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要忽视啊!”
“我走啦,下次再见!”说完,她告别,离去。离去的时候,她似乎比之前快了一些,看上去蛮开心的。
叶抚握着手中的石头,不禁笑了笑,真是很可爱的一位姑娘啊,只不过路子走得有点野性。
“看不出来,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很好听,很有幽静感的声音。
叶抚不须看也知道是谁,一边向前走,一边笑着说“女王大人,你不直接上山,干嘛在这里逗留啊。”
师染跟在后面,“别叫我女王大人。”
“你不是喜欢吗?”叶抚笑道。
“别人这么叫我是畏惧我,敬重我,唯独你这么叫是在调侃我。”
“行吧。”
师染边走边说,“没想到你居然也在这儿。刚才我路过,还在想是谁呢,声音这么熟悉。”
她独特的气质吸引来众多目光,在看到她后,那些目光又不禁黯淡。这是她身为王的,特有的气质。
“不管在哪儿看到我,都不要惊讶。”
师染没多想,又问“你喜欢刚才那位姑娘?”
“喜欢啊,她蛮可爱的。”叶抚随意道。
师染眉毛抖了抖,“那你……很厉害。”她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身形。又问,“你要爬山吗?”
“嗯。”叶抚问。
“我也要爬山。”师染说。
“哦。”
师染不知道说什么了。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会儿,叶抚问“你不是要爬山吗?跟着我干嘛。”
“路就这么一条。”师染仰着头说。
叶抚侧到一边,“那我给你让路。”
师染顿住,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使劲儿地看了一眼叶抚后,扬长而去。她走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我在山上等你。”说完,化身成一道风,刹那间远去。
叶抚笑了笑。走走停停地继续向前。
一路上,他碰到不少健步如飞的,一般而言,这种人要么修为强大,要么神魂强大。不管哪个,都是不多见的,所以往往有这类人出现时,许多人会投之以目光。像叶抚这样慢悠悠的,不着急,走走停停的,在别人眼里瞧来,反而是本事一般,走一段路就得歇一下。
在叶抚看来,从某种角度说的话,这渡劫山外面这一百多里的范围里,很像是中州修仙者大体上的缩影。像是折扇一样,越是靠近头部,便越是窄。在最初的一百里中,看到的才是修仙界修仙者的常态,不论是什么,他们都只能占据最外缘的,而里面的、核心的只有那些本事大的才能触及。
越是往里面,越是远离人群。
等站在山脚下,往山上望时,已经见不到多少人了。
叶抚站在山脚下,不由得想,人人都觉得山上的风景最好,但其实山下的风景更热闹。山上风大,山上天冷,但无数人依旧趋之若鹜,因为他们知道,山就摆在那里,等着人去爬。他们想,到了山顶后,或许就能看到更加美丽的风景。怀以这般希望,一往无前。
“只愿美景不负天下人。”
叶抚深深地吸了口气,朝着山上去。
玄青色山体,断崖垣壁,险峻的像是垂直上去的一般。
依稀可见,有人在往山上爬,大多都是很费力的样子,偶尔能看到还比较轻松的。能爬上山的,已经需要元婴才行了,金丹及其下修士体内的灵气蕴量和纯净度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们去抵抗亲临渡劫山的威势。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黑得彻彻底底的。月亮从东边升起,照耀着这里,但因为渡劫山的影响,即便是圆月,光线也很黯淡。朝后面看去,可见星火一片连理光的海洋,反倒是州马城比以往天黯淡了许多,毕竟许多人都出了城,朝着渡劫山来。
叶抚在一处陡峭的石台上停了下来,遥望底下。站在这高处,才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中州修仙辈士的兴盛,亮起的灯火是灼灼的希望,是在黑暗中前进的动力。每个人修仙的目的不尽相同,但他们都有着共同的希冀——对“仙”的渴盼。
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安宁。
而这份安宁被底下隆隆地脚步声打散。他朝下面那条陡峭的几乎无处落脚的山石路看去,只见一批头散发之人,如野兽一般,发疯了,没命地疯狂攀登奔驰。
他抬起头朝着上面看来,叶抚便看清了他的脸——钟茂典,那个颓唐的炼器师。
透着些许月光,可见他胸前被血渍侵染了大片。两只眼睛密布着血丝,头发被汗水打凝起来,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说他是发了疯的乞丐毫不为过。他这般毫无节奏的冲刺,加上渡劫山的威势,已然让他胸前的伤口崩开了,血顺着他的衣摆飘落,落在山石上迅速变成血色的粉末,然后被风吹走。而他似乎没有意识到以自己这样的情况,再往上几百米,胸前的伤口会彻底炸裂开。
钟茂典眼中没有其他,只有上山这条路。他不是没有顾忌,而是早已失去了理智。
在经过叶抚这里的时,叶抚伸手将他抓住,然后按到在地。而他下意识地发出了沙哑的吼叫。
叶抚皱了皱眉,伸出手指在他眉间一点,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