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皖又往信上看了几眼,才注意到后面的几行的小字,这上面写的是陆之行并未归来。
姜皖本来之前的几个时辰,一直都是在提心吊胆的,如今猛然得到这样消息,反而是心中担忧更甚。
他们几个人本来是聊的好好的,如今姜皖猛然脸色一变,狼孩便是意识到了什么,小声地安慰着。
“姜皖,你也不必如此的担忧,若是你当真着急,我们不如直接去前线看看这陆之行,你也好安心。”
姜皖和陆之行自从许久之前,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就连他身为一个局外人也是看的有几分着急,更何况姜皖自己本人。
姜皖这次倒没矫情,反而是点了点头,轻声的应合着:“行,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去前线之内寻找陆之行吧,正好,我也是有点想他。”
身旁传来两个人善意的笑容,姜皖被两个人弄着一番脸红,可等再一次平静下来,心里却是仿佛空荡荡的,似乎有什么事情在悄然之间发生。
……
待到第二日,鹤城便是火急火燎的闯进了主帐篷,大声地喊着:“陆帅,您醒了没?”
可等他看过去,只看到陆之行躺在躺床上,紧紧的闭上眼睛,一旁的军医则是在那里看守着有许久。
鹤城的心里面猛然一跳,小声的问着:“陆帅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是如此?”
要知道这陆帅的作息表可是十分严格,哪怕是在敌袭之间,早上也会是起来很早,和那群士兵一起跑步,可没料到如今迟迟没起床。
军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中也是带着几分的阴郁。
“我和你说,这药的效果已经开始起来了,现在最开始的效果就是嗜睡,还有一些记忆也会消除,可越往下去,他的记忆会全部都消散。”
仅仅就是过去一晚上,这陆之行居然是昏迷,若是没昏迷的话还算是可以,可是药物足足撒了一大把,效果自然也是极其的强。
哪怕是陆之行身体强悍,也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效果,陷入了昏迷。
鹤城则是有些着急,便是叫着:“那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暂时的清醒,现在陆帅可是还没失忆!”
军医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倒是有办法,能够让他清醒起来!”
说完,就在这鹤城怪异的目光之下,拿出来几根长长的银针,要往这陆之行的身上扎去!
鹤城心头一震,连忙便是伸手把他阻拦住:“你这是干什么,谋杀?”
这银针长长的,就连他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若是这针扎在人的身上,肯定是死路一条!
军医却是眼神有些古怪:“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便是用疼痛刺激患者的清醒,否则是单纯的靠药物是没什么效果的,别耽误时间!”
说完,就是对一旁的士兵挥手,把这鹤城给拖到一旁。
自己则是拿着这细细的银针,朝陆之行的身上扎着。
鹤城全程都是正大的眼睛,还不停地喊着:“你下手轻点,别把陆帅给弄疼了!”
他真的怀疑谋杀。
军医应虽然下手看似得狠辣,
动作却是极其的轻柔,只看到床上的陆之行一声闷哼,便是引起来帐篷里面所有人的注意力。
军医手上的动作猛的一狠,这陆之行便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姜皖连忙便是挣脱士兵的束缚扑了上去:“陆帅,您没什么事吧?”
陆之行眼珠子转了一下,放在他的身上足足缓了好几秒,才想起来面前的人是谁,
“鹤城,我暂时没事。”一边说着一边便是想要揉一下眉心。
一旁的鹤城连忙把他的手给放了下来,细心的嘱咐着:“陆帅,您可千万不要动弹,您这脑袋上面的几根银针可是军医放置的,可千万不要触碰。”
这针扎进人的脑子之中,根本就不敢触碰这银针,生怕是真的戳到人脑之中,到时候就是酿成大祸。
陆之行这才发现自己脑子上放着几根银针,整个人都像是长着长刺的刺猬,有些想笑,可又笑不出来。
半晌,还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解药,想必你们也是制造不出来吧。
鹤城有些羞愧地低下来了头,很快便是为自己打加油打气:“陆帅,您放心,我一定会从查尔晴那里逼出来解药的。”
陆之行点了点头,并未把这解药放在心上,反而整个人又变得忧心忡忡。
“姜皖若是来了之后,千万别让她误会什么事,鹤城你一定要和她好好的解释一下。”
毕竟到时候他整个人都是失忆了,难免说是会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万一到时候把这查尔晴当成恋人,姜皖得难受死。
陆之行微微点了点头,眼睛里面微不可见的便是闪过了几分的难受。
“夫人很快就是要来到前线,我们今早已经收到飞鸽传书,说是五日之内便会是到来,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够坚持的到。”
他这话虽是这么说的,可他们几个人都是心知肚明,这陆之行肯定是坚持不到那日。
方才陆之行刚清醒之时,眼睛里面的茫然和浑浊,似乎在思考着鹤城是什么人。
“好,既然如此,那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