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着,一声一声,扰的人心烦。屋外苏培盛面色惨白,等着王正查出东西来。
屋内却灯烛蜡尽,春光乍泄。
红唇又被咬了一口,魏紫迷蒙着眼,素白手指紧紧攥着手下布料,腰肢都软了。
弯弓提笔的手抚着光滑纤细的脖颈,像是落在天鹅颈上细密摩挲的叶。胤禛直起身,握住胸前的手往下带。
“爷......”魏紫微微瞪圆了眼,没想到还有这种玩儿法。
“嗯?”胤禛半眯着眼,又倾下身来,抬起了魏紫的下巴,侵入唇中。
魏紫微蹙着眉,青涩的回应着,呼吸之间尽是男人的气息,一种莫名的灼热席卷了全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魏紫手腕酸痛,手心发疼都还没结束,衣裳被扯的什么也挡不住,始作俑者却仍衣冠楚楚。
“贝勒爷——”
是苏培盛的声音,许是查出结果来了,魏紫被吓到,下意识紧了紧手。
胤禛闷哼一声,眼底顿时红了,大掌包裹住柔荑,带着动了起来。
魏紫手更疼了,眼里都蓄了眼泪,手臂抵在胸前,捂着嘴等待着。
一阵天旋地转,魏紫倒在床上,眉心一颤,胸前多了一颗脑袋。
一只手被带着,一只手抚在粗厚油亮的辫子上,说不清为何而来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唇间吐息热的要把人化掉。
就在手臂要抽筋的时候,魏紫耳垂被猛地咬了一口,耳畔传来一声压着的喘息,再回神,手心已是一片粘腻。
胤禛搂着魏紫闭目休息了片刻,才将人扶着坐起来,看着魏紫可怜兮兮的模样,他竟是笑了一声,道:“帕子。”
魏紫咬着唇,娇嗔着用干净的手从凌乱散落在床上的衣衫中摸索着拿到手帕,递给胤禛。
胤禛接过帕子,认真的将魏紫地手心擦干净,理了理衣服,将帕子叠好,夹在指间扬了扬,挑眉道:“交由你处置了。”
脏帕子交给她,可真会省事儿。魏紫红着脸,推了推他的手。
胤禛又笑了笑,站起身在屋内的水盆中净了净手,将帕子丢了进去。
“手疼吗?”胤禛转过身,坐到魏紫身边,看着她系上肚兜带子。
方才给她擦手的时
候,胤禛就看到红的不正常的手心,好在没有破皮,这时看着她有些吃痛的表情,又问了问。
魏紫披上外衣,翻过手心给胤禛看,撒娇道:“疼,妾身可疼了。”
她手心本是粉白,如今却红的快要滴血。
“娇气。”胤禛垂首看着,“待会儿让苏培盛拿药,先忍忍。”
这会儿胤禛才想起来苏培盛,起身拉下青纱帐,道:“在屋里等着。”
魏紫坐在帐子里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这不合时宜的月事,之前怎么不来!!
吃不到的愤怒归愤怒,好奇心可得满足。魏紫解开了感识,竖起耳朵听着堂屋的动静。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停下来,胤禛冷而磁的声音将苏培盛喊了进来。
苏培盛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行了礼,头抵着地面,跪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自家爷叫起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
苏培盛苦着脸道:“任嬷嬷那里原先带着的丫鬟害了病挪了出去,新来的蝶娟是今日刚刚拨来的,任嬷嬷以为是调教好的,直接用了。晌午魏格格这儿的人去禀,任嬷嬷记在册上,让蝶娟去报一声......谁知,谁知蝶娟报到正院去了。”
回禀完,苏培盛脑袋都要耷拉到胸前去了。
“原先是哪个院子伺候的?”胤禛拨着佛珠,没什么情绪的问道。
“回贝勒爷的话,原是......原是正院里的小丫鬟。”苏培盛咬咬牙,说了出来。
小丫鬟便是连二等都算不上的,阖府上下只有几个正经主子院里才有小丫鬟。
而现在,福晋院子里的小丫鬟调去了任嬷嬷手下管记事,任嬷嬷年迈,平日都是手下人跑的多。这么一看,八成是福晋在安插人手,偏偏去的是个蠢的,正好让魏格格撞上。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苏培盛本是打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念头,好叫贝勒爷处置了人,又不会让福晋知道这事儿是王正去查的。
谁知道还是没瞒住。
“狗奴才。”胤禛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冰冰道:“任嬷嬷扣除两月月例,正院的人带回正院让福晋处置,你明日自己去领十板子,日后再不能专心伺候,就别在府里待着了。”
苏培盛身子一僵,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谢贝勒爷
赏。”
他真是昏了头了,自己主子都认不清了。苏培盛咬了咬舌,站起身慢慢的往外退。
“慢着。”
苏培盛顿住脚,又听见胤禛缓缓道:“板子先欠着,仔细查查这个蝶娟,别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查好了再去领板子。”
“嗻。”苏培盛道。
堂屋只剩胤禛一人,他目光冷似寒芒,寒芒之下却有什么在涌动。
“蠢货。”胤禛压下火气,起身向西厢走去。
寝屋内,魏紫若有所思的翘了翘唇,眉间春色被兴致盎然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