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打算明天就要去领证,但是两个人晚上并没有同床,一来是因为那床的确不大,一个张雅静一个安安差不多就已经占满了,二来也是因为哪怕只是一个形式,但没有的话总感觉还缺了点什么。
所以厉泽就只能是打地铺了,不过如今已经是11月份了,很容易受凉,张雅静硬是把腊月要用的棉被拿出来给厉泽铺上,再加上原有的被褥,厉泽半夜里愣是闷出了汗。
自从大哥大嫂回家以后,他一直都在阳台上住,冬冷夏热,去年冬天的时候,半夜都能被冻醒,没感冒完全是因为他体格好。
冬天里能被热醒也是一种幸福,厉泽一边傻笑着,一边把两条胳膊从被窝里拿出来,身子底下软绵绵的,舒服的让人舍不得睡着。
好不容易历泽偷乐着睡着了,那边床上的小祖宗又哭起来了,得,俩大人立马就得跟着起,换尿布的、哄孩子的,总归是件累人的事儿,当然谁也没有不耐烦就是了。
比起历泽这个正儿八经的生手来,张雅静照顾孩子可以说是很有经验了,对安安又是十足的耐心,所以哄孩子的事儿都是她来,历泽能干的就是把脏了的尿布放盆里,端一边去,或者帮忙倒杯水、递点东西。
有这个一个人陪着,张雅静不可避免的觉得安心,虽然这些事儿她自己也能做,但两个人到底是不一样,不光是踏实,也让人觉得这日子过得有奔头。
不过,也有比较尴尬的时候,比如说给孩子喂奶,在医院那会儿,好歹还有个帘子挡着,而且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今天白天的时候,每次喂奶,历泽也会适时的避出去,但是一个床上,一个床下而已,历泽又是站着的,所以哪怕张雅静背过身去,也不是完全看不到,所以背过身去的人就只能是历泽了。
历泽虽然混了这么多年,但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甚至平时都很少接触到,毕竟之前有胆子私底下做买卖的一般都男人,所以这会儿哪怕是背过身去了,听到后面婴儿吮吸的声音,整张脸连带着脖子都开始发热,感觉头顶上都可以冒烟了一样。
张雅静这会儿也觉得不自在,哪怕已经决定要领证结婚了,但是现在两个人不是还没结婚呢,而且在此之前连手都没牵过,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遭,也真是够了。
等总算把小祖宗喂饱、哄睡,张雅静把撩上来的衣服弄下去整理好,强作镇定道,“关灯睡觉吧。”
房间里拢共就只有一个灯,开关还在门口的位置,这也就是历泽为什么不在被窝里躺着,而是披衣服在一边等着的原因,对象才刚出了月子,哪能让她半夜里再下床去关灯,他可是疼老婆的男人。
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的尴尬事儿,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不大自在,眼睛对视的时候,会立马移开,早饭吃到一半,都没怎么说话。
“咱们待会儿去领证,安安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也带着吧。”历泽没话找话,这么冷的天,刚出满月的孩子自然不能带着了,再说了谁去民政局扯证还会带孩子去,所以安安肯定是要留下来的,就是不知道要让谁帮忙看着点。
这事儿张雅静早有打算,“让顾大娘帮忙看着点,走的时候再把孩子送过去。”换好尿布、喂好奶,再把孩子送过去,来回也就是两个小时,安安应该一觉都没睡醒呢。
历泽点头,试探着问道,“咱们领了证以后,也找时间给安安落户吧,名字你想好了吗?叫‘厉’什么比较好?”
关于安安的事情,两个人几乎都没有怎么讨论过,他既然跟对象结婚了,那安安也是他的孩子,跟着他姓‘厉’,对安安,对对象,对他都好,这样才更像是一家人。
张雅静没有跟历泽提过有关于安安生父的事儿,这次破天荒的提起这个人来,“安安的的大名要好好想,不急在这一时,而且你也是孩子的爸爸,起名字的事儿总不能我一个人来,柳俊生并不知道安安的存在,以后也没必要让他知道。”
柳俊生,历泽下意识记下这个陌生的名字,不过这个名字跟对象此时表达的意思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成,咱们慢慢想,要不然去找人算一下,我正好有这方面认识的人。”虽然说是封建迷信,但那么多人都信,肯定也有一定的道理,让人家算算,也是图个心安。
“那就让人算算。”张雅静含笑道,心里一下子就松快了,她本来是想找机会跟历泽说安安的事儿,没想到是对方先提的,而且意见还跟她不谋而合。
历泽在张雅静这儿蹭了那么多次饭,对洗碗、收拾桌子这些家务事已经相当熟练了,吃完饭就自然而然的起身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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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娘,安安先放在您这儿,我和厉泽有事出去一趟,大概两小时左右回来,这是尿布,刚刚已经换过了,也喂过奶了。”张雅静小心翼翼的把包着小棉被的安安递到顾老太太手里。
在这边住了那么久了,她也就是跟顾老太太有来往,对方虽然总板着脸,但心地不错,她月份大的时候,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不是很方便,这院子里唯一给她帮过忙的就是顾老太太了。
当然,礼尚往来,她也有意识给顾老太太送过东西,对方不要在外面买的糕点,她送的都是自己做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