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姑娘最知道秦昭的身子状况,找罗姑娘最好不过。”萧策淡声应道。
郭太后看不出秦昭有什么问题,又不好再继续停留,她语重心长地道:“皇帝不该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费太多时间,荒废政务。”
“母后说的是。”萧策恭敬应答。
他送郭太后出了锦阳宫,一路上,郭太后都在说教,他一一答应。
待送走了郭太后,萧策松了一口气。
就不知张吉祥找人需要多长时间,这是秦昭昏睡的第三天,若一直昏睡不醒,只怕秦昭的身体也会越来越虚弱。
他甚至不知道秦昭为何会昏睡,在昏睡期间,秦昭的思绪可清明?
钟粹宫内,吴惜柔则在等待郭太后去锦阳宫的消息。
后来得知萧策送郭太后出了锦阳宫,而且两母子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妥,她就知道锦阳宫并没有特别之处。
否则依郭太后的脾气,定不会如此平静。
“修容娘娘不如自己去一趟锦阳宫一看究竟?!”琉璃见吴惜柔心心念念秦昭,提建议道。
吴惜柔正有此打算。
她还是觉得要亲自看一眼秦昭才安心,或者郭太后没看出不妥,她却能看出不对劲。
有了决定,她往锦阳宫而去。
谁知才走到锦阳宫门口,她就被宝元挡住了去路:“我们家姑娘染上风寒,需得好好养病,任何人不得进锦阳宫打扰姑娘休养。”
“我只是担心姐姐,过来探姐姐一眼,很快就会离开。”吴惜柔耐着性子道。
宝元目不斜视,一板一眼地道:“这是皇上的口谕,修容娘娘是要抗旨不遵吗?!”
吴修容说关心她们家姑娘,但作为姑娘的近侍,她们都知道吴修容跟姑娘之间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要好,不过就是虚情假意罢了,谁信谁傻。
吴惜柔心里不快,却也没表现在脸上:“那你可否向皇上传话,就说我记挂姐姐,想来看望姐姐……”
“奴婢这样的小人物在皇上跟前说不上话,请修容娘娘莫为难奴婢。”宝元不耐烦地打断吴惜柔的话。
吴惜柔没想到一个婢子对她说话竟然这么不客气。
她眸色渐冷,宝元则坦然回视,一点也不怵吴惜柔。
好一会儿吴惜柔才道:“宝元,你好大的气性!”
宝元怕不是忘了自己是奴才。秦昭再如何得宠,宝元也只是秦昭身边的一个小奴才,竟敢这样跟她这个主子说话?!
“修容娘娘此言差矣。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若修容娘娘非要奴婢做力所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恕奴婢做不到。”宝元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是怎么跟修容娘娘说话的?!”琉璃见宝元态度这么差,一时也火光,朝宝元喝道。
“我在我们家姑娘跟前也是这般说话的,我家姑娘可没说我的半句不是。”宝元冷冷看一眼琉璃。
“你?!”琉璃一时语塞。
吴惜柔见状对琉璃道:“不可在锦阳宫前喧闹。走吧,回去。”
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远。
宝元看着吴惜柔的背影暗暗摇头。皇上都不在这儿,吴修容装给谁看呢?
连皇上都说了,任何人不得轻易踏进锦阳宫,姑娘昏睡一事不可叫外人知道。郭太后来锦阳宫她不能拦,但吴修容她还不能拦下吗?
她敢肯定吴修容来锦阳宫绝非什么探望姑娘,而是包藏祸心。
那厢吴惜柔回到钟粹宫后,琉璃还在说宝元的不是。
“依奴婢看,宝元挡着修容娘娘不准进锦阳宫,是锦阳宫里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以前可不见有人挡路!”琉璃道出自己的猜想。
吴惜柔跟琉璃一样的想法,而且是萧策下了口谕,即便是秦昭要养病,也不至于把所有人都挡在锦阳宫外。
所以她的猜测是对的,秦昭这个病有蹊跷。
可惜她无法进入锦阳宫一看究竟,总不能又去找郭太后,问郭太后秦昭是什么样的病症。
这时这刻,吴惜柔只恨自己没有可以用的人,关键时刻办不了事。
待到午后,琉璃终于收到张吉祥回宫的消息。
“听闻张吉祥把罗姑娘请进了宫中。”琉璃把自己收到的消息告诉吴惜柔。
吴惜柔轻拧秀眉:“张吉祥在宫外做了什么你可有查到?”
“是奴婢无能,什么也没能查到。既然是把罗姑娘请进了锦阳宫,那会不会是咱们想多了,秦姑娘的病症很普通?”琉璃一时也没有了主意。
“未必!”吴惜柔轻叹一声:“罢了,静观其变吧。”
那厢罗青进了锦阳宫后,上前向萧策行礼。
她身边一个不打眼的男子也上前行礼,张吉祥对萧策道:“奴才依照皇上的吩咐,把罗姑娘请进宫,而这位……高人的徒弟。”
说这话时他心里没底,但时间紧迫,他只能在京都附近找人。这位男子据说是得道高僧的徒弟,姓丁名联。
丁联向萧策行完礼,视线便定格在秦昭的脸上。
他正要上前仔细察看究竟,宝玉喝道:“丁公子不可对姑娘无礼!”
丁联看向宝玉问道:“我不看这位姑娘,要怎么查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