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切莫莽撞。如果要离开,一定要有侍卫的保护才行。若贵妃娘娘还想杀姑娘,姑娘冒冒然出去,只怕会送命。不若姑娘先暂住在东宫,等时机成熟再离开亦未迟。”宝珠眉眼温柔地看着秦昭。
秦昭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吴惜语要进东宫,她留下的话,吴惜语又知道她干的好事,肯定会找她麻烦。
“吴惜语一进来东宫,姑娘就走,那不是证明姑娘怕了她么?姑娘明明说过要阻止她当太子妃,怎么她一来就逃跑呢?”宝玉很不解。
秦昭一听这话有点郁闷:“我不是怕她,而是……”
人家吴惜语本来就是女主,她做了这么多,还是没能改变吴惜语进东宫这个剧情,那不正是告诫她不要去招惹吴惜语?
不过宝玉说的对,吴惜语一来她就走,好像她很怕吴惜语似的,这点不爽。
她秦昭从来就不是怕事之人。
“奴婢也知道姑娘不怕吴惜语,既然如此,就先住在东宫,反正这儿好吃好住,又有太子殿下护着,姑娘早两日走和晚两日走没什么差别。”宝珠声音轻柔而坚定,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她再把补汤送到秦昭跟前,秦昭下意识接过,这回三两口便喝完了。
宝珠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她们家姑娘其实很好哄的,殿下用错了方法。
“我不只一次说过离开皇宫,却一天天不走,会不会让人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会不会拖延下去,就再也离不开了?”秦昭小声嘀咕。
“姑娘是不是乏了,不若先睡一会儿,万事有殿下在,姑娘只管在这儿好吃好住。”宝珠上前,扶着秦昭躺下。
秦昭才躺好就觉得不对劲:“我不是才醒吗?我要出去晒太阳,多多运动,这样身子才好得快。”
她难得出了望月居,打算在东宫转一转。
只是她这身子不管用,走了不到一刻钟,便有些累了,就去到凉亭,打算坐会儿。
李承徽刚从望春阁出来,被何良娣明里暗里讽了一顿,无非是她去到望春阁,特意提醒何良娣吴惜语即将进东宫这件事。
何良娣倒是个坐得住的,看着很淡定,反而她被刺激了一回。
从望春阁一出来,在看到凉亭里坐着的秦昭时,她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秦昭正在歇腿,一阵香风袭来,她跟前就多了一人。
她抬头看去,可不正是那位长得特别好看,身段也特别妖娆的李承徽?
说是说,李承徽很美,但是比起吴惜语那个极品尤丨物,还是差了一点点。
鉴于她只是一个小老百姓,见到李承徽这样的,还是得行礼:“民女给承徽请安。”
李承徽在石凳坐下,她纵目看向周围的风景,像是没看到秦昭在向她行礼,当然也不可能免秦昭的礼。
秦昭枯等了一会儿,她脚下一趔趄,宝玉和宝珠几乎同时出手搀扶。
“姑娘身子弱,赶紧坐一会儿,不然殿下知道了,又要怪姑娘不懂照顾自己。”宝珠说着,携同宝玉,扶着秦昭在李承徽对面的石凳坐下。
秦昭不好意思地笑笑:“也只怪我自己,站多一会儿便站不住,让承徽见笑了。”
李承徽手里的帕子差点被她绞碎,面上却笑盈盈的:“秦姑娘这身子确实是差了些,是得好生调养。是了,不知秦姑娘何时离开东宫呢?”
这个小贱人演得还真像,这分明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以身子弱为名,居然在她没有免礼的情况下起身。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白莲花!
“民女也不知道呢。就在方才民女还跟太子殿下提出离宫一事,但殿下说了,未经殿下同意,暂时还不能离开喔,为此,民女也很迷茫。”秦昭轻叹一声,不胜困扰的模样。
李承徽只想一巴掌打在秦昭这张矫糅造作的脸上,但她什么也不能做,还要赔上笑脸:“能得殿下看重,是秦姑娘的福分,就怕有人命薄,担不起太深厚的福泽。”
秦昭灿然一笑:“宝珠,上回殿下好像还说我是个有福气的,对吧?那命薄如纸的人,一定不是我了。”
“太子殿下金口既开,姑娘自然是个有福份的。”宝珠和秦昭配合得恰到好处。
“那就是了,太子殿下既然说我是个有福的,那肯定是这般没错。承徽说是不是?”秦昭还特意看向李承徽问。
李承徽恨得银牙几乎咬碎,面上却还在微笑,言不由衷地附和:“自然是的。”
她自以为掩饰得好,却不知自己脸上的狰狞都已落入秦昭的眼底。
“再过不久,吴姑娘就要进东宫。听说还是当良娣呢,吴姑娘进东宫后,到时东宫可就热闹了,承徽到时也多了一个好姐妹相伴,乃喜事一桩。”秦昭是怎么让李承徽不痛快,就怎么往李承徽的痛处戳。
如今东宫所有美人最介意的,应该是吴惜语进东宫这件事,李承徽素来善妒,更不可能例外。
这也是提醒李承徽,她的情敌应该是吴惜语,而不是她这个外人,揪着她这个外人不撒手,是她李承徽的失策。
“东宫多一位姐妹,自是东宫的喜事,就不知秦姑娘对吴姑娘的了解有多少。据我所知,秦姑娘以前是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