去的。”
“今天你给我痛快话,到底是支持王家,还是和我韩家一起出手?”
周寿终于不再笑了,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声。
就在这时,张擘的手机响了。
张擘接通电话,听了两秒,立刻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张擘起身走出了凉亭。
“韩纬业,派渡船过来。”张擘神色不悦地说。
韩纬业愣了下,纳闷地问:“佛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张擘冷哼道:“没什么好隐瞒的,河滨市、峡山市的两个盘口被抢了。”
话语一顿,张擘又补充道:“我怀疑是王家做的。”
张擘当然知道这件事肯定是隐龙所为,龙胜天这是铁了心要把他赶下台。
但张擘不想暴露龙胜天的身份,以免吓到了韩纬业等人,而且把这件事扣在王家头上,也能从侧面说明王家的野心,从而让韩纬业等人更加有紧迫感。
果然,韩纬业眉头紧皱,惊讶道:“王家?确定吗?”
张擘摇头道:“手段干脆利落,一路碾压,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
韩纬业没再开口,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广冷哼道:“中州省除了王家和在座的各位,还有谁能有这么大本事?”
张擘没有回答,但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怀疑。
“难怪王昌明那老狐狸最近一直在被动防守,原来他想瞒天过海,从地下世界入手。”韩纬业恍然大悟道。
呵呵,你就猜吧!
张擘心底冷笑,同时又补充了一条线索,“我最近针对王家的行动也遇到了不少高手。”
韩纬业神色禁不住又是一变,咬牙道:“不能等了,如果真被王家统一了商界和地下世界,中州省就再也没有咱们说话的份了。”
张擘眯起双眼,杀气腾腾地说:“想从我手里抢饭吃,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完,渡船到了。
周寿一个箭步蹿了出去,比张擘还快了一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张擘冷哼一声,跟着上了渡船。
顾庆泰和金长生也迈步跟上。
眨眼间,凉亭中只剩韩纬业和赵广两人。
眼瞅着渡船远去,停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