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可知范远之所以会突然进京,住进平津侯府,是因为吴惜柔来到了京城?殿下莫忘了,吴惜柔是吴惜语的堂妹,两人都是吴家女人。吴家女人有多厉害,太子殿下也是领教过的。妾身甚至怀疑吴惜语会怂恿吴惜柔故意接近范远,这么狗血的事是有可能发生的。”秦昭道出自己的另一层担忧。
吴惜语在东宫的日子过得不快乐,再加上吴惜语的报复心重,会以这种方式报复萧策极有可能。当然,前提是吴惜语得知道庄晴仰慕范远这件事。
“你这些顾虑也有道理。这样吧,孤命张吉祥出宫一趟,亲自去送信,你便无需出宫。临近过年,孤不便出宫。”萧策很快有了决定。
“那妾身跟张吉祥一同出宫可以吗?”秦昭还是担心。
她担心张吉祥传话不到位,只有亲自跑一趟才安心。
“没有孤的陪同,你不能出宫。再者,你怎么确定你去到庄家,晴儿就一定在庄家等着你?”萧策好整以暇地道。
秦昭一时哑然,她倒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妾身还是想亲自跑一趟——”
“秦昭,此事不容再议!”萧策打断秦昭的话。
秦昭郁闷极了:“妾身能保护好自己,殿下就放心吧。殿下只要找几个功夫好的侍卫,一路护着妾身就行了。”
“不可,孤不放心你一人出宫。”萧策有自己的担忧。
父皇龙体抱恙,楚王最近也有异动,他最怕楚王拿秦昭来做文章。
最后,秦昭没能说服萧策,萧策也没能说服秦昭。
当然,秦昭最后也没能出宫。
张吉祥快出宫的时候,秦昭再三叮嘱,让他一定要亲自把信交到庄晴手中,也要让庄晴看到信的内容。
张吉祥见她表情严肃,不敢怠慢,急忙答应了。
秦昭则焦急地在望月居等待张吉祥的消息。
到了下午,张吉祥回宫了,第一时间来向秦昭复命:“良娣放心,奴才已把信交到庄姑娘手里,并且说了此信万分紧急,让庄姑娘一定要看信。”
秦昭得了准信,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庄晴若知道范远进京是为了吴惜柔,应该不会再做同样的傻事吧?
另一边,赵府。
吴惜语等了许久,才总算见到了赵钰。
昨儿个赵钰又在梨花苑宿下,直到近午时,才见赵钰回流云阁。
她心里又怎会没火气?
自从那日在街中偶遇萧策后,赵钰便冷落了她,时常宿在梨花苑,有时候会回流云阁,却也不会跟她同房。
好不容易等到赵钰休沐了,她还想着找个机会跟赵钰和好,赵钰却依然不愿意见她。
时间长了,她心里也堆积了一肚子的火气。
一见到赵钰,她便冷嘲热讽:“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在梨花苑住下,别再回流云阁?”
赵钰看她一眼,没有接话,往书房而去。
吴惜语不甘自己被赵钰这般漠视,她追了上去:“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赵钰不想跟吴惜语吵架,但是听到吴惜语尖脱的声音他头疼。
本想去书房静一静,吴惜语却跟了过来,他索性转身,大踏步走远。
此后又有婢子过来,拿了赵钰的一些换洗衣物。
吴惜语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追了出去,发现婢子去的方向俨然便是梨花苑。
吴惜柔过来的时候,吴惜语已经哭肿了双眼。
听完吴惜语的诉苦,她轻扯唇角:“姐姐就是太看重赵表榻榻,若是没那么在乎,能省却很多烦恼。”
吴惜柔自然也是美的,但她的美是那种清冷的美,让男人看了很想征服的那种。
再加上她自恃甚高,从来不觉得女子一定要攀附男子而活,是以她不明白吴惜语为何会为了赵钰而要死要活。
“妹妹,你听我的,嫁一个心里有你的男子吧。依姐姐看,那范公子就不错。家世了得,才情出众,你嫁给他不亏。”吴惜语说这番话自是有原因的。
她听说了庄晴心悦的人正是范远,而庄晴是萧策的表妹,她恨死萧策了,自然对庄家人也没有好感。
若她的妹妹能夺走庄晴的心上人,那是何等的快意?
“我的亲事自己作主。很快便是太子选妃,届时我想参加……”
吴惜语闻言脸色微变:“你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姐姐总说那秦昭如何厉害,就连秦霜也怵了秦昭,我却不相信斗不过一个下堂妇!”吴惜柔冷语讥诮。
这世上还从来没有她放在眼里的人。
虽说秦昭容貌出众,但却是草包一个。太子殿下乃储君,怎么可能心悦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绣花枕头?
犹记当年在秦府,秦昭看到她总是低着头,一副自卑到不能见人的样子,而今却踩着吴家人的头上位。
吴惜语居然还被秦昭羞辱得没有还手的余地,贵妃姑母那样的人物,竟然也频频在秦昭手里吃亏。
作为吴家人,这口气她咽不下!
“你这是何苦呢?秦昭并非善茬,就说你去选太子妃,也未必能选上。”吴惜语不想吴惜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