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个插曲,后来一整天她没搭理厉肆臣,却在晚上在他柔情似水地亲吻下很快投降,又揪着他睡袍,一双湿漉漉的眸纯纯地看着他,要他喂她水果。
最后的结果,是他进了洗手间,而她红着脸呼吸微促地窝在被子里。
……
虽然黏他,但温池也会有烦他的时候。
有次午睡睁眼,看到他在帮她拼上午她没耐心拼完的拼图,不知怎么就来了气,在他注意到她醒来,习惯性地要吻她时,推开他的脸:“看着好烦,怎么还不去公司?”
厉肆臣失笑,捉过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烦什么?”
她早就被他宠得脾气越来越大,闻言抽回手,没好气地瞪他:“好烦,好烦,快走,不想看见你。”
厉肆臣眼中笑意浓了些许。
“这就烦了?”他低头,手抚上她头发,像哄小孩一样摸她的脑袋,“要看一辈子的,怎么办?”
他的声音偏低。
温池每次难以抵挡他用这么性感的语调和自己说话,每个字像是在勾惹她内心最柔软最爱他的地方。
好犯规。
心跳微微过速,她咬了咬唇,忽地挑衅哼笑:“换一个,明天就换,换个……比你年轻的。”
她又幽幽叹息:“怎么办呢,最近喜欢小狼狗,不喜欢老男人了。”
说完,她直勾勾地瞧着他。
厉肆臣却是笑了。
“不喜欢老男人?”他问得漫不经心,指腹若有似无地从她耳垂摩挲至锁骨和腰窝。
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痒。
麻。
温池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胸膛跟着起伏。
“……厉肆臣!”手指下意识攥紧被子,想瞪他,偏偏毫无气势可言,语调听着更像是撒娇。
厉肆臣低笑,慢条斯理地继续:“喜欢老男人吗?”
“……”
温池咬紧了唇。
“你欺负我,”下一秒,她说哭就哭,水雾浮起,“老公,你欺负我,什么宠我一辈子,骗人的。”
她委屈控诉,偏偏还软软地叫了声老公。
“……”
瞬间,厉肆臣眸色暗沉,喉结艰涩滚了滚。
明知她是在演戏,他依然第一时间投降,压下了原本要出口的欺负她的话,极尽温柔地哄她:“老公错了,宝贝不哭。”
他低头轻轻吻去一滴眼泪,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左心房上:“打我出出气,嗯?”
“不要,手疼。”
“我帮你。”
一拳又一拳,不过几下,温池实在没憋住,傲娇地笑了起来。而在他凑近低声在耳旁说了句话,刹那间可疑嫣红染满她整张脸。
……禽兽!
*
除了嗜睡外,很幸运,其他孕期反应温池没有,尤其是最让人害怕的孕吐更是一没有。
她睡得好吃得也好,丝毫没有苦恼。
肚子里的宝宝也格外疼她,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一儿也不折腾她,这让她更加坚定宝宝一定是个贴心的小公主。
为此,在可以检查性别时,她拒绝了,满心欢喜地和厉肆臣一起等着宝宝的出生。
而随着时间一天天地接近预产期,温池明显能感觉到厉肆臣更紧张了。
原本,他就是时刻陪着她,如今更是影形不离,半秒也不会让她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连去洗手间也是。
她稍稍有所动作,永远是他的神经比她紧绷。
几乎每次深夜渴醒,她还没睁眼,他就已经醒了,第一时间小心地扶起她靠在他身上,喂她喝水。
有次,就着昏黄的灯光,她隐约看到男人小心翼翼地轻抚她的肚子,压低着声音对宝宝说:“出生的时候也要乖乖的,不能让妈妈受苦。”
而他的手旁,还放着他不知翻了多少遍的育儿书籍,做的密密麻麻的标注比考研考生还要多。
她让他放松些,他满口答应,但也只是嘴上答应了,做的事仍是会透出他的紧张。
不仅是他,连二哥和盏盏也是越来越紧张。
最轻松的反而是她这个孕妇。
……
宝宝提前到来的那天,谁也没预料到。
是晚上,繁星璀璨。
温池和厉肆臣窝在露台的沙发里看星星,她靠着男人,由他双臂将她圈住。
他的长指穿过她的发丝,有意无意地玩着,惹得她想抬头瞪他时,他低下头,轻笑着堵住她的唇细细深深地吻。
待她被吻到眸光潋滟时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又转而去捏她的耳垂,轻缓摩挲,撩起阵阵战栗。
她佯装气恼,抓过他的手就要放到嘴边咬,肚子突然阵痛。
前几天也有阵痛的时候,往往没一会儿就恢复正常,她便没怎么放心上,却不想阵痛越来越厉害,完全没有停下的趋势。
她懵了:“老公……”
厉肆臣时刻注意着她,自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瞬间反应过来她这是要生了,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