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熬得浓稠的米糊,小雪狼一口气吃了一大碗,看得曲小白都馋了,也跟着喝了一大碗的米糊。
看得杨凌眼抽:“小白,那是奶糖的饭。”
“有什么的呀,都是一个锅里煮出来的,一样的水和米。”
“行吧,你喜欢就好。”
“你中午喝酒,一定也没有用多少饭,来,坐下喝一碗。哎,你说奶糖是不是种错了啊?怎么瞧都觉得是一只狗啊。干脆就叫它是狗吧。”
“也好,免得别人看你养狼会觉得害怕。就让它装一只狗吧。”
珞珞:“……”多么委屈的小雪狼。
杨凌在曲小白的强迫之下,到底是坐下喝了小半碗的米糊,一旁的珞珞,比吃了真正的狗粮的两个人觉得还要撑得慌。
吃完了狗粮,也喂饱了旁边人狗粮,差不多就到了晚饭时间,曲小白哭得心里空空的,感觉胃里也跟着空空的,吃过了奶糖的粥之后,又跟着杨凌吃了一碗饭。
吃完了饭,才看见陈醉一行人赶回来。同昨天一样,又是一百多车的煤。
曲小白笑逐颜开:“太好了,这样我们今冬就挨不了冻了。明天你们就好好在家休息一天,辛苦了陈小少!”
杨凌抬眼望望天,把曲小白拉到了一边墙角,“怎么了?”曲小白疑惑。
“你对这个世界的事是不是没有什么记忆?”杨凌忽然问。
曲小白想了一瞬,才道:“也不是没有记忆。就是,经常会忽略,除非刻意去想。”
杨凌道:“每年的冬天,南平郡都会遭受雪灾的危害。往年的这个时候,大雪已经封城,今年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下大雪。我担心大雪晚至不是什么好兆头。”
“明白。”
曲小白从墙角下走出来,回到陈醉一行人面前,道:“小少,不好意思,我想,你们可能还要再干几天。”
“好啊。”陈醉对于这新鲜事业乐此不疲。
“身体上能不能吃得消?”
“大家都是挖矿打铁的出身,这一点点辛苦,根本就不叫辛苦。”
“那行,就拜托你了。”
说了几句话,陈醉带人把煤车赶往河边一处砂石地。庄子上的煤已经足够,这些就暂时卸到砂石地上。卸完了以后,用油毡盖好,已经是戌时。
“大家辛苦,回去洗漱吃饭休息。”杨凌轻浅说了一句。
大家都知道这是正主子,是主子的主子,顿生敬畏之心,大多数甚至都不敢看一看他长什么样子。
几个大胆的偷眼看了,都只能用“惊为天人”四个字形容心中的感受。
夜色浓郁,清月当空,曲小白和杨凌携手往回走,陈醉安排了众人回去之后,也跟上了杨凌和曲小白。
“主上,小白哥,今天我试着在北坡放了一撮黑火药,发现底下全是这个东西——煤。”
陈醉非常兴奋。
杨凌道:“有没有确定一下范围?”
“山体东西方向上大约是有二十里,但南北方向上,还不清楚。”
“你怀疑森林下面也是?”
“还只是怀疑。”
“明天你一个人,带一个可靠的帮手,去确定一下。”
“好。”
曲小白不言不语,听着杨凌吩咐陈醉。他严谨缜密起来,别有一番魅力,让她移不开眼,更不愿意出声去打扰他。
回到家里,陈醉去洗漱吃饭,曲小白和杨凌则去了书房。
有一件事两个人都想到了。
杨凌摊开了手绘图,指着那片煤矿产区,道:“这样的话,山下全是煤,就不可能有铁矿了,陈醉先前的测量有误。”
“也就是说,先前确定的铁矿开采区要有变化了。”曲小白道。
“明天我亲自去一趟吧,”
“我想跟你一起去。”
杨凌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只犹豫了一瞬,便道:“好。”
“就喜欢你这自信的样子。”
曲小白挽住他手臂,往他身上一靠,仰脸望着他好看的脸,满眼都是星星。
她这个样子,换了是谁也不敢带她上山的,但杨凌是什么人?这点事,还难不倒他。
诚然,他也不是托大之人,能护得了她周全,便是能护得了,不存在什么一万之外的万一,便是有万一,也不会让曲小白受到伤害的。
杨凌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有多喜欢?”
曲小白把手从他臂弯里解放出来,先是比了一个大大的圆圈,然后慢慢缩小,缩小,在杨凌越来越眯起的眸光下,她掐着小拇指指甲盖告诉他:“有这么多……哈哈哈哈……”
看杨凌被逗得黑脸,她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起来的时候,杨凌只觉心里暖得像住进了阳光。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以前的自己,会什么都不顾地想要留下她。他是如此贪恋她身上的温暖。
他忽然握住了她的小指,挑眉:“就这么多?那还真是让人心酸啊。是为夫哪里表现不好,让夫人失望了吗?夫人说出来,为夫改。”
我去……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撩啊,小女子受不住哇。曲小白心里哀哀一叹,举旗投降:“夫君哪里都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