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唇。
“沈肆……”
“想我了?”指腹摩挲上了她肌肤,温度似灼人,烫得像是有电流蹿过让她身体一颤,眼睫亦是。
贴着唇的嗓音低醇又性感,连接着颤意直抵她的心脏,有丝丝缕缕的酥麻随之缠绕上,她心跳再快。
她灼灼地望着他。
忽的,她轻啄他薄唇,又凑近他耳畔,故意轻吹气,敏锐察觉他要欺负她时,她软软开口,借用诗句是回答也是诉说情意:“thenightismoist,thegrou,airstill,treessilent,andtonighti……”
她顿住。
触目所及,他的薄唇懒慢微勾,噙着分明坏得彻底的笑,而那双深眸里,是毫不遮掩的欲。
“怎么不说了?”他厮磨她的唇,低哑哄骗,“继续,嗯?”
她的气息再度不稳,只是一个吻而已,此刻她的身体竟被他撩拨得渐渐无力。
明明是想欺负他的……
她微喘着气,嗔怪地瞪他,报复似的咬了他一口,这才将后面的英文字母说出:“i
missyou。”
不料这人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他还在吻她,充满男性掠夺性的吻,一一重重碾过她的敏感处,摆明了是在故意欺负她,要她说出那句话。
她胸膛止不住地起伏,指尖攥着他的衬衣:“沈肆……”
“乖,告诉我,嗯?”
她根本无法抵挡,但也是恼的,恼他让她不上不下的难受。
眼角眉梢间覆着媚色,她再瞪他,快被欺负哭了:“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林沉默,今夜我……”
“今夜什么?”他低笑着吻,愈发肆意地欺负。
她终究是败在了他手里,微喘着气说出剩下的话:“我想你!”
真正的诗句,应是今夜我爱你。
——是她对他的思念,也是她隐晦而又炽热爱意的表白。
她将英文翻译成中文给他听,是挑衅,也是故意不说。
她才不要先说爱他,他都没有对她说过。
他睨着她,但笑不语。
她察觉到了危险,可还没等她有所反应,更加恶劣的欺负凶狠地落了下来。
夜晚潮湿……
的确,那晚她身体力行地感受到了什么叫潮湿。
还有湿热的唇息喷洒在她耳畔,一遍遍地问:“今晚什么?”
“今晚……”
心尖陡然刺过什么,温池猛地睁开眼,从梦中回忆惊醒。
那股久违的情绪冲破了桎梏从身体深处蔓延而出,只是几秒而已,她的呼吸因此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
胸腔窒闷,像是要逼迫她窒息。
手指无意识地紧攥被子,想甩开被子好让呼吸顺畅,一声模糊的呓语让她稍稍清醒。
在她身旁,小星星睡得很熟。
不能让她着凉。
硬生生忍下那股难受,她下床,手指微颤着拉开一旁的抽屉找出白色药瓶,拧开,一粒药由掌心送入,她吞下。
凉水沁润喉咙,可还是难受。
闭上眼想缓解,耳旁竟产生了耳鸣声,嗡嗡嗡的。想摆脱,却不能。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住,光着脚,她不知何时走
到了外边露台。恍惚抬头,夜黑且浓,无人机早就没有了踪影。
有微风吹来,似带着点儿湿润,不仅没有将那股窒闷吹散,反而更堵了。甚至于,耳鸣的症状也越来越重。
脑海中,方才梦中的那幕还在极端清晰地重复。可下一秒,久违的那个声音交织着出现,对她说着什么。
夜晚潮湿……
终究是没克制住,温池的唇一点点地勾勒出凉薄的嘲弄弧度。夜色下,她无声冷笑,周身像是被凉意包裹。
他怎么这么会演戏呢……
翌日晚上。
一场豪门圈顶级的拍卖会结束,温池跟着温盏温靳时准备离开,才起身,有工作人员捧着精致低调的盒子走到了她面前。
“温池小姐,这是您的东西。”来人恭敬地压低了声音,喊了温池,而不是温小姐,便是指名了是送给她。
今晚她原先没打算来,后来是温盏说,拍卖会的负责人最是爱玩,今晚是面具主题,大家都戴着面具不会被认出来,温靳时则说有什么喜欢的都可以拍下,都可以是送她的生日礼物。
她来了,戴着面具,这人却叫出了她的名字。
唇角微勾,她当着工作人员的面打开盒子,是一只镯子,款式仙气十足独一无二。今晚她兴致缺缺,却也在这只镯子出现时眼底闪过惊艳。
她是喜欢的。
只不过,她没有和温靳时说要,而这只镯子被人以今晚的最高价拍走了。
“温小姐……”
“告诉拍下的人,转托他人送没有诚意。”懒懒地说完这句,漫不经心地合上盒子,温池重新挽上温盏的手,“走吧。”
温靳时看了她一眼,镜片下的眸光晦暗难辨。
三人离开。
回别墅的路上,温池温盏两姐妹压低着声音说着悄悄话,温靳时几乎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