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做了一个有些奇怪的梦。
与世隔绝的孤岛,奇怪的宗教,以及没有任何理由与通知便被选中的普通青年……
村民们折磨他,唾弃他,剥夺其的名字与人类的身份,将世间的所有罪恶都安在青年的身上。
青年被砍断了四肢,被打断了所有骨头,村民只给他留下了一颗完好眼睛。
山上,青年静静地用仅剩下的一只眼睛看着这一切。直至青年变成了石头……
他依旧用那只仅剩下的要自己枯涸的眼睛注视着这个除了自己满是善的世界。
一年,五年,十年,五十年,百年,千年,两千年……
这个世界全人类的谩骂不绝于耳从来没有停下过,直至现在也一样,青年没有反驳过也没有机会去反驳。
就只是默默地接受被强行赋予自己的身份与责任,自己是此世之罪恶。
无论时代怎么更迭,无论时间如何流逝,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无论怎样的时代,人类的罪恶都会被强加己身,无法解脱亦无法反抗,灵魂、精神永远无法安眠,这就是这个青年的宿命。
慢慢地,不仅仅是罪恶,就连一些自然的灾厄也被人类强行摁在了青年的身上。
人们常说,一切都是青年的错!
所遭受的一切苦难,都是青年的原因!
直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困住青年的石头被漫长的岁月之力腐蚀崩坏,体魄完好无损的青年从石头中走了出来。
漂洋过海,青年来到了聚集着给与了自己漫长时间以来不间断痛苦折磨的人类所在的大陆……
紧接着画面开始接连闪过,有跟一个大胸女人相遇的场景,也有数不清的忍者倒在血泊之中的场景,还有全是尸体的小镇……
尸体,尸体,尸体!
全是尸体!处处都是死亡!
不过,相比起传播死亡与杀戮,水门更觉得青年像是在发泄,因为那种不间断的谩骂声与责骂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再接着,几个相似的画面之后,水门看到了自己,看到了风之国,也看到了楼兰龙脉。
在青年收起龙脉之后,画面又一转。
世界变了,是跟忍界不同的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水门只看见了一个画面,那就是那位青年毁灭掉那个世界,杀掉所有人类一个人提着剑站在血海之中的画面。
被血所包围着的青年不知在想什么,或许就只是单纯的在为自己即便是逃到了别的世界,即便是杀了这么多人之后依旧无法解脱的事实感到深深的绝望。
然后,青年回来了。
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中……
似是警觉到了什么,水门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正向着自己伸着手的、弯着眼睛露着一如既往让人感觉不到反感微笑的青年——安哥拉曼纽!
“活人跟我相处久了的话,就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还是忘了比较好,你说是吗?”
看着一点点地向着自己伸来的手,水门额头上的冷汗一点点地遍布整个额头。
而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了同样刚起床不久的三小只的声音。
小香磷:“昨天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不过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真奇怪呢~”
白:“嗯,我也是。”
君麻吕:“偶尔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是很正常的现象。”
“那什么…让我…让我自己来可以吗?”
看着即将碰触到自己额头的那只手,水门勉强笑笑,随后便在慎二的注视下开始结起封印记忆的封印术式。
绝对不能忘记!
这是水门得到的结论,这个男人在杀人方面是最为纯粹最为无解的存在,是比那个面具男危险不知道多少倍的存在!
他…他竟然屠戮了一个世界!
这段记忆绝对不能忘记!目前只有封印才是最好的办法,因为这样有一天或许能因为满足一些条件阴差阳错地想起来!
就在水门将封印记忆的术式准备完毕,而术式刚刚开始生效之时,慎二突然开口说道:“那什么…我就是问问你的意见而已,你要是不想忘记的话也可以啊。”
术式完全起作用的最后一瞬,水门的表情可以说是精彩到让慎二差点儿就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这货太强了,竟然自己动手了!
……
半个月后。
一月初,雨之国境内。
距离雨隐村并不算遥远的一处山洞,已经习惯又当忍术老师又当保姆的水门正在给带着孩子们出门进行社会实践的慎二还有孩子们准备着极为丰盛的晚餐。
因为天气阴冷,水门特意给孩子们准备了暖身子驱寒气的海鲜火锅,顺带一提,这些海鲜都是水门自己出去搞的。
雨之国虽然从地图上看处于内陆,但是它就是不科学的有着海。就是这么奇怪。
“嗯,完美。”
尝了下味道,感觉已经完美的水门估摸着平时慎二跟三个小家伙回来的大致时间将火力调小,随即解下围裙进到自己的帐篷里坐下。
跟慎二一有空了就喜欢去附近乱七八糟的店铺找乐子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