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说罢起身告辞。
她该说的说完了,安雅会不会动手争宠,就看安雅自己。
反正她知道自己在短时间内没有机会上位,还不如静观其变,挑拨其他人争宠。
这厢秦霜才离开望夏阁不久,付奉仪又来到望夏阁。
付奉仪也是新晋二十位美人之一,在进东宫前跟安雅走得近,说是安雅的小跟班也不为过。
进了东宫后,付奉仪依附的当然也是安雅。
安雅面对付奉仪倒是没有那么重的防备心,听付奉仪也提起太子殿下去望秋阁小坐这件事,她淡然启唇:“不过是去坐了一会儿,也值得你这般紧张。”
“妹妹就怕太子殿下迷上了吴良媛,那可是吴家人,前有贵妃娘娘宠冠后宫,而今再来一个吴良媛,谁知道吴良媛的手段是不是跟贵妃娘娘一般厉害?”付奉仪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望月居那位不足为患,因为生不出孩子,还是下堂妇,再怎么样那人人向往的位置也轮不到秦良娣来坐。吴良媛却不一样,有吴家支持,如今太子殿下对她也不同,安姐姐需得打醒十分精神去对付,绝不能让吴良媛占得先机。”
安雅眸中闪过一抹讥诮的笑意:“只要太子殿下不找吴良媛侍寝,吴良媛便不足为惧。而且太子殿下那样的人,看着不好亲近。”
她就算想争宠,也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母亲的教诲她记在心里。当今太子殿下是十分有主见的,而且不近女色。据母亲得来的确切消息,东宫这么多的美人当中,只有秦昭有机会侍寝。
她当时听到这个讯息时就有些抗拒进宫选太子妃,但是父亲说过,凡事以家族利益为重,她没有退路。
可是她没想到,最后她没当成太子妃,只不过是良媛,又是皇上下的旨意。
这样的结果她是万万不甘的。
既然进了宫,她就要做地位最尊崇的那一位,谁挡她的路,她势必会除去对方。
若是吴惜柔挡她的路,她照样会除去吴惜柔,只是吴惜柔目前来说还不足为患,她跟吴惜柔在同一起平线上。
“安姐姐的这份定力是妹妹比不上的,让妹妹好生佩服。”付奉仪言不由衷地道。
她指望安雅去对付吴惜柔,安雅却还没有出手的想法,这一趟她白来了。
安雅虚应了几句,付奉仪自觉无趣,便离开了望夏阁。
“付奉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良媛需得小心。”付奉仪一走,映红便提醒安雅。
安雅不以为然:“她除了我无人可倚靠,目前来说,她还翻不出风浪。”
映红见她心里有数,便也不再赘言。
萧策去了一趟望秋阁后,一潭死水的东宫后院立刻活络起来,各人纷纷走动,打探消息。
作为当事人,萧策在望秋阁坐了一个时辰便走了。
不想当天晚上,他又梦见了吴惜柔,这一次的梦境完整了不少,直到第二天早上,萧策还因为梦到吴惜柔这件事而心神不定。
后来他索性去到望月居。
秦昭既然是神秘家族的后嗣,或许她会知道怎么解梦。
秦昭见萧策欲言又止,鼓励他道:“殿下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昭昭,你可会解梦?”迟疑片刻,萧策还是问道。
“殿下问对人了,妾身还真会解闷。”秦昭当然不会解梦,但她好奇萧策做了什么梦让他这般纠结,才撒了一个小谎。
萧策狐疑地打量秦昭:“你确定你会解梦?”
秦昭只想呸他一口,既然不相信她,那为何还问她?
但她面不改色,表情真诚:“以前妾身确实不会解梦,就是后来开了窍,脑子里总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上回妾身还看了一本关于梦境解析的书籍,后来妾身便无师自通。”
她编得像模像样,几乎连自己都信了,就不知萧策信不信。
萧策亲自考过秦昭,知道她记忆了得,她现在可能是有这样的本事。
“孤这两日都梦见了吴良媛。说也奇怪,孤以前并没有和吴良媛打过照面,但昨儿个晚上再度梦到了她。梦里的情形有些诡异,好像孤和她有什么纠缠……”
萧策不知怎么形容梦里的画面,尤其在他梦醒后,他还能清楚记得梦里的一些情境。
“什么样的纠缠,殿下可否说具体一些?”秦昭作好奇状。
如果此前还只是怀疑,现在她很肯定,吴惜柔前世确实曾出现过,只是她穿过来的时机不对,没有遇到吴惜柔,便不知吴惜柔这个人物在前世也曾出现。
“这……”萧策有些犹豫。
那样的画面他说不出口,他也怕秦昭听了之后心里不舒服。
“罢了,不过是梦而已,不说也罢。”萧策还是有点退缩,决定到此为止。
秦昭见状沉下俏脸:“殿下这是故意吊足了妾身的胃口,又不满足妾身的好奇心吧?哪有殿下这样的?”
萧策眉心微皱:“只是梦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罢想走,秦昭却挡住他的去路,“殿下不说,今儿便不准走了!”
她实在是好奇,萧策越不说,就说明事情不简单。她突然灵光乍现:“不会是梦到吴良媛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