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吴惜语马车内响起一个婢子的惊呼声:“不好,大奶奶旧疾突发,疼痛难忍……”
跟着吴惜语也跟婢子唱起了双长肉,发生一声惊痛的惨叫声。
秦昭暗忖吴惜语的演技没什么进步,依然浮夸。
这时她听吴惜柔在对面的马车喊道:“我姐姐旧疾复发,急需找大夫看诊,还请姑娘让一让!”
宝珠和宝元都看向秦昭,等候秦昭的指示。
秦昭摇摇头,表示不用在意,吴惜语和吴惜柔在她跟前横不起来。
她对宝元附耳一番,宝元频频点头,觉得是要好好教训教训吴家这对姐妹花。
敢在良娣跟前耍心计,不知死活的东西!
鉴于秦昭依然不说话,围观的老百姓的议论声又更加大了一些。
这时吴惜柔已有了决定,她扬声道:“姐姐病情紧急,需得找大夫看诊,姑娘不让道,我们就只有得罪了。”
她说着让车夫驾马车,打算强闯,逼对方让道。
车夫以前也是个耀武扬威的,就没受过今天这样的闲气,早已忍耐不住。此刻得令,他扬鞭就要击马,谁知他的马鞭还没下来,马突然发出一声嘶呜,惊跳而起。
毫无心理准备的吴惜语和吴惜柔在马车内东倒西歪,骏马在惊跳之后,双足突然无力,摊软跪倒在地,吴惜柔和吴惜语也被动地摔出了马车,好不狼狈。
这突然出手之人正是宝元。
敢冲撞良娣乘坐的马车,吴惜语吃了豹子胆!
吴惜柔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她第一反应就是对面马车上的人对她们的马车动了手脚,不然太巧了。
偏偏她们摔出马车后,对面马车上的人仍然不动如山,似乎对她们的生死跟那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在这时,有两道黑影像闪电般现身,竟将挡在道路中间的马车凭空抬走。
这一变故让所有围观百姓看傻了眼。
秦昭听到这些动静,悄悄掀开马车车帘看了一眼,知道这是萧策的影卫出手,为她前进的道路清空了障碍。
倒是吴惜语和吴惜柔还倒在路中央,她唇角微弯,对宝元附耳。
宝元会意,戴上帷帽后,便英姿飒爽地现了身。
老百姓正在为此前的变故惊出一身冷汗,眼下见赶车的车夫现了身,还故作神秘地戴上帷帽,愈发猜不透这是为何。
这时宝元轻挥马鞭,脆声道:“好狗不挡道!”
下一刻,她一鞭挥打在马上,骏马高高抬起马啼,扬头嘶鸣。
吴惜语吓得脸色惨白,吴惜柔也吓得不轻,她手忙脚乱地带上吴惜语爬到一旁,下一刻,那辆马车便已从她们刚才所在的位置缓缓驶过。
这时马车又停了下来,有一只莹白如玉的纤纤玉手探出了车帘,她挥挥手,像是在嘲弄她们的不自量力。
跟着那只好看得过份的玉手伸出拇指,缓缓朝下,这是光明正大地在嘲笑她们姐妹了。
惊魂未定的吴惜语终于缓过神来,方才赶马车的女人声音那么熟悉,分明就是宝元。
所以刚才坐在马车上的女人是秦昭?!
“是、是秦昭,是、是那个毒妇……”吴惜语喃喃自语,怒视秦昭乘坐的马车走远。
吴惜柔的反应也慢了半拍:“方才马车内的人是秦良娣?!”
怎么可能?她不是良娣吗,怎么可能轻易出宫。
那方才出手清空道路的两道黑影又是谁?秦昭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培养出这样的高人,仅剩的一个可能是,太子殿下也在附近?!
想到这个可能性,吴惜柔的心凉了半截。
若是太子殿下在附近,是不是将她和吴惜语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甚至太子殿下也知道她想冲撞秦昭所乘坐的马车?
从小到大,吴惜柔做事都很圆滑,从不轻易让人抓到自己的把柄。
哪怕是方才她也很珍惜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名声,因此不敢当街做出出格的事,所以才让吴惜语装病。
她让吴惜语装病,当然是做给老百姓看的,只要老百姓相信就好。
她又怎会想到太子殿下会在这附近。她知道当今太子殿下文韬武略,君子端方,治国有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当时的算计?
若知道太子殿下也在,若知道方才马车里的女人就是秦昭,她怎么也不会强闯,而是会给秦昭让道。
素来精于算计的吴惜柔,在这一刻猛然发觉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而这个错误可能会让她在将来的太子妃选试当中失利,也可能让太子殿下对她的印象很不好。
最后吴惜柔强打起精神,搀扶起吴惜语,低声道:“这里还有很多人,姐姐有什么话回去说。”
她说话间,就看到另一辆马车从跟前经过。
这一刻,她定驻了眸光,她很笃定,马车内的主人便是那位皇太子。
她突然很想看一看这位传说中的太子爷,偏偏马车的车帘纹风不动,她连马车内的剪影都看不到,更别说看清太子殿下的脸。
吴惜语不懂吴惜柔为什么一直盯着马车看,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丢人的地方。
“方才从我们身边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