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阿简单处理了一下脖颈上一道一道深深的血棱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旁边双手环胸站着的女人眼里闪烁着满满的嘲讽。
鲁阿忍不住说道∶“这可是荣耀,代表着它已经承认了我是它们族群的一员,所以才会错误的把我的脑袋当成是它的交.配对象……他瞥了一眼林丛芯,所以你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的。
林丛芯本来倒没有再想太多了∶这人的态度虽然傲慢的有点儿讨厌,但只要想想他们的族群在鸮鹦鹉的保育这件事上旷日持久的投入和人力上的付出,堪称让人敬佩,她虽然没帮他包扎,但也只是安静的等在旁边。
但他这会儿还给自己挽尊,这话说的好像她还要跟他争抢脑袋被鸮鹦鹉拿来磨磨蹭蹭的待遇,林丛芯忍不住气笑了,瞥了他一眼之后转向了正屁颠屁颠的走在两人前方带路的沙雕小绿胖鸟∶“你还想把我的脑袋也拿来蹭一蹭
大王,不敢不敢!小肥鸟屁股上的毛毛都炸了一撮,脑袋摇成了风火轮。
“可那个人说你想啊。”
他胡说大王我没有
鲁阿看傻了眼∶这一人一鸟的还靠咕咕咕交流上了
鸮鹦鹉可是傻大胆,再加上他们经常要上岛来投喂这些胖鸟,查看他们的健康情况,再给患病或者是不舒服的胖鸟治疗,这些鸮鹦鹉可不怕人。
要不是太熟,哪能干出这种拿他脑袋XXOO用一用的事儿!
他对它们的姿势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这会儿瞧着林丛芯只两句话它身上的毛毛就炸了,又惊又怕还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没看错吧,是瞪吧
瞪完了就开始拼命甩脑袋,整个身体随着一摇一晃,简直像是摇晕了的小船。
鲁阿∶你到底对我们的宝贝儿干了啥?
它咋就吓成这样了
林丛芯这时候才直起身体来看着鲁阿呵了一声,露了这一手之后也没继续打嘴炮了,拍了拍手说道“有一只雌性就住在附近。跟我走吧。”
这只鸮鹦鹉鹅的名字叫阿比,它一路上一直在碎碎念自己的凄惨遭遇。
第一年连着每晚call伴侣,一到晚上就喊着老婆老婆你在哪里快来找我,喊了三个月都没找到老婆。
第二年晚上如法炮制,它精心的准备了自己的窝,把小窝整理的干净舒适又整洁,就等着老婆来找它。
结果还是没有。
它瞪着眼睛叽叽喳喳“这都五年了,连着五年了,我的窝修了又坏坏了又修,连那棵树都从小树长成大树了,结果老婆还是没出现来找我。”
简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要不然谁对那个草窝有兴趣啊”
……这是你把人家脑袋当成雌鸟的理由吗
林丛芯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那你每晚除了在家里喊老婆,你还做了啥”
还需要做啥吗阿比瞪大了眼睛,屁屁上的一撮青绿色抖了抖,我都那么大声的喊老婆了只要八公里之内的老婆有兴趣的话,它就会来找我的”
……
林丛芯默了默。
喂,就连星星那种满心只有肉肉肉吃吃吃的吃货,都知道如果想要讨好母熊得送肉肉送黄羊,你除了天天在家里哭喊老婆等老婆来找你,就啥都不做的吗?
林丛芯问它“那你如果今年不oo,你修巢吗”
“修啊”
“那你的巢是给老婆修的吗”
“唔……好像不是……”阿比苦思冥想。
“那你除了喊老婆之外为老婆做了啥吗”
嗯……
阿比想了一会儿,忽然凄惨的咕咕了两声∶可是,以前它们说只要蹲在家里认认真真的喊着等,就可以今天一个老婆,明天一个老婆,后天一个老婆,也许可以一天换一个老婆,三个月都不重样呢”
林丛芯看着它陶醉的表情,沉默着抚了抚胸口∶哦,原来你竟然是这种夜夜换新娘的渣鸟鸟啊!
怪不得你没老婆
等到接近了离它领地最近的那只雌鸟的领地,阿比在一条无形的界限附近嗅了嗅,心有余悸的拿翅膀拍拍自己的胖胸脯“它好凶的我不敢走的太近,要不然可能会被一顿暴打再丢出来,嘤嘤,它啄我超痛的!去年掉了好多毛毛,要去你们自己去啦……
林丛芯也不强迫一看就怂的不行的家伙,她从唇角发出了两声高亢的鸣叫,向着这片领地的主人传递出了一个非常明确的信息“快来,有吃的白吃白喝,来了管够”
这一声一出,一直看着林丛芯和碧鹦鹉一问一答震惊的不敢出声的鲁阿终于把自己掉下来的下巴给接回去了。
他想了想,小心的揪了揪林丛芯的袖子,再不敢像之前那样大声抗议,而是小声的说道∶……声音有点响,会不会把附近的kakapo全吓跑呀”
话音未落,旁边的草丛一晃,从草叶绿色的间隙里,钻出来了一只也是一样胖乎乎,但脑袋稍稍狭窄修长一些,羽毛相较于阿比更垂更长的绿色的雌性。
相较于圆头圆脑的阿比,这只雌鸟的身形更为流畅,雌雄几乎是一眼可见∶林丛芯一眼就明白啦,显而易见,骨骼稍大又没那么胖的雌鸟可比雄鸟还灵活,怪不得阿比觉得自己打不过呢!
它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