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丛芯穿上了衣服。
她一直试图把刚才的一幕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秦景宵显然不是故意的,就算看在对方帮了她的份上,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呀!
但越是用理智说服自己,越是反复的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该生气不可以生气′,胸口因为尴尬而堆积的块垒就越来越高,,以至于等林丛芯穿好了衣服再过去拉开门的时候,怒气值处于max状态下用力过大∶差点直接摔一个跟头。
林丛芯一看门,好家伙,锁坏了。
哦,想起来了,那家伙撞门进来的。
刚才她穿衣服的时候他只是把门给轻轻的无声靠上了,结果她这一拉显然用力过猛,门砰砰来回拍了两下,这时候还在颤颤巍巍,动静大的可怕。
而站在门口的男人垂着眼眸若有所思,听见声音立刻条件反射的举起双手,一脸饱受惊吓的表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连着道了三次歉,他格外认真的举高双手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变变变!但我真的没有占便宜的意思,啊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还想摸一摸,质感真的好特别啊.…….
???前面的一半可能还像点话,后面的一半这叫什么话?还像样子吗?
听他连声道歉的时候林丛芯胸口的不满稍稍熄灭下去了一点点,但等到他后面半句话脱口而出,林从芯的脸色就骤然黑了。
她指着走廊尽头,差点要怒喝让这个说话猥琐的家伙滚蛋,就听他下一句话已经接着脱口而出∶新蜕皮的蛇鳞按理来讲应该是非常脆弱的,但你身上的新皮却像是连刀也割不破的厚度,看,我的脸上…….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林丛芯一眼望去,胸口另外一半的怒气值也消了∶并排三道细细的伤口,大概是被她蹭了那一下留下的宝贵印记。
想起这三道印子是怎么来的,还有自己刚才完成蜕皮浑身舒坦的时候因为激动而主动做出的行为,林丛芯顿了顿,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瞥了一眼秦景宵脸上细细的血线,轻轻哼了一声,指了一下她的房间里唯一的一张还完好的家具---床,对面前的男人说道∶进来坐。
等她转过身去,秦景宵这才不着痕迹的轻轻长舒了一口气∶她不生气了。
林丛芯拿了个小医药箱过来。
她拿了一瓶碘伏和棉签棒面无表情的仔细处理了一下他脸上的伤口---深棕黄色的液体在秦景宵俊美的脸颊上是开了一片,一眼看去显得颇为滑稽。
但平时最喜欢臭美,会戴墨镜首饰,打扮精致时尚的秦景宵却完全不敢对她在他脸上动十的行为表示任何的抗议,任由她把他的脸颊画成了一副黄黄的地图。
等画完,林丛芯瞅一眼他的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秦景宵胸口剩下的一丢丢担心也就散了,他肪眨眼睛,在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现在呆呆的模样。
也就在这时候,林丛芯忽然把脸一板,轻哼了一声,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要求道∶把你的衣服脱了。
????毫不意外的,秦景宵啊了一声,呆呆的张开了嘴巴。
啧,墨迹。老板看他满脸的震惊,显然是不耐烦了。
她感叹了一声墨迹之后,手就往他胸前一按一拉一撕,只听绷的一声,秦景宵身上那件白衬衫的扣子应声崩开,露出了底下巧克力色的皮肤。
腹肌。
人鱼线。
再往下的弧度,林丛芯的唇角微微一勾,也就在这时候,秦景宵生无可恋的、弱弱的说了一句∶.…我只是想说,不用撕吧,这件是得上万呢…….
贫穷的老板呆了呆,恼羞成怒的拿另外一只手刷拉一下就扒掉了上万块剩下的部分,露出了底下完整的形状。
就算是上万块,撕起来的感觉也和几十块一样嘛--来自于一个穷人的直接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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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阿痛痛痛痛……
秦景宵疼的嗷嗷叫,晒的很漂亮的巧克力肤色和正在他肩膀上不断揉捏的雪白嫩手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林丛芯狞笑着,听他每喊一声痛就挑挑眉毛,手上的劲儿一点没松---她看见坏了的锁才想起来,这家伙可是拿肩膀撞开的她的房门!
啧,口口凡胎,瞧瞧,肩膀这就青了吧?
岛上除了他是个兽医之外,可就没有别的持牌医生了,作为老板的既然知道员工受了工伤,又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
她这不就充分发挥作为一个好老板的职责∶帮他揉散撞出来的淤血,能让他好的快一点。多体贴啊是不是?
秦景宵一开始还想充分发挥隐忍的能力,但很快的,他就意识到了这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老板的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每一下指压的力道都带来一阵酸涨,如果说痛感好忍的话,那种让人皇酸想动的感觉就实在很难忍耐了。
所以他先是忍不住的哼哼了几声,等她再按了几下,他就喊了两声痛∶估计错误,看起来不卖点惨,老板的这口气还没消啊!
唉,一万多块的衬衣尸体,显然还不够浇灭老板胸口的怒火。
等她终于停了手,秦景宵已经生无可恋的垂了眼眸,从垂下的、可怜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