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皖暗中失笑,晤虽性子比较冷,还算是懂得怜香惜玉,在心中微微的摇了摇头,也并未多言,反而加快步子。
走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总算是出了这林子。
姜皖扭头叹了一口气,便是说道:“我们走了这么久,还是歇歇一会儿吧。”
一旁的晤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神不自觉的便是放在钟婉言身上,此时的钟婉言早已经体力不支,本就是官家大小姐,何曾走如此之远的路。
姜皖微微一想,便是说道:“钟姑娘,你身上是否有点不舒服?我看你方才走路有点怪异。”
她不经意看了过去,似乎是钟婉言脚有着异常,思来想去,应该是脚底被磨出水泡。
钟婉言脸色一红,微微的摇了摇头:“没事,我还是可以坚持的。”
而姜皖则是给一旁的晤使了一个眼色,一向是善解人意的晤,此时却是突然的沉默了一下。
只从自己包裹里面包裹拿一个小玉瓶,便是扔在钟婉言的身上:“这是止血药,还能止疼的,你可以用一下。”
说完,扭头就找了个树枝,直接地靠在树枝上,一副冷血无情的模样,让姜皖看着心中微微感叹。
这还真的是一个榆木,若是轻轻地把姑娘的鞋子褪下,细心抹药,只要是个女人都会是芳心暗许。
面前的钟婉言还是微微点头,上前拿着小玉瓶子:“多谢。”
低声道了一声谢,便是为自己小心地脱下鞋子。
一旁的晤和狼孩两个人都是自觉的扭头,像是这女子的小脚,向来只有夫君和家人能看的。
姜皖的心中忽然出现一个坏主意,说道:“晤,你看看我,我手上好像受伤了?”
话一出来,一旁的狼孩条件反射就要扭头查看过来,姜皖暗中拧了他一下,狼孩忽然的便是顿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
速度更快的姜皖则是扭头看了过去,率先入眼的便是一个洁白玉足,眼神快速的划过去,放在姜皖身上。
“怎么,你方才被树枝给划伤了?”
晤目光就是不偏不斜地看着她的手臂,并未看旁边一下。
姜皖看的心中暗笑,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反而是让人觉得有着几分的好笑:“我看错了,原来是没受伤,真抱歉。”
晤有些无语,目光不经意的看到钟婉言脚上的那些水泡,白嫩柔滑的肌肤上面有着一些白白的水泡。
甚至还有一些水泡已经化脓,让人一看便是觉得有几分的疼痛。
钟婉言小心的把药涂抹在上去,只感觉到一阵微微的刺痛:“好疼。”
姜皖眼看着是一个好机会,上前便是推了一下晤,晤有些蒙圈的扭头看了过来:“怎么,你找我又有事儿?”
姜皖不动声色的便是撇了一眼底下的钟婉言:“你要不去帮人家擦一下药吗?”
晤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还是礼貌性的移开自己的目光,说道:“等一会儿休息好了,我们便是离开。”
明显就是答非所问,姜皖在心里面微笑,要是没有想错的话,面前的姜皖肯定是有点
害羞。
几个人暂时休整了半天,总算是重新的上路,一行人行走许久,总算是到达了城镇。
走了一晚上,此时的天色已经微亮,刚破晓,空荡荡的大街上也是有了几个人影,花钱便是找了一个酒店。
几个人在此下榻,好好休息一番。
……
而远在河南的齐荣,看着手里面的那些资料。
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此话可当真,真的和知府大人有何关联?”
一旁的张寒生微微的点头:“我在这里便是彻查此事,经过顺着线索查到齐王还有知府大人身上,没有率先的禀报皇上,反而是找你商量,看看能不能够找到罪证。”
知府大人的官位并不算高,可若是擅自把罪名放在知府大人身上,没有确切的证据,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
两个人明显都是考虑到了此事,只有掌握确切的证据,才能够彻底的把制服知府击垮。
现在仅仅就是平一封书信,能够看出来什么?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想办法凑齐其他的证据。
齐荣想了一下:“我想一个办法,不如我给陆帅发一个消息,让他再做定夺。”
陆之行就要再回京城,途中若是把此消息传递过去,说不定还能够顺便来他这里一趟,一块儿查查知府大人到底有没有罪。
就算是没有最因为赈灾督查不力,他也会被摘掉乌纱帽。
可这赈灾款远远的不足,皇上足足下了不少的银子,到灾民手里才有几个?
张寒生想了一下:“我有一个主意,既然他这个赈灾的钱不够,那么我们不如便是想一下其他的办法?”
齐荣有些疑惑的看了过去:“什么办法,这些赈灾款将都是从京城发放到大人这里,若是他说途中少了,那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近日大雨连绵,若是途中丢失一些银两,反而就是押送之人的罪责,肯定就是牵手不到知府身上。
张寒生却是微微一笑:“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派人查过了,知府家曾经有一个账房先生,曾在他家做许久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