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在了地上,丫鬟惊呼了声,却听见男人笑道:“岁岁平安。”
“恭喜九姨太了。”
江袅抿了抿唇,勉强笑了笑,跟着丫鬟进了里面。
宾客招待完已经到晚上了,书房里灯还亮着。谢白渊揉了揉眉心:“今天是怎么回事?”他问的是白天街上遇袭的事。
谢宴低头淡淡道:“已经叫人去查了,相信明天应该就有结果。”
谢白渊点了点头:“你办事我一向放心,我们初来云州,这些杂蛇也该适当除除了。”他语气平和,话中却若有所指。
谢宴慢慢敛下了眼。
书房里静静地。
谢白渊不发话他便一直站着,直到男人看完最后一页书抬起头来:“对了,你今晚就留在官邸吧,明天开会也方便些。”墙上的西洋钟走到了十一上。男人放下书站起身来,临走前拍了拍他肩膀。
他指尖沉沉,像是器重又像是警告,谢宴掌心紧了紧,面上不动声色。
喜房里,江袅掀开盖头打量了眼房间里摆设。在听见门锁响动的声音后又连忙放下手。
谢白渊进来就看见女孩双手安静放在膝上,微微有些紧张。
他将/军/装/随手挂起,见她指节蜷缩着泛白,不由笑道:“你不必紧张。”
“像寻常一样便好。”
等了很久不见男人过来,江袅有些好奇地掀开盖头,就看见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笑看着她。
男人目光深沉的,有成年人惯有的/情/欲/色,却并不惹人反感。
大抵是他面容太年轻又或者是风度太过儒雅,总叫人不自觉放下了心防。谢白渊倒了杯酒,摇了摇递给她:“尝尝,很甜。”
江袅长睫颤了颤,慢慢伸出双手来接过。
女孩皮肤很白,在灯光映衬下几乎可以看见下面青涩的脉络,像是初开的水仙,干净的诱人。谢白渊娶了很多女人,也有江南来的,可却没有一个像她一样安静的惊心动魄。
男人静静欣赏着,看着女孩小心翼翼抿了口。
玻璃杯里的酒确实是甜的,江袅喝了口后慢慢垂下眼。便被一只手掌住了下颌。面前阴影笼罩,谢白渊站起身来微微抬起她面容。
男人指腹有常年拿/枪/的老茧,有些粗糙。江袅忍不住偏过头去,却听见耳边人笑了笑。
“怎么跟猫一样。”他手指温柔点了点她下颌,指腹处的温度几乎要将江袅烫伤。即使知道终归有这一步,江袅还是有些害怕。
女孩闭着眼,手指颤抖着慢慢解开领口的盘扣,一颗一颗,雪白的皮肤渐渐泛了层粉色。
谢白渊笑看着,正要说话却忽然听见外面一声/枪/响。
这/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男人指尖顿了顿,慢慢沉下了眼。
江袅也似受惊一般缩回了床角。她显然也是被吓着了,惊惶时眸光碎出水来。
谢白渊摸了摸她头发,安抚似的道:“乖。”
这时管家来敲门,男人转身拿起衣服准备离开。江袅睁开眼看着他,看见男人笑了笑将怀里的簪子放在桌上:“礼物。”
他关上门已经离开,江袅才微微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枪响叫系统也有些疑惑。
江袅赤脚走在地毯上,拿起桌上的发簪看了眼又放下:‘我猜是有人忍不住了。’
女孩唇角勾起,像是看见了什么。
另一边:
谢宴放下手中的/枪/,微微眯了眯眼。
花园前男人早已经捂着胳膊倒在地上,他却还是朝着天上开了两/枪/。
男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是在警告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就要咬破牙齿里藏的/毒/,却被青年掐住后颈,将/枪/柄/塞进了嘴里。
客厅里灯还亮着,穿着/军/装/的儒雅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雪茄漫在客厅里,看不清男人表情。直到一个穿着灰色长褂下人模样的人被押了进来。
谢宴一脚踢在男人腿弯处,看他跪在地上。
“谢少,怎么回事?”管家瞥了一眼问。
青年眸光冷淡:“这杂碎晚上想潜进书房,被我在花园里发现了。”他站的笔直,左手自然垂在侧边。
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神惊恐,却说不出话来。以谢宴的身手要抓这样一个人实在用不到/枪/,但他今天白天受伤,左手不方便,却也说得过去。
谢白渊吐了口烟,看向男人:“嘴里藏了/毒/?”
这样的手法一眼就看得明白。双手关节被卸,又拿/枪/堵住口。
客厅里安静的只剩钟表走动的声音。
“我问一句,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了。”/督/军/放下烟。
“第一句:你和今天袭击迎亲车的是不是一起的?”
男人眼中死寂,不点头也不摇头。
谢白渊轻笑了声:“第二句:你们是陆兆的人?”
他说的是你们,显然已经得出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男人面色变了变,还是没有表示。
时钟一分一秒的走着。过了很久,天快要亮了。
披着/军/装/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来,回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