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们以为,把你搬到大地上,就可以留住一些东西。”
“照顾,我,的人,是谁?”
或者笑着说:“是一个安静温柔的人,她叫月神。”
“月神?”
“是的,月神,月亮上的神明。”
“她在,哪里?”
或者说:“她在未来。”
“未来?”
或者轻快地笑了笑,“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她,她还没出现呢。”
月敲了敲脑袋,“可是,你说,她,以前,照顾,着我,为,什么,又,没有,她呢?”
“这可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哦,你跟着我后,我会慢慢地告诉你。”
月蹙起眉,显得弱小无力,“真的,只能,跟你,走吗?”
或者摇头,“你也可以等到时候苏醒了,自己离开。”
“苏醒,就会,看到,刚才,看到,的吗?”
或者微叹一口气,说:“这是必然的。”
月沉默了,现在的她,并不想离开这里,但也不想带来灾难。如果说,月桂本是守望人间的神树,带来灾难的话,岂不是失责了?
或者牵起她的手,朝火锅店里走去,“没事的,慢慢想,时间还多。”
月无神地看着或者牵住自己的手,显得没精打采。之后,在等待的过程中,她没再说一句话,默默地低着头。
或者也没再和她说话,而是单手抵在旁边桌子上,撑着下巴,张望远方。
过了一会儿,李四端着铜炉锅底到了前店来,刚进来便看到了坐在或者旁边的月。他顿了一下,倒不是奇怪月又来了,因为她实在是来太多次了,是常客。见着月与或者之间的距离,他颇有些疑惑,心想,以前可是从来没看过这小姑娘跟别人靠这么近啊,难不成,她们本是熟识?
“火锅好了。”李四轻呼一声,然后端着锅走过去。
月受到惊吓,缩到或者肩头,她这才想起,自己来到店里后,还没和李四说自己也要吃。
或者一下子洞穿月的念头,笑着说:“火锅不是一个人享受的美食,你和我一桌吧。”
“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都说了那么多话了,算是朋友了吧。”
“朋友……”这对月来说,是一个遥远词。她并不向往,但也不讨厌。她小声问:“你,会不,会,又是,在,骗我?”
或者哈哈大笑,“我行走天下这么多年,可没有说过一句谎话。”
“真的?”月对此抱着极大的怀疑。
或者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善意的谎言不算。”
月神情警惕起来。
李四将锅放好后,插话问:“你们认识?”他第一次见月说这么多话,颇有些好奇。
月说:“不,认识。”
李四点点头,“哦。”他不知道月的口癖问题,下意识地判定为“认识”。
或者笑着说:“李老板,上菜吧。”
“好嘞。”李四应着,赶着步伐朝伙房去。
李四走后,月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或者。或者的或,或者的者。”
月听着这样的介绍,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人,真是,好,奇怪,哦。”
或者也跟着一本正经地说:“我,哪里,奇怪,啦!”
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瞪着眼说:“为,什么,学我,说话。”
“我才,没有,学你,说话,呢。”
“你,明明,就有!”
“怎么,可能,你,肯定,是,听,错了。”
月急了,她知道自己说话很奇怪,所以就基本上不说话。或者这么学她说话,简直是在给她心里扎刀子。
“你,就有!”
“我没,有。”
月长着一副十五岁的样子,却操着孩子般的心,实在是和或者这样的人说不过,就别过头去,惨兮兮地嘀咕:“你,只会,欺负,我。等我,以后,说话,不,奇怪,了,再,跟你,争论。”
或者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翻。她笑得有多没心没肺,月心里就有多大的阴影。
毫无疑问,这将是月无法忘怀的一天。
等到菜上来后,两人都闭上了嘴,沉浸在熟悉的、怀念的味道当中。
一直到天亮遍了,街道上人来人往了,才吃饱喝足。
同李四作别后,或者和月同行了一段路。路上,她们都没有说话。
一直走到城南的巷口,月停下脚步,说:“我,到了。”
或者朝巷口看去,那里是一棵叶子掉光了的桂树,不高不矮,不粗不细,也不好看,枝干生得也不多,实在不是驻足欣赏或者孩童攀登的好选,甚至可以说是凄凉兮兮。在众多的行道树当中,毫无疑问,这棵没有桂树模样的桂树是最不起眼的。
“我是,这棵,桂树,的,灵性,所化。”
“这棵树,多久没有开过花了?”
月转目想了想,“从来,没有,开过,花。”
“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月又想了想,说:“那天,有,一个,短,头发,的,男人,路过,我就,醒了。他,离开,的,时候,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