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让姑娘自己静一静吧。”宝珠把宝玉拉到一旁。
室内安静下来,秦昭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她思绪放空的当会儿,宝瓶突然进来启禀:“锦阳宫的钟嬷嬷来了,称贵妃娘娘想见姑娘一面。”
而她已经第一时间让宝元去向太子殿下通禀此事。
秦昭一听是吴贵妃想见自己,立刻打醒十二分精神。
吴贵妃的人上回就被萧策扔回锦阳宫外,最近便消停了,突然间吴贵妃派钟嬷嬷过来,这是打算正面给她下马威吗?
钟嬷嬷是吴贵妃的心腹,在钟嬷嬷手上遭罪的人可不少,她冒冒然前往,只怕活罪难免。
堂堂贵妃娘娘,随便找个由头就能让她这个老百姓受罪。
宝瓶久等不到秦昭的回应,她抬头一看,只见秦昭身子晃了晃,宝玉和宝珠几乎同时上前搀扶。
宝珠接收到秦昭递过来的小眼神,顿时心领神会,作惊慌状:“姑娘怎样了,是不是发病了?”
“我恶心犯晕,先扶我上榻躺一会儿。”秦昭靠在宝珠身上,虚弱的样子。
宝瓶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也是个机灵鬼,见状慌不择路跑了出去。
钟嬷嬷正在耐心等待,见宝瓶突然慌张跑出来,便问道:“发生何事了?”
“姑娘旧疾复发,方才晕倒了,奴婢去请太子殿下,嬷嬷请稍等。”宝瓶说着,一溜烟跑远。
只剩下钟嬷嬷杵在原地,冷冷看着主室方向。
好得很呐,贵妃娘娘才派她过来请秦氏,秦氏便晕了,这位可真是好心计。
还未等她想到应对法子,太子殿下突然就来了。
萧策见到钟嬷嬷,慢下脚步,他上下打量钟嬷嬷:“你是?”
钟嬷嬷忙上前向萧策请安:“老奴乃锦阳宫的侍从,恭请太子殿下金安。”
“锦阳宫的人跑到东宫作甚?!”萧策气场强大,不怒而威。
钟嬷嬷饶是见多了宫中的贵人,但面对萧策时,依然心生寒意。
她低下头,如实作答,“贵妃娘娘听闻秦姑娘和吴姑娘是旧识,想请秦姑娘过锦阳宫叙旧。”
“秦昭身子不好,若没有重要事,任何人都不得过来打扰她休养。她是孤的客人,孤不希望有人影响她养病。”萧策眉清目冷,淡声下了一道命令。
“是,老奴告退。”钟嬷嬷不敢再担搁,退出了望月居。
萧策这才前往内室,秦昭见萧策来了,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来。
“你……”萧策看到她生龙活虎的样子,顿时语塞。
亏他还担心她傻傻地跟着钟嬷嬷去锦阳宫,结果倒好,她还知道装病。
秦昭灿然一笑:“上回殿下说的话,民女记在心里。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要第一时间跟殿下通风报信。反正宫中其他人都不可信,只有殿下待民女最好,贵妃娘娘来意不明,民女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跟着去了。不然丢了小命不要紧,再见不到太子殿下才可惜呢。”
萧策听着她拍马屁如此顺溜,一时竟无言以对。
总归知道她说这话虽然没多少真心,但还是让他受用。
他在榻沿坐下,“你身子没有不妥吧?”
“当然没有。刚才情况紧急,民女急中生智,想出装晕这一招,这不就被民女蒙混过关了吗?”秦昭挨近萧策一些:“还好有殿下这个大靠山,宝瓶和宝元也很警省,第一时间把殿下请来了。”
不过吧,这只是暂缓危机,“许是贵妃娘娘听信了宫中的流言蜚语,以为民女跟太子殿下有什么感情纠缠,才想找民女过去问话。所以最好的法子,还是民女出宫——”
她正兴高采烈地说着,却正对上萧策变冷的双眼。
一时间,空气凝窒了。
萧策不说话,秦昭也不敢随随便便再开口。
至于其他近侍,见气氛不太对,很有默契地逃离了“战场”。
秦昭受不了这样的僵硬气氛,她很是好奇:“民女的人生想民女作主,有没有学问不要紧,喜爱看话本也是民女自己的事,殿下什么都好,就是管得太宽了。再说了,殿下还能管民女一辈子不成?”
而且萧策拒绝她出宫的理由就荒唐,说什么让她学好才能出宫,她什么时候没学好了。
萧策就没见过这般不识好歹的女子,他冷然启唇:“想要管你一辈子也不是没法子,那就是你成为孤的女人。”
“可民女不想做太子殿下的女人,殿下就让民女出宫,自生自灭不可以吗?”秦昭闷声道。
“不可。总归你哪日学好了,方可离宫,在此之前,这事别想。”萧策说完就想走。
秦昭眼明手快,一把揪住萧策的袖口:“那殿下说说,要怎么个学好法吧?”
为了能出宫,她学!!
她在古代可是大龄青年啊,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她学知识作学问,有这么残忍的么?
萧策深深看她一眼。
秦昭头皮发麻,觉得不太妙。
半个时辰后,望月居便腾出来一个书房,她每日要在书房温书四个时辰,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