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当时俞家公子俞允中也是个正义之辈,纵然飞剑架在脖子上也没有服软。
罗九无奈,只好撂下狠话后匆匆离去,但这件事情没多久便被陈圩的首领“追魂太岁”陈长泰打听到。
那陈圩早年与俞家结怨,陈长泰本人更是恨得牙痒痒。
听到罗九的事情后大喜之下,连忙派人携厚礼将其延请到了陈圩来。
一番交涉下,二人狼狈为奸,没过多久便找了一个接口向俞家寻仇。
俞允中无奈只好暂避其锋,整日关上府中大门,不予理睬,私下又遍请能人,打算为卫洪报仇。
但是一个人要是给你找不自在,总能瞅得见机会。
不久后,他听闻潭州城的武林世家,凌家,有一女儿名叫凌云凤。
不但生的十分美丽,而且还练就了一身的好武艺。
近日放出话来想要讨一个贤婿。
俞允中家境殷实,为人正直,自觉这是一个好机会,便托人去打听个明白。
他原本想着和凌家结为亲家关系,便能从中调和,得到凌家父女的帮助,从而解决眼下的困境。
凌操对于俞允中也素有耳闻,知其为人敦厚,气度端凝。
又是文武双全,实在是难得的贤婿。
双方一拍即合,交换了八字,只待挑一个好日子,上门提亲。
谁也不知那陈长泰竟是早些年的时候,已经带着重礼上门提亲过了。
只是当时凌操本精于风鉴,见完面后背地告诉别人。
这厮脑后见腮,三年之内必遇奇祸,所以执意不肯答应这门亲事。
陈长泰因此怀恨在心,但无奈自己本领奈何凌操不得,只得作罢。
到后来娶了一位美娇娘,又纳了几房妾室,渐渐将这段仇怨放了下来。
这段时间听闻凌云凤反要嫁给他的仇人,一时间新仇加旧恨,满腔的怒火瞬间遮蔽了双眼。
便想找个机会将俞允中打成残废,把两种仇合在一起解决。
眼见那队运载着各色礼品的车队走近酒楼附近时,却看到一处茶摊上突然站起了两个满脸横肉的精壮大汉。
“狗娘养的!这茶汤里怎么有股馊味,你是不是拿次品糊弄老子?!”
那茶摊老板本是一枯瘦老叟,哪里会是这等匪类的对手。
几声恐吓之下,早已吓得两股战战,一时间只知叩首求饶,嘴里还在不停解释着什么。
站在左手边的大汉骂了几句后,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气,竟是抓住身前的枣木茶桌抬手扔在了一边。
而后上前一步,便把那茶摊老板拽了出来,丢在了街道中央。
那飞起的茶桌在下落时,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那一车聘礼之上。
“哐啷!”一声,却是几件造型精美的瓷器被打得粉碎。
车队的管事一脸阴沉地朝着两个大汉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被摔的七荤八素的老人后,冷声说道。
“两位好汉,有什么争执好言相说就是,何必打人?”
“嘿!你又是哪路货色?我们爷们今个心情不好,打个人怎么了?”
为首的大汉嘲笑一声后,只见茶摊上噼里啪啦地又站起来了七八个地痞流氓。
那圆脸管事一看这架势,便知对方十有八九是冲着他们这车队而来的。
他拱了拱手说道:“诸位莫要激动,我乃是俞家的管事,今天奉命带人收拾着礼品前往凌家提亲,只是诸位刚才吵架时将我一车瓷器打碎,这让我难以向主家交代啊。”
“交代?那瓷器是椅子砸的,要交代也该是向椅子去要才是,你干嘛拦着我说话?”
大汉把嘴一咧,露出一圈森白的牙齿,不怀好意地扫了扫周围越聚越多的围观人群。
接着上前走了两步,却是突然大喊道:“不好啦!俞家的管事讹人了!!”
那圆脸管事听到后,又急又怒,连忙举起双手想要向周围的人群解释。
没想到大汉连同那些地痞流氓一声接过一声,直接将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他又走到一边想要拉住几个刚才在现场的人作证。
却没想到,那几人都连连摆手,找了个借口溜掉了。
回头一看,连那茶摊老板也不知被拉到了哪里。
眼见不明真相的围观人群开始对他们一行人指指点点,圆脸管事不禁头大起来。
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却是感到衣领一紧,而后整个人都被拽到了空中。
“啪!啪!”
两记耳光之后,只觉眼前一片金星环绕,立时便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紧接着又是此起彼伏的东西摔碎声,布帛撕烂声,以及手下被打的哭爹喊娘的求饶声。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这才感到红肿的脸颊接触到一片冰凉,原来是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看着周围一片狼藉,圆脸管事心中一片死灰,他知道今天这事算是办砸了。
就在这条街道被砸的稀巴烂的时候。
却看到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玉面郎君在众人的簇拥中,缓步走了过来。
这人手拿折扇,紧皱眉头环视了一圈变得破破烂烂的提亲车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