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推着轮椅走到了床边,脸上挂着笑:“太太,您叫我李姨就可以了,您的脚不能用力,我扶您去洗漱吧。”
“谢谢李姨。”温池没有拒绝。
她下意识看向身侧,脑海中恍惚浮现昨晚他的胸膛贴着她后背睡的感觉,隐约有感觉到后来迷迷糊糊又感觉到了两次冰敷。
心头,似乎软了寸。
她掀开被子,李姨第一时间将她搀扶,小心翼翼地推着她去了洗手间洗漱,又照她的吩咐准备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等出了卧室,她又被推着去了餐厅,色香味俱全的小米粥和精致的配菜被端到她面前,热度适宜。
温池吃了口,味道很好。
慢慢地吃完,休息了会儿,昨晚的医生和护士上门检查她的脚伤,结束后护士留了下来和李姨一起照看她。
直至深夜厉肆臣回家。
彼时她已经洗漱结束躺到了床上,她感觉到身侧的塌陷,感觉到他带着沐浴后的味道靠近,将她无声地搂在怀中。
和昨晚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她在家静养,他早出晚归,每次都是在她快要睡着或是睡着时从身后将她一言不发抱住。
第六天时,温池的脚已经好了不少。
这晚,她窝在沙发里时,淡淡的酒味弥漫而来,她猛然回神,就见不知何时回来的他走到了客厅。
随着走近,酒味更为明显,而他那双眼眸看起来没有醉意,只是格外得黑亮。
她蹙眉。
李姨已经离开,她站了起来,一步步慢慢走到厨房,泡了杯解酒的蜂蜜水,回到客厅,她递给坐在沙发上的他。
他抬眸睨了她一眼,伸手。
温池便收回手,不想,他的大掌连杯子一起将她的手牢牢裹住,下一秒,是他指腹似漫不经心地摩挲她肌肤。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深眸如漩涡,幽暗危险,像是要将她拽入其中吞噬。
颤栗骤涌,温池手指狠狠一抖,蜂蜜水顺势倾出泼到了两人手上,想起身,后脑勺一下被固定。
他的薄唇覆了上来,起先温柔研磨,不过几秒便是一贯强势的凶狠,掠夺她的呼吸,入侵她所有感官。
“要不要?”喑哑性感至极的低声携着炙热唇息一起贴着耳畔钻入耳中,“嗯?”
痒。
温池呼吸骤然急促。
蓦地,一声闷哼,杯子掉落在地毯上,她整个人被陷入柔软沙发,属于他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
他注视着她,只有她。
只是一眼,轻而易举让她忍不住想要抚摸他的脸,想要回应,让她心甘情愿沉沦其中。
*
两天后,温池收到了秦旎的微信,说她已经回来,戒指随时都可以来店里取。
本来是上周就能拿到,但秦旎说有个更贴合的灵感想加入,加之她还要出门一趟,于是时间往后推迟。
温池看了下时间,明天就是12月18,是属于她和他的特别重要日子,而他刚好也从其他城市出差回来。
她便约了明天去取。
明明离见面也没多久时间了,但她仍前所未有的紧张。第二天天一亮,温池早早醒来去了超市亲自购买新鲜食材。
回到家一番精心布置后,她泡澡,挑衣服,化妆,香水喷完,她打开首饰盒要拿他送的那条手链戴上。
一打开,盒中空空。
她愣住,手链呢?
她下意识将梳妆台找了遍,没有发现手链,衣帽间的珠宝柜也没有,甚至将家里她常待的几个也找了,都没有。
她仔细回想,想起她最后一次戴手链是爸爸忌日那天,到达墓园的时候是在的。
难道掉在了墓园或是医院?
没有犹豫,她立刻给徐林打了电话,让他向医院和墓园都询问下,看是否能不能找到或有人捡到。
结束通话,她暂时收起懊恼,先前往秦旎的工作室。
见到成品的刹那,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喜欢和激动。
太漂亮了。
秦旎见她表情就知道是满意,顿时也笑了起来:“你看,做改变的是这里,我觉得这样的元素更贴合热烈的爱情。我还给
它们取了名字。”
温池满眼期待:“什么?”
“至死不休。”
至死不休……
温池心跳蓦地就漏了拍,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缠上心头,跟着,她心跳怦怦怦地狂乱。
“非常喜欢,”收起这对只属于她和厉肆臣的独一无二的对戒,她抱了抱秦旎,嗓音里也有笑意,“谢谢。”
“不客气。”
两人分开,对视一眼,皆笑了起来。
“那我先走啦。”还要赶去机场接他,温池没有多逗留,带上戒指欢喜地从工作室离开。
从始至终,她嘴角和眉眼间处笑意就没消失过,心中那份期待更是越来越浓。
“她家的私生饭真偏执,好可怕。”
“就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
电梯里有两个小女孩儿对着手机说着八卦,温池全然没放在心上,她现在满脑子想的念的,只想快点儿见到他。
一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