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沉吟片刻才道:“孤也不知道为什么,时不时就会梦到吴良媛,只是梦境并不完整……”
他说着看向秦昭问道:“你祖上神秘,或许你也有这方面的能力,你可知这是何故?”
秦昭没想到萧策会这么直白,这可把她问倒了。
难道她要告诉萧策,他这些梦可能都是前世发生的事,在梦里他跟吴惜柔可能有过一段感情纠缠吗?
“或许是因为吴妹妹经常伺候笔墨,殿下日有所思,便夜有所梦?对了,殿下可曾梦见过妾身?”秦昭很自然转移了话题。
萧策摇头道:“不曾。”
这也是他意外的地方。
分明他跟秦昭的牵扯更深,为何他总也梦不见她。
“殿下这样就太让妾身伤心了,妾身可是时常梦见殿下呢。”秦昭嗔怪地道。
萧策连忙赔不是:“那也不过是梦罢了,当不得真。”
“殿下说的也是,梦就是梦,哪能当真?总不能梦比现实还重要。”秦昭唇角上扬。
秦昭的一句话,瞬间让萧策豁然开朗。
以前他总会被这些奇怪的梦境困扰,倒是秦昭一语惊醒梦中人。
估且不论他为何会时时梦见吴良媛,只说那梦境只在梦里,并非现实。无论它是不是前世的影射,它都只在梦里,或者发生在前世。
“你这丫头说的是,是孤短视。”萧策应道。
秦昭莞尔一笑:“妾身以为殿下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却原来还有时间胡思乱想,看来是还不够忙。”
“只是方才看见吴良媛,便想起自己的梦境罢了。”萧策说着岔开话题:“最近你可还好?”
秦昭把自己粉嫩的脸送到萧策跟前:“殿下仔细瞧瞧,看妾身好不好?”
萧策看着她明艳动人的脸庞,哑然失笑。
她素来会过日子,即便没有他陪伴,她依然会过得很好。
他最没必要担心的就是她才对。
秦昭见萧策盯着自己的脸看,不禁笑了:“殿下这是什么眼神,是发现妾身又变美了吗?”
萧策捏捏她的脸:“你过得好就行了。”
她这样的性子不会成为菟丝花,他熟知的秦昭也并非是缺了他便活不下去的女子。
而这样的她在他眼里是非常耀目的存在。
这边望月居内温情脉脉,吴惜柔走出望月居后,站在太阳底下依然手足冰凉。
她无法挥去萧策亲吻秦昭的画面,他亲的那般专注而热烈,那是男人对女人的独有的热情。
她呢?
明明她也是萧策的良媛,是他后院当中的一个,为何她就不能侍寝,不能得到他的热情和拥吻?
以前她总告诉自己,萧策待她是不同的,东宫这么多的美人当中,只有她可以近距离侍候笔墨,也只有她能上午陪伴到下午。
直到今天以前,她还自以为是,以为来日方长,她总有一日能侍寝。
但明明萧策除了让她侍候笔墨,再也没有任何亲近的动作。
她一路悲怆,直到进入望秋阁,才忍不住痛哭出声。
琉璃看到这一幕鼻子泛酸。
作为近侍,她知道良媛这一路走来有多么不易。
表面上看着风光的良媛其实在娘家时不被李氏喜欢,正因为如此,良媛才特别在意他人的眼光,更想要得到李氏的肯定。
良媛的才女之名是良媛用努力和上进换来的。
后来本有机会成为太子妃,若非秦昭从中搅局,当时的良媛也不只是良媛,而是太子妃了罢?
她默默站在一旁,约莫半个时辰后,吴惜柔激动的情绪才终于平复了些。
“良媛莫难过。过两天殿下就会登基,到那时,良媛便是妃嫔。殿下也不可能只诏秦良娣侍寝,将来良媛有的是机会。更何况秦良娣身子亏损,生不出孩子,等良媛有了自己的小皇子,秦良娣再厉害也不是良媛的对手。”琉璃尽挑好话说,希望吴惜柔别再为这等事情难过。
毕竟笑到最后的才会是最终赢家,一时的荣辱算得了什么?
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有什么威胁,到头来还不是落得跟吴贵妃一样的下场,最后顶多就捞个贵妃来当当。
更何况,秦昭也未必有吴贵妃这样的福份能当上贵妃。
吴惜柔双眼红肿,轻声道:“我就怕到时他还是不找我侍寝,那样的话要怎么怀上皇子?”
她进东宫也有些日子,到如今也只有侍候笔墨的机会,别提侍寝,平时萧策待她好像就只是下属,从未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
她甚至怀疑萧策是不是只把她当作书僮。
“良媛先别气馁。像良媛这样年轻貌美,将来只需等一个机会,咱们慢慢来。上回良媛不也说过要慢慢筹谋,不可过于急进么?”琉璃又再安慰道。
吴惜柔闻言苦笑:“是啊,我说过要慢慢来,不急,我甚至也想过,大不了我也像淑妃娘娘那样,等一个二十年,让殿下心里装下我。”
只能说今日她无意间撞见的一幕让她慌了神,她迫切想要让萧策请清楚一件事,她是他的女人,而不是他的下属或书僮。
“这就是了,良媛切不可自己失去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