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来了?”看见来人,蒋念念十分惊喜道。
陆时生不大自在地将纸和笔背到身后,轻咳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
打从哥哥进门,她就眼尖地看到了他手中旳东西,带了纸和笔。既然哥哥不好意思说,那她就当没看见好了,依旧笑嘻嘻地望着他。
陆时生向她走近,“课文抄得怎么样了?”
她摊开作业本,本子上的字迹,工工整整的。既然字迹工整了,那速度肯定快不到哪去。
她趴在桌上,有些沮丧道:“才抄完两遍,刚准备抄第三遍。”
陆时生拿起她书本,翻了一下。低年级的课本,一篇课文也没有太长,但对于她一个平时很少写字的人来说,肯定还是吃力的。
看她拿起笔,就要打算抄第三篇,他抿了抿唇,打断道:“要实在抄不完,我帮你抄吧。”
怕她多想,他又补充说:“是老夫人喊你下去吃饭,说等你吃完了再来抄。”
“不行的,妈妈很严格的,她认得念念写的字,而且如果念念不抄完就吃饭的话,妈妈会不高兴的。”
看她如此固执,陆时生只好坐在一旁陪她。
蒋念念继续专心致志地抄课文,许是惦记着抄课文,虽然现在没有玩牌,但她大脑也在运转,也在费神,一时间,倒也没有多大睡意。
陆时生回书房拿了本书,又看她抄了一会儿,小芳便端着药碗在外面敲门了,“小姐,该喝药了。”
“好的,门没有锁,小芳姐姐你自己进来。”蒋念念头也没抬地说道。
“小姐,那我就进来了啊……”小芳刚转动门把柄,又看到同样往这边走来的胡琼白,愣了一下后,恭敬喊道:“夫人。”
过了这么久,胡琼白显然已经平静了下来,又恢复到往日公事公办的态度,看了眼小芳碗中黑乎乎的药,问道:“是来给念念送药的吧?”
“是的,张医生说,这药本来该一天喝一次,但由于小姐醒来的时间不定,所以才改成了等小姐醒来,再喂她喝。”小芳低头解释。
沉吟片刻,胡琼白慢慢接过小芳手中的碗,声音终是缓了缓,“还是我给念念送进去吧,这段时间来,也辛苦你照顾念念了。”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说话的音量,虽然不大,却也没有刻意压低,所以屋里头的蒋念念和陆时生,都听得清清楚楚。
陆时生一脸警惕,蒋念念一脸高兴,妈妈还是要来看她了呢!她开始更有干劲儿地抄课文!小背板挺得笔直笔直的。
“念念,妈妈给你送药来了。”胡琼白推开门,声音不再那么冷冰冰。
“妈妈!”她十分高兴地回头看去。
胡琼白权当没看到一旁的陆时生,坐到女儿附近,将碗放在她旁边,“念念,先把药给喝了吧,别等它凉了。”
“好的。”蒋念念乖乖点点头,毫无怨言地端起桌上的碗,咕噜咕噜喝了下去,一口气下去,都不带停的。
在念念喝药的间隙,胡琼白便拿起女儿的作业本来看,上面标注得很清楚,才只抄到第三遍,但每个字,都抄得极为工整。她又看看女儿,一对小手还在很认真地端着药碗喝,仿佛不知道中药有多苦似的。
想起自己先前的行为,胡琼白心里禁不住有些愧疚,缓缓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念念,妈妈罚你抄作业,你不会…怪妈妈吧?”
蒋念念喝完最后两口,才放下碗来,愣愣地看了妈妈一会儿,摇摇头说:“为什么要怪妈妈啊。”
闻言,胡琼白心底对女儿的愧疚又多了几分,拿纸轻轻帮她擦掉嘴边的黑色药液,轻声说道:“念念,之前是妈妈不对,妈妈先前也是在气头上,一下子气极了才罚你的。”
蒋念念听完却是安慰地握紧妈妈的手,皱起眉头问道:“妈妈,你老板是不是对你很凶啊?”
胡琼白一愣,“什么老板?”
蒋念念的小细眉不由皱得更紧了,“妈妈,外婆都已经跟我说了,说妈妈老板特别坏!特别凶!所以才老是不让妈妈回家来看念念的!”
胡琼白一时又窘又愧,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答女儿,该怎么来向女儿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回家。
“妈妈,要是念念下次看到你老板了,念念一定要带哥哥去帮妈妈一起骂他!看他还敢不让妈妈回家!”蒋念念捏起小拳头,气乎乎道。
胡琼白鼻头一酸,忽然有点懂得唐翠英自念念生病后,对自己态度大转弯的原因。
“念念最听话了。”说着,胡琼白也顺应女儿的话道:“而且妈妈最近啊,已经换工作了,也换了一个老板,已经没有上一个那么凶了。”
闻言,蒋念念眼睛一亮,“那是不是说明,妈妈以后就可以经常回家来看念念了?”
“是的。”胡琼白肯定地点了点头,犹豫一会儿,终是说道:“而且啊,妈妈过两天也会搬回家来陪念念一起住了,到时候啊,妈妈就可以每天都陪念念了。”
“欧耶!太好了!”
胡琼白把女儿的本子放回桌上,转而拿起女儿的语文教科书,说:“既然今天是妈妈错了,那妈妈这次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