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
马大润:“灶房啊。”
他挠挠头,给蕊白衣倒了杯水,“你在这坐着就行。”
蕊白衣拉他袖子,“我跟你一块去吧,不然我直接睡了也行。”
马大润低头瞥了眼她拉过来的小手,定了定,说:“……也行。”
被窝里的马翠花还眨巴着眼睛,盯着他俩就这么走了出去。
…
灶房就在旁边,蕊白衣守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马大润添柴烧火,那火星子从灶洞里晃出来,照耀了他半边面庞,轮廓很完美。
男人蹲着身,很认真地添柴,似乎想把火烧旺一点,好让她快点有热水洗脸。
她看了一会儿,发现马大润不动了,就那么蹲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刚发出一个“你”字,“怎么了”三个字还在喉咙里,灶洞边的男人就伸手握住她的脚踝。
“……”蕊白衣愣了愣。
马大润握住后没松开,蕊白衣愣了一下也没说话,想看看他要干什么。
没过多久,马大润就松开了手,他抬起头,“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脚有多细。”
蕊白衣:“……”
她不知道,方才马大润在添柴的时候余光其实一直没忍住往她微微露出裙摆外面的小脚瞟,到后面他实在忍不住就捏了过来。
果然他一只大掌就能轻松握住,那脚踝估计只有他手臂一半粗。
马大润干咳了一声,站起身来,一下子蕊白衣头顶就罩来一层阴影,马大润的个子很高,和她站得近了,那身高差距又瞬间显现了出来。
“可能要等一会儿。”马大润瞧着她。
蕊白衣淡淡“嗯”了一声。
“大润,我们先睡了啊!”外面响起马铁柱和马富贵的声音。
“成。”马大润应道。
瞬间灶房里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锅炉煮水的声音,马大润盯着蕊白衣那张小脸,觉得喉咙有些痒,但思及蕊白衣刚刚失去亲人,他再痒也忍住了。
“听说你跟你奶奶以前不是牛家村的?”马大润找出个话题。
“嗯。”
“那……你们从哪儿来?城里?”
牛小蕊这么细皮嫩肉的,根本不像乡野里的丫头,像养在温室里的小。
即便如此,马大润却半点没产生他配不上牛小蕊的念头,他觉得牛小蕊就是他的,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她就是他的,谁也不能跟他抢,也抢不过他。
牛小蕊说:“我不记得了。”
马大润顿时脑补出一场宅斗或者宫斗大戏,他的小美蕊就是戏里温柔善良的受害者,不得以同自己的奶奶流落乡野。
“心疼”这种情绪爬上心头,牛小蕊不想说,他没再问下去,只不过潭色桃花眸子里生了些别的波澜。
翌日一大早,马大润带着牛小蕊去看他种的那一片绿油油的韭菜。
“以后,我就靠种这东西养你。”马大润摸了摸蕊白衣的头。
“我可以和你一起种。”蕊白衣说。
“这哪能,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下不得地。”马大润眉眼笑开了。
“我可以的,我还可以种些别的。”蕊白衣望着那一片一片田野。
“成,依你。”马大润想着人闲在家里也是无聊,每天种田的时候把人带出来随便晃悠一下也成,让她干一些轻松不费力气的活就成,马大润还不由脑补出牛小蕊跟他一起干活的画面。
马大润带着蕊白衣把村里逛了一圈儿,一路上引起不少人注目,村里的人都忍不住说:“这马大润虽然又没当上秀才,但人家捡了个水灵灵小姑娘回来啊!”
马家村的男人都快羡慕死了,可谁也不敢打牛小蕊的主意。
走到一颗树下时,马大润停了下来,微风佛过,遍地的高粱跳起舞。
蕊白衣看着他。
马大润说:“这里风景真美。”声音有些哑。
蕊白衣:“嗯。”
她嗯完这一声,马大润的大掌就摸了过来,轻轻地、慢慢地握上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弄开,与她的手双手合十。
蕊白衣眼睫颤了颤。
马大润和她手牵手往前走,越过一丛丛红高粱还有两大排芳香四溢的桂花树。
走了一会儿,马大润又停了下来。
蕊白衣抬头看他。
“这里风景也很美。”马大润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手还牵着蕊白衣的小手。
蕊白衣:“……嗯。”
就不能换句别的话吗。
马大润转过身来,看着她。
蕊白衣:?
“可是,都没有你美。”马大润直直地盯着蕊白衣,像是要把她盯穿了。
蕊白衣:“……”
她没说话,马大润又说:“你是我所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姑娘,像一首动听的曲子,听一遍还想听,像蓝天上最白的那朵云,很想……捏一捏。”
蕊白衣:“……”
马大润的大掌摸到她小脸上,用一本正经的、诗情画意的耍流.氓方式她在她脸上捏了捏。
他捏完,自以为很自然地抱了过来,将她抱住,深情地盯了她一会儿,滚了滚喉咙,面颊泛了红,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