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装委屈。
易天行哼哼唧唧道:“要是百分百的赌涨率,我可能就要被人当小白鼠给切了,放心吧,兄弟我眼力还是有的,偶尔失误罢了。”
说着,易天行又指向一块毛料。
他对刘毅道:“老班长,你财大气粗试试水,那块石头我觉得有料,也就二十来万罢了,对你来说只是小钱,丢在地上你都懒得捡!”
刘毅黑着脸,你倒是丢个二十万出来试试?你看老子捡不捡?
话虽如此,但三人结伴而来,也算是三面一体,加上遭遇苏步奇和苏美玲事件这么一个插曲,倒是让三人的交情小小上了个台阶。
当然,主要是易天行那袋翡翠原石,让两人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信心。
所以刘毅豁出去了,花了二十六万八,买了一块易天行指定的毛料。
跟赵德财购买的那块不同,刘毅买的是一块暗料,那位洪沙瓦底来的原石商人陪笑着介绍说,毛料出自老坑,有很
大几率出玻璃种。
而且据说这块料他收藏了多年,曾经不止一度想自己切开,但始终没能下定决心,也有人曾经想要买下,但因为没有谈拢价格,所以才一直留到现在。
趁着今天赌石节,原石商人把它从洪沙瓦底运来。
这块毛料,是他摊上最大最贵的镇摊之宝。
通过天眼,易天行观气运,知道这块毛料里边有东西,价值高不到哪里去,但绝对物超所值。
“豪赌了,快过来看。”
“刘公子要切那块二十六万八的暗料,卧槽,今天可以大开眼界了。”
“赌暗料啊,牛逼,刘公子霸气。”
“据说是那位手提一袋翡翠原石的小兄弟指点的,想来他一定是看出什么了吧?”
“对,那位兄弟牛逼,年纪轻轻就是个行家。”
“运气好而已,你们别想得那么玄乎好吗?”
“滚犊子,你运气好能切出一袋子翡翠啊?”
“……”
一会的功夫,又引来大群游客围观。
刘毅选择亲自操刀,他一个公子哥,以前没少当过赌狗,只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罢了,以他的家境接受的教育,学会的许多技能都是普通人一生难以企及的。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切石师傅一开始还好言相劝来着,但刘毅一动手之后他就默不作声了。
易天行饶有兴致,看了半晌后,发现切石果然也有门道,他之前在外边的时候,那些摊贩切石的手艺就显得过于粗糙,甚至可以说是暴力了。
事实上,赌石里边最重要的就是切石了,没有精湛的手艺,很有可能明明能赌涨的一块毛料,就因为切石手艺不到家,导致一刀切垮。
一刀不中可以再切一刀,甚至第三刀、第四刀,这里说的就是一刀穷一刀富这句行话的由来。
不过易天行没有多想,因为不是人人都能像他那样,可以清楚感应甚至观测到毛料内部的结构的,而且也没多少人能有他入微级的力道控制能
力。
所以让易天行来的话,他可能就大刀阔斧,看似胡切乱砍,实则每一刀都能保证命中要害,不伤及翡翠原石本身丝毫。
当然,易天行也不会主动要求切石,包括他自己购买的毛料也没亲自动手。
主要是他能看穿毛料,所以并没有意识到翡翠的珍贵。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财大气粗吧!
“卧槽,一刀见绿,这是要赌涨的节奏啊!”
“就这一刀,毛料价值倍增,不过刘公子不差钱,肯定没打算转卖。”
“哎呀卧槽,早知道我拼着倾家荡产也要买下这块毛料。”
“兄弟别逗,赌石一行没有早知道,那叫马后炮!”
“别吵别吵,第二刀了,快看,绿意已经透出来了,牛逼啊,涨了涨了!”
“我的天,难道要出帝王绿?”
“……”
游客们惊呼连连,刘毅红光满面,眼中的亮光比毛料中的绿意更甚。
赵德财哀大莫过于心死,他看向易天行的眼神愈加幽怨。
易天行有些受不了了,他嫌弃道:“所以说,老哥以后别动不动就摸人家的手,那不是蹭财气,分明是揩油,你哪想过,我其实是天命之子呢?”
去你的天命之子,臭小子就会说风凉话。
赵德财幽道:“老弟,看样子刘少要大赚一笔了,接下来你是不是再帮哥哥挑一块?”
易天行看了看他头上红中带绿的气运之光,差点当场翻白眼。
他只好高深莫测道:“老哥,你最近没有财气,最好足不出户,否则破财事小,摊上事可就麻烦了!”
赵德财很想爆粗。
殊不知,易天行没有跟他开玩笑,赵德财因为沾染了他的霉运,遇事的可能性极大,而他没有易天行化险为夷的能力,就很可能因此惹上难以解决的麻烦。
所以尽管知道他心中不喜,易天行还是苦口婆心继续劝道:“真的老哥,兄弟我绝不会害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过我还精通相术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