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客人的需求。”
叶抚说:“你先站直了再说。”
小夜这才直起腰,只是还低着头,有些拘谨。
看她柔弱的模样和腼腆的性格,叶抚觉得她可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想要换个人来,但是转念一想,她和三月是一个年龄段的,或许比起那些熟练经验丰富的成熟侍女来说,要更适合一些。
叶抚问:“要照顾的人年龄跟你一般,也是位姑娘,然后就是,她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着,你能照顾吗?”
小夜愣了一下,跟自己一样大的姑娘,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着……
“还有就是,她可能有些奇怪。”
“奇怪?”小夜有些疑惑。
叶抚神情复杂,“嗯……就是,有时候可能会坐着一动不动地出神很久。”
小夜显然是刚入行的,言语上还没有分寸,“傻乎乎的?”
叶抚愣了一下,也没有生气,笑道:“算是吧。这样的人,你能照顾吗?”
小夜觉得有些难,但同时也觉得这位客人似乎很和善很好相处,她想试一试。咬了咬牙,说:“小夜可以,如果客人觉得小夜有哪里做的不好的话,随时可以换人。”
叶抚点点头,然后说:“跟我来吧。”
小夜跟在叶抚身后,脑袋里一直盘旋着“看不见”、“听不着”、“傻乎乎”三个词。她不由得紧张起来,想要是要照顾的人是个怪人怎么办。
叶抚瞥见小夜紧张的小眼神,不由得笑了笑,他想,这段时间或许三月能和她相处得比较融洽。
两人上了二楼。
叶抚指着端正地、安静地坐在厅堂椅子上的秦三月说,“那就是你要照顾的人。”
小夜看去,瞧见秦三月,她闭着眼,端正安然地坐着,发丝被窗外的风吹动。她一下子安心不少,心想,哪里傻乎乎的啊,明明很漂亮很温柔的样子,又不由得可惜,这样的姑娘居然是个瞎子,不仅是瞎子,还是个聋子,可惜,可惜啊。
在叶抚离开的期间,秦三月把自己珍藏的各类精怪试了个遍,什么耳眉、眼砂用以助听和助看的都不管用。自己的失明和失聪似乎很特殊,是直接伤到了根本,精怪根本帮不到自己,只有等待自己恢复。这个遗憾的结果让她有些烦闷。看不到、听不到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尤其是当她知道叶抚离开自己后,那种恐惧更是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好似失去了一切,好似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所以,当叶抚回来后,和她打招呼的瞬间,她立马惊觉而起,下意识站起来迈步,一不小心膝盖撞在桌角,然后当场崩溃,想要蹲下来按住膝盖,看不见面前的情况,下巴又扑地一下撞在桌角,牙齿猛地受力将舌头咬破,抬手要去捂住嘴,手肘关节处的筋撞在桌子腿上,痛到发麻、麻到发痛的感觉让她失力,栽倒在地。
远处的小夜看得心惊肉跳的。她想,看来的确有点傻乎乎的。
叶抚连忙上前,将秦三月扶起来。秦三月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叶抚手腕。
叶抚无奈地对小夜说,“就是她,你能照顾吗?”
小夜一下子有些不太自信了,但她觉得这姑娘也太可怜了,傻得让人心疼,都不由得想要主动去照顾她了。她点头,“我会尽力的。”
“不要勉强。”
小夜摇头,坚定地说:“我会照顾好她的。”
秦三月听不到叶抚和小夜在说什么,只顾在疼痛中挣扎了。
叶抚递她以心声,“三月,你的侍女在呢,收敛一点。”
秦三月身体一僵,连忙坐端正了,然后百般痛苦地挤了个笑出来。
小夜第一次看到这么痛苦的笑容。她正想开口说话,但立马意识到秦三月听不见,然后问叶抚:“客人,我该怎么和她沟通?”
叶抚说:“不必叫我客人,叫我先生就是了。”
“嗯,先生。”
叶抚递给小夜一个比较纤细的镯子,然后说:“戴着它,你就能听到她想给你说的话了,你也可以借助它和她说话。”
一听,小夜立马郑重起来,“这么厉害的宝贝,交给我合适吗?”
“交给你最合适。她叫秦三月,你和她打个招呼吧。”
小夜想了想,也是,有了它才能更好照顾那位姑娘。
她将手镯戴在手上,然后润了润喉咙,抬起手对着手镯说:“秦姑娘你好,我叫小夜,先生让我照顾你一段时间,请多多指教。”
叶抚跟秦三月解释了一番。秦三月知道自己能直接通过心语和小夜沟通,便回应:“抱歉之前让你看到不堪的一幕了,我的情况想必老师已经告诉你了,可能会有些麻烦,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该做的。”听到秦三月的心声后,小夜又改观了,觉得这位姑娘好温柔好有大小姐的感觉,还很漂亮,真是很好很好呢,只是,好像眉毛上有道疤,不过,人好看了,连疤都好看。
叶抚松了口气,然后说:“你们先熟悉一下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然后,他往三楼走去,到楼道口,转身说,“我就在三楼,有事就来找我。”
不知为何,叶抚感觉有些累。他觉得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