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闻言有些意外:“她们有事都来找你?”
“上回伍妹妹来找过妾身一次,妾身没放在心上。这回想是伍妹妹忍不住了,才会再找过来。殿下先睡吧,妾身去看看。”秦昭才起身,萧策也跟了过来。
秦昭眸光微闪,她觉得伍奉仪会挑在今儿晚上过来绝非巧合,伍奉仪很大可能是想让萧策看看她有多惨罢?
虽然打交道的次数少,但她也知道伍奉仪不是什么善茬。
就这样,萧策和秦昭去到客厅。
伍奉仪头上还在滴水,她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冷得在打哆嗦,看着好不可怜。
蓝莹见萧策也在,心中暗喜,只道老天爷也在帮伍奉仪。
她上前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奉仪一忍再忍,但并没有让李奉仪心慈手软。今日我们家主子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才来找良娣求救。”
秦昭打了个哈欠,转眸看向萧策问道:“殿下觉得此事该怎么解决?”
萧策觉得不算是什么大事:“把李奉仪赶出听雨轩便是。”
秦昭这时心里直犯嘀咕,把李奉仪赶出听雨轩便能解决问题吗?
“时辰不早了,不必为不相干人等浪费睡眠时间,去歇息吧。”萧策说着,便牵着秦昭的手往寝室方向而去。
由始至终,他都没有看一眼伍奉仪。
秦昭看到这个细节并不意外,萧策素来是这样的性子,伍奉仪以为这样楚楚可怜地出现在殿下跟前就能让萧策心生怜意,很显然打错了算盘。
伍奉仪冷得直打哆嗦,她身上仍在滴水,希望萧策能回头看他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只可惜,殿下眼中只有秦良娣,连眼角的余光也不曾给她。
可笑她这苦肉计完全派不上用场。
张吉祥不知道伍奉仪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他把伍奉仪送回听雨轩后,便对李奉仪道:“太子殿下有令,从今儿开始,李奉仪搬出听雨轩。”
李奉仪脸色不好看:“凭什么让我搬出听雨轩?”
“李奉仪若有疑问,不妨去找太子殿下问个究竟。不过殿下此刻歇下了,就算您有疑问,也得等到明日再问。”张吉祥说着,大手一挥,便命人把李奉仪的日常用品扔出听雨轩。
接下来李奉仪本人也被赶出了听雨轩。
今儿是正月十一,天气还很寒冷,李奉仪站在寒冷凛凛的屋檐下,冻得直打哆嗦。
这时张吉祥带着人出来,李奉仪憋着一口气问道:“那我现在住哪儿?”
张吉祥淡声道:“奉仪先在这儿待着吧,殿下不曾交待。”
他说完就带着人走远。
只剩下李奉仪杵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今晚居然要在屋外吹冷风。
李奉仪当然不可能老老实实待在屋外,她去到听雨轩隔壁的听雪居,想进屋里避寒,听雪居却无人应门。
她不甘心,又跑到望春阁外,望春阁内居然还是没有人出来应门。
无奈之下,她只好找了一个风较小的位置,并找到一件大氅裹紧自己。
之后她等在望月居外,想着等太子殿下从望月居出来她能第一时间看见。
萧策从望月居出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他一现身,李奉仪便冲了过来,“殿下,妾身知错了,请殿下给妾身一条活路。”
想了一整夜,她总算想明白这是太子殿下在以这种方式惩罚她。
“你此前可有给伍奉仪活路?”萧策淡然反问。
李奉仪跪倒在他跟前:“是妾身愚昧,妾身这回是真的知错了。”
“你去求伍奉仪。她若原谅你,你便回听雨轩住。她若不原谅你,你往后便这么待着。”萧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远。
李奉仪没想到萧策会给自己出这么一个难题。
让她去求伍奉仪,那不是把自己的脸送到伍奉仪跟前打吗?就算她回到听雨轩居住,那她往后在伍奉仪跟前也抬不起头做人。
一时间,李奉仪没有了主意。
在屋外吹了一夜冷风,李奉仪有些受不住。还在闺中时她便娇生惯养,进东宫后,也从不正眼瞧人,何时像昨儿个那般受苦遭罪?
待到天亮时分,她便想清楚了。受一时之辱无碍,当前是解决自己的住处。太子殿下已经发话,她纵有再多不甘,也得向伍奉仪低头。
待她想清楚,打算去找伍奉仪商量她住回听雨轩这件事时,伍奉仪却病倒了,听说是受了寒,意识不清。
据说是昨儿淋冷水后,没有及时换上干爽的衣物所致。
“主子,眼下怎么办?”绿芯听闻伍奉仪意识不清,有些急了,她不想再流离失所,这天儿太冷了。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病得意识不清,真有这么巧的事?”李奉仪怒极。
会不会是伍奉仪故意装病?
她转念一想,似乎又不对。伍奉仪如何会知道太子殿下的想法?
伍奉仪大概也是碰巧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病倒。
她却不知,伍奉仪派了蓝莹过来打听的时候,刚好听到萧策的命令,并第一时间跟伍奉仪说了。
伍奉仪便想了一个装病的主意,这样不只可以惩罚李奉仪,还能保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