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守仁伸手接过纸条看后一愣,“你……你娘?”
冬儿脸色一沉,“她不是我娘!”
常守仁叹口气,“那你要如何?”
哭了一场冬儿也冷静了下来,没了刚才的慌乱,沉吟了一会儿道:“我去,既然她来我为何不去见,还以为我还是当年的小孩子?”
常守仁见冬儿不过稍稍落泪便恢复到了正常,心中顿时有些心疼,是什么样的至亲能把一个平日表情不外漏的人弄成这样,“不若我和你一同去罢……”
冬儿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微微露出了一丝微笑,“让你见笑了!”
“无妨,我不进去,只在屋顶上偷偷的呆着,若有什么事情你喊一声!”
“还是因为那口诀?”冬儿一听屋顶便想起常守仁给自己的那口诀,轻轻一跃就能到房顶吗。
“嗯!”常守仁点了点头,微微笑着“你练了吗?”
“练了,也不知我是否有天赋,但……虽说我是一介女子,其实也想飞起来……多看看多听听!”冬儿想着自己每晚睡或者是睡不着时候都喜欢练习的口诀有些自嘲道。
常守仁听冬儿这样说略略有些遗憾,想着冬儿估计也是没有天赋的人,便安慰道:“无妨,平日里练着也能强健身体,便是不能飞,也是有好处的!”
……
十月份的天已经黑的早了,白日的喧哗仿若被一批黑布笼罩,只剩下黑不中隐隐露出的灯光微微闪闪,。
素白的手撩起马车的帘子望着前方灯火阑珊处,待马车停稳后便由旁边高大的身影扶着下了车,“我去了!”
常守仁点了点头,看着冬儿带上了帽帷才轻声道:“放心,我就在上面!”
冬儿见常守仁说完话后一个闪身便消失了不见,不由得好奇的在原地四下看了看,无果后笼了笼垂到腰际的帽纱便快步的朝着夜晚依旧有些热闹的地方走去。
“哎呦,客官,可是要住店?”小二看着面前窈窕的身影,穿的虽不好,但姿态看着却像哪家的闺秀呢,怎滴这样晚的时间独身来到这里?
“小哥,我来找人,丙二处!”冬儿解释道。
“丙二?”那小二一愣,半响脸色就没了方才的样子了,“你既来找那屋里的人那就算是认识了,正好,那妇人已经有三日不曾给房钱了,你即来了便把钱缴上罢,一共是九百钱!”
冬儿手上一紧,脑袋里乱哄哄的,当年她娘提前得了消息,卷走了赵家当时的大部分的财物,虽然比着外头的铺子不过是少数,但那也是不少了,如今怎么竟脸九百文的房钱都付不起?
“怎么?不会是姑娘你也没钱吧?”那小二一见自己要钱面前的带着帽帷的人就不吭了声立刻就急了起来,声音也高了起来,正在算账的掌柜立刻赶来,听了小二的话也沉下了脸来。
冬儿回过神儿见眼前神色不好的两个人伸手从袖中摸出一块银子递出,“这是一两!”
小二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袖中露出的两根芊芊玉指一愣,连那两根手指缝夹着的银子都看不见了,直到掌柜的碰了一下才回神伸出手来,就见那两根玉指轻轻一松,一小块银子便落入了手中。
“烦请小二哥带路吧!”玉手已经缩入袖中。
“哎哎哎……姑娘请跟我来!”那小二把银子交给掌柜的,转身笑眯眯的走在前头给冬儿带路。待上了二楼,转了几转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小屋,那小二指了指便行了一礼悄悄的退了下去。
冬儿看了眼前的门,想着自己刚刚开始的新的生活,一切好像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自己的努力,大家的努力,大哥的苦读,只是为何偏偏这时时候这女人就来了?难不成好容易平静的生活又要因为这个女人而变的不平起来?
不能,万万不能,冬儿摇摇头抬手敲了敲门,“我来了,开门罢!”
冬儿的话一落屋里边呼呼隆隆的响了起来,接着门刷的一下就被打开来了,露出了一张神似冬儿又比冬儿更加艳丽几分的脸,四十多岁的年纪,如今看着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
进了屋冬儿环视了一圈,小小的屋里除了座椅不过就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裹,“不知这位夫人寻我有何事?”
“啪……”
冬儿扶着脸看着眼前的人,没想到多年后的见面竟然依旧是一巴掌,就像那时发现她要走时求着带上自己时候一样,那时也是这么一巴掌。
“夫人?我是你娘,拿着镜子照一照,竟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王嫣然瞪着眼前的女儿,没想到不过九年的时间这丫头竟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
冬儿慢慢放下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心中一阵嘲讽,嘴上却依旧不改道:“不知这位夫人找我有何事?”
“你……”王嫣然抬手就想打。
冬儿毫不犹豫的转身,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呆呆站在原地等着她巴掌落下的小女孩了,打在脸上疼的是自己,为何还要傻傻的在这里挨打,其他书友正在看:。
“赵暖冬,你今日只要敢踏出这房间一步,我保准明日整个上京都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女儿,我就不信你那书院还能做下去!”身后狠戾的声音传了过来,冬儿离开的脚步一顿,半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