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想自己寻找答案。王奉仪临死前还在嫁祸妾身,难道妾身就不能为自己洗清冤屈吗?”秦昭说着,视线定格在萧策的脸上。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萧策犹豫片刻,终还是点头:“你不许靠近尸首!”
“好好好,都听殿下的,妾身就在这附近看看,保证不捣乱。”秦昭满心欢喜。
萧策并不相信秦昭会这么老实,事实却刚好相反,秦昭果真站在他身畔,哪儿都没去。
秦昭表面上看着老实,但她的耳朵和眼睛都没闲着。
她在观察王奉仪屋里环境的同时,还在竖起耳朵偷听徐奉仪和陈昭训之间的对话。只是很可惜,两人虽然偶有聊天,但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
这出乎她的意料。本来以为能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这两人也不知是防备心重,还是因为王奉仪的死对于她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有一点,她们居住的别苑死了一个人,而且这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突然间死了,作为同一屋檐下的同居者,总该会觉得可惜或者是有一点感触吧?
偏偏两个女人很有默契都不提起王奉仪,在她看来这种现象不正常。
徐奉仪和陈昭训两人没表现一点可疑的样子,但在秦昭看来,这两人就有很大的可疑。
她在观星阁待了一个时辰才回望月居,之后就等萧策回来,她好问问仵作的验尸结果如何。
大约一个时辰后,萧策回到主殿,他才坐下,秦昭突然间出现在他跟前,时间把握得刚刚好。
“王奉仪的死因查清楚了吗?”秦昭在萧策对面的位置坐下,直奔主题。
萧策拿秦昭没办法。
因为这个案子跟她有关,照理说她不该过问此事,但他很肯定一件事,是有人嫁祸她。
“中毒而亡,而且也确实是王奉仪自己服毒自尽。笔迹也对过了,是她本人的字没错。”萧策还是把查到的都说了。
秦昭听后沉默了片刻:“殿下觉得王奉仪像是服毒自尽吗?”
“表面上的证据都证明她是服毒自尽,至于真相如何,此刻还不能下定论。”萧策说得保守。
秦昭频频点头,本来就是这个道理。
“要布置自杀现场很简单,有熟人往她的饮食中下毒即可。至于遗书,事先让她自己写好,不就造成先入为主的自杀错觉?”秦昭道出自己的观感:“此前我找观星阁的其他三位住客查过,发现王奉仪跟陈昭训不和,皆因为陈昭训平日身子不好,总是服药,屋子里的药味飘出来,因此王奉仪找过陈昭训的麻烦……”
最后,她提及了那只可疑的水壶:“王奉仪和陈昭训既然不和,那陈昭训的屋里怎么会有一只跟王奉仪属于一对的水壶?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萧策没想到秦昭在观星阁只待了这一点时间便查出这么多的有用信息,这出乎他的意料。
是了,如今她的记忆力非同凡响,在这种关键时刻,她的强大记忆力可以发挥很大的用处。
“那你觉得这个案子的真凶是谁?”萧策沉吟片刻,问她道。
秦昭摇头:“妾身可没有看透人心的本事,只不过,妾身觉得观星阁的几位姐妹都不简单,也许都有动机。如今最大的嫌疑人是陈昭训,殿下可以顺着陈昭训查这个案子,或许会有收获。”
她因为也是嫌疑人,不便直接干涉,只盼着萧策能查出这个案子的真相。
“这简单,把陈昭训抓起来审讯。”萧策觉得这不是大问题。
秦昭觉得像陈昭训那样的身子一看就不大好,能不能经得住审讯还是未知数。
萧策看着也不像是怜香惜玉之人,哪怕是知道陈昭训的身子不好,也不可能手下留情吧?
“妾身以为要审讯也别下狠手,陈昭训的身子不好,妾身怕她架不住严刑。”她道出自己的顾虑。
“孤下手有分寸。”萧策也对这个案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希望能尽早查出真相。
此后,他下了命令,想要带走陈昭训去审讯。
不想在审讯过程中,陈昭训一个字都不说,哪怕是用刑也什么都不说。
秦昭听到这事后并不意外。
从她跟陈昭训打交道的过程来看,陈昭训本就是个不喜说话的,而且是个固执的,若她不想说,哪怕是用刑也无用。
“殿下可以让妾身去跟陈昭训说几句话吗?”秦昭去到萧策跟前问道。
萧策知道秦昭能言善辩,让她去问话或许会有意外收获。但这个案子秦昭是嫌疑人,她不该插手此案才对。
“殿下以前事事都宠着妾身,这次也继续宠着呗,好不好?”秦昭索性抱上萧策的手臂晃了又晃。
萧策被她晃得眼花,他最后还是不忍拒绝:“罢了,随你。”
秦昭闻言兴奋得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殿下待妾身最好了!”
萧策被她亲了一口,心情也不错:“不过还是要有旁人在一旁看着,以免届时有什么事发生,说不清楚。”
“殿下说什么都好,妾身听殿下的。”秦昭这回应得很爽快。
有了萧策的允许,秦昭去到刑室,见到了陈昭训。
陈昭训却也没怎么受罪,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