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润看了她一眼, 冷酷不带一丝感情地说了一声“行吧”,另一只大脚也踩了上去, 轻松爬到墙头。
霎时间,他宽大挺拔的身躯将还扒在墙头的少女笼罩在身前,夜润不忙着跳进院子, 长腿曲在墙头, 撑起下巴盯着蕊白衣看, 唇角止不住地牵起。
现在俯视的那个人变成了他。
胸口半尺不到的距离就是那颗圆乎乎的小脑袋, 人儿头顶卷了个看起来不那么复杂的小清新发髻, 只插了两只珠钗和一只淡蓝色的翡翠簪子,视线往下移, 是她光滑饱满的额头, 再往下移, 夜润被蕊白衣白皙的两片耳瓣吸引。
耳垂上吊着两颗月牙白珍珠耳环,称得她的肌肤更显白嫩。
盯了那处一会儿, 夜润的目光又止不住移至女孩最粉润诱人的地方。
那两叶唇微张, 像是累了气息微微地喘, 与鼻子同呼吸,这种时候夜润冒出来的想法却不是怜香惜玉地扣住女孩的身子,怕她坚持不住摔下去,而是魔怔一般地回想起那晚旖旎的亲.吻。
直到听见脚步声朝这边靠近, 夜润提神,大掌立马伸过去抱过蕊白衣的小腰,将她卷到怀里, 抱着她往下跳。
墙外头传来声音。
“娘,都路过这了,要不要去看一下三姐姐?”
说话的是个少年,是侯府五小公子周启宏,他声音温温的,没有周启宁那般强势,也不似周启宇那般活泼。
三姨娘申氏就走在他的旁边,声音比他更温几度,“下次吧,我们什么也没买,空手去看望不像话。”
周启宏:“娘说的是,那下次吧。”
两个情绪没什么波澜,仿佛看淡凡尘俗世,怎么来都行的人就这么从墙外飘过,一会儿外面又回复安静。
这时墙里头,被男人抵在墙角,小嘴被他生了茧子的粗粝大掌蒙住的蕊白衣,才感觉逼在身前的冷凛气息退了些。
夜润松开她的嘴,勾了唇笑:“挺乖,竟然没哼。”
他也不是怕蕊白衣叫出声才蒙住她的嘴,女孩痴他如狂,她不会将他往火坑里推。
只不过他警惕惯了,骨子里不相信任何人。
手是松开了,可他的膝盖还抵在蕊白衣两腿中间,将她的棉裙压出褶皱,夜润这才发现女孩臃肿无比,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只有露出来的那颗脑袋玲珑小巧。
夜润膝盖一抽,被他抵在墙上的小粽子落到地上,蕊白衣下意识扯住他胳膊,落地那刹,就被惯性带进了他怀里。
夜润:“……”
这女人,动不动就对他投怀送抱!
真是拿她没办法。
夜润推了她一下,没推开她,不知是因为他推得太轻,还是女孩穿得太重,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女人,你还想在我怀里赖多久?”
刚才恰巧吹来一阵冷风,蕊白衣是觉得他怀里热乎,靠着舒服,又能很好地给她挡风,她才懒得推开的,这会儿风停了,她松开他胳膊,从他身前退开。
却不想她的腰搂来一弯长臂,又将她扣回去,男人抱了她一会儿,气息有些喘,“你想赖就赖吧,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我容忍你在我怀里再多呆一会儿。”
蕊白衣:“……”
这厮难不成这种时候了还惦记着取她的性命?还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冷血杀手啊。
她便问道:“他们花多少钱买我的命。”
夜润扣到她后脑勺上,再捏到她耳骨,“怎么,你想自己把酬金付了,让我别杀你?”
“我没钱。”
“……”
夜润被气笑了,挑起蕊白衣的下巴,“没钱也没关系。”
他唇角深勾:“和那晚一样,让我亲一口,每亲一口,我就饶你一次。”
“……”蕊白衣无语地看他,一声“滚”字差点发出来,但思及夜润在历劫,发出来的声音就变成了一声淡淡的“……行”。
“真乖。”夜润的手慢慢移到她脸上,充满仪式感一般的捏了捏。
看蕊白衣这么乖,整个人软软地任他抱着,心口的痒意如何也无法再忍受得住,像是有一只肉乎乎的小猫爪子挠着他的心肺,让他陷入其中,再无法拔出。
他想,他恐怕就要这样栽在这女人手里了,她的温柔乡还是成功将他迷住。
那浓厚的愁绪一下子散开,什么职业操守,什么辽阔黑夜,什么坚定信念,都再也比不过此时此刻怀里的软玉温香,他愿意就此携她堕入深渊,同她一同沉沦。
“你,是我的!”夜润眸底压抑许久的浓烈情愫一朝喷薄而出,再也无法抑制,流光深色染尽桃花双目,他扣住蕊白衣的小脑袋,扯下脸上的面巾,勾头深吻下去。
梧桐树两片翠黄的叶子被风吹得飘过来,落到蕊白衣的发髻上,没停留多久,就被男人灼热的动作弄得抖落。
小叶子仿佛瞪了瞪眼,对这个昨晚还坚定不移,今个儿却完全变了一副面孔的臭不要脸男人表示嫌弃。
蕊白衣是不知道夜润这种肆无忌惮的放肆忍了多久,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开始忍,从抱上她那一刻他也在忍,从她“故意”摔倒在他怀里那一刻,他更在忍。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