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晴正在铺子里忙得焦头烂额,这时范远出现了,他脸色阴沉,满眼红血丝。
这样的范远,跟她记忆中那个让她心动的翩翩少年郎大相径庭。
从未有过的惆怅涌上心头,她深知那个曾经让她心动的少年再也回不来了。也许他已经死了,也许她心动的那个人只是她的幻觉。
因为太忙,庄晴没有太多时间感慨。当她忙完再回头,发现范远已经离开。
第二天早上她便听说,范远新纳了两个美姜,一个叫清儿,一个叫雨儿。只听到这两个美妾的名字,庄晴就知道范远是用她们来膈应她。
范远的做法只是让她觉得可悲可叹,却伤不到她分毫。此前她还会担心她的婚姻不好会让太子表哥颜面无光,而今她觉得再坏也不过如此。
太子表哥多年经营的美誉,又岂是范远这样的卑劣行径能损坏的?
她唯一担心的是,双亲听到这个消息又要特意跑过来质问范远和范家。
身在宫内的秦昭也收到范远纳妾的消息,她正在发呆,萧策大踏步走了进来,在她对面坐下:“范远纳妾的事你莫担心。孤让吉祥出了宫,前往永乐侯府,让永乐侯夫妇别插手这件事,也别给晴儿压力。”
秦昭强打起精神:“我就是在想,会不会是我介入得太多,反倒让晴儿的境地越来越不堪。”
“你怎么就犯了傻?你为了帮晴儿,特意送信去永乐侯府。在得知晴儿的婚事定下来,你还亲自去了一趟侯府。嫁给范远是晴儿自己的决定,这样的结果必然得她自己承受。而今晴儿的生活重心放在几个铺子上,这是好事,她的情况将来会越来越好。再不济,将来她也可以和离……”
秦昭听到这儿眼中终于有了焦距,不敢想像萧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可是大齐储君,难道他不觉得女人和离是很,很……
“你和离后,不一样过得很好?正如你所言,和离并不是丢人的事,和离后的女子并不比其他女子差。”萧策淡声说道。
秦昭哑然失笑:“太子殿下的话好像很有道理。”
本来离婚就不是丢人的事,婚姻不幸福,那就离婚,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像庄晴这样的情况,就算和离也不会过得比现在更差。
再加上萧策也不介意这件事,萧策发了话,庄晴将来若想和离,就只是一句话的事。
“相信孤,晴儿将来会越来越好。”萧策很肯定地道。
秦昭摸上萧策的脸:“殿下说晴儿会越来越好,那肯定是的。”
他还特意来跟她说这件事,这也难能可贵。
“想通了?”萧策仔细打量秦昭的表情。
秦昭微微一笑:“殿下说的话有道理,那是晴儿的人生,最坏的情况已经过去,将来晴儿总会苦尽甘来。”
萧策松了一口气:“想通就好。孤有时候觉得晴儿像是你的亲妹妹,你待晴儿比待孤还好。”
秦昭白他一眼:“殿下有那么多人喜欢,不差妾身一个。晴儿嫁了人,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朋友,妾身只想在晴儿无助的时候有个可以说话的人。就像当初妾身在赵府时也是孤苦无依,幸好殿下出现是一样的道理。”
虽然她没有萧策的权势,也没有他这样的谋略,但她还能成为庄晴倾吐心事的对象。
萧策摸摸她的头,“你总能轻易说服孤。”
她的话也总是那么有道理。
前些日子,他和她很少有交流,她也似乎离他越来越远。希望此事之后,他们能恢复往日的亲近。
这天晚上,萧策在望月居留宿,两人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亲密状态。
甚至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萧策都在望月居留宿。
在外人看来,好像秦昭被禁足那件事不曾存在一般。没有谁才禁足的第二天就出来到处溜哒,更没有谁像秦昭这样禁足跟玩儿似的。
如今又是秦昭接连几天侍寝,就连接连好些天都在萧策跟前伺候笔墨的吴惜柔也没有这样的殊荣。
安雅得知这件事的时候,轻叹一声:“我还真希望吴良媛有本事让太子殿下在望秋阁留宿。”
事实证明,秦良娣就是秦良娣,这个女人即便身子受损,无法受孕,她依然是唯一一个能留住太子殿下的女人。
“这么多的新人初初进宫,来日方长。与其指望吴良媛打破现在的僵局,还不如主子自己主动出击。”映红说着,偷看安雅的脸色。
安雅轻叹一声:“我估且试试吧。”
说起来她没信心。她也很想知道吴惜柔是怎么做到能接近太子殿下,但她试过几次,每回去主殿都被侍卫挡在外面。
不是她不想努力接近太子殿下,而是殿下不给她接近的机会。
就这样,安雅去到主殿前,她再一次被侍卫拦在外面,虽然早料到这样的结果,但她还是很生气:“我要见太子殿下,你让开!”
侍卫却不近人情:“太子殿下正在忙正事,良媛请止步!”
安雅气极之下想要硬闯,侍卫直接拔刀。
看到泛着幽光的刀刃,安雅再强的气势也在瞬间消失无踪。
恰在这时,身后响起吴惜柔的声音:“安良媛既然来了,就跟我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