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真的很重要。平时里,她在莫长安面前虽说显得比较娇蛮,但也不是真的不讲道理,分得清楚情形。
“我想跟长安老祖道个歉的,既然他有事忙着,感觉上去打扰也不好。那姐夫你可以的话,就先把我的话带给他吧。”
叶抚点头,“你要带什么话,说吧。”
莫芊芊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说:“就说,”她提高音量,大声道:“长安老祖,对不起!芊芊不懂事,让你老费心了!”
叶抚被莫芊芊这神态和语气逗笑了,笑着说:“没问题,话我一定带到。”
莫芊芊顿时感觉轻松不少,没有事情再烦恼着了。“那姐夫,你还要留着吗?要留着的话,我就陪你说说话。不留的话,我就修炼了。”
叶抚摇摇头,“我还是不打扰你了,本来也只是为了带给你白薇的话。”他想起什么,“对了,先前我到莫家的时候,见到你的姐姐莫君雅了,她似乎挺想见见你的。”
莫芊芊顿了一下,眼神抽动片刻后,笑着说:“等有机会,我再去找她吧。”
叶抚没多说什么,一个眼神他就明白,她们姐妹间似乎有着矛盾。
“那我走了。”
“嗯嗯,姐夫再见。”
说走便走,没有任何征兆,叶抚无端消失在这里。
莫芊芊独自一人在这里整理思绪,许久之后,重新入定,然后封闭六识。
……
叶抚再找到莫长安时,是在白柯岛下,一座巨大的地宫里。他正在一片符文的海洋当中推衍。
数不清的符文在地宫中飞舞,相互之间勾连着许多许多的气息,那些气息以着颇为玄妙的方式,不断膨胀和勃发。
认真起来的莫长安算是显露出了一个符文大家该有的气势,与平时里所看到的那老顽童的形象出入极大。
叶抚没有去打扰他,将莫芊芊所说的话以灵气留在这里,便离去了。等莫长安做完推衍,便能听到莫芊芊的话。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次日的清晨了。
叶抚独自一人行走在白柯岛的街道上,看上去像是这里的一员,与其他行人们没有任何区别。
昨天街道扫过雪后,一夜过去,又积满了。不少人抱怨着,怎么这场雪下那么久还不歇一歇。北国的冬天下雪的确多,但也并不是一直下个不停,总还是会歇一歇的,不像这场雪,下得那么大还不停,甚至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
在要求下,白柯岛上,莫家的子弟们扫雪都是不能用神通术法的,得像寻常人一样,拿着扫帚,一点一点地扫,这也算是一种修行学习。这样的修行偶尔来此的确让人感到新奇,但一直进行下去,便是厌烦与不喜了。不过,这样也倒是能够考验人的耐心的。
叶抚走着走着,又看到了莫君雅的身影,她还是像前日那般,跟着这些年轻的子弟们,一起扫雪。
“叶先生要走了吗?”莫君雅也看到了叶抚,走上前来打招呼。她的打扮是标准的书玉打扮,形象也是标准的书玉形象,十分符合文人们对书玉的美好想象,腹有诗书,气质文雅,相貌柔和,谈吐恬淡。很完美,而这份完美又没让她显得遥远,反而更具亲和力。
叶抚点头,“不便打扰了。”
“老祖没有在吗?”
“他有些事要忙着。”
莫君雅便笑着说:“那我送送叶先生吧。”
“不必如此。”
“叶先生不用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她觉得让一位客人独自离开是失礼的行为。老祖有事忙,作为莫家这一代代表的自己便要去弥补这份失礼。
叶抚想了想,点头说:“行吧。”
莫君雅微笑着在前面领路,“叶先生这边请。”
刚迈开步伐,雪便又大了几分,她便询问:“叶先生需要雪伞吗?”
叶抚摇头,“几片雪,无关紧要的。”
“这场雪,估计要下许久。”
“是啊,整个东土都是如此。”
莫君雅微微皱着眉头,“也不知是不是什么坏的预兆。”
叶抚笑了笑,“北原那里大半的土地下了几千年的雪了,也没什么坏事情,不用多忧心的。”
莫君雅摇头,“叶先生可能不知,现在的天下越来越不安稳了,再过一段时间更甚,要人人自危了。”
“这场天下大势,许多人说了许久许多。可到底是怎么样的大势,却没几个人说得清楚。”
“落星关那里守不住,黑线要来了。”
“黑线里面有什么,你知道吗?”
莫君雅摇头,“我还接触不到那样的事。”
“那就对了。”
莫君雅疑惑问,“什么对了?”
叶抚说,“你接触不到那样的事,意味着绝大多数人都接触不到那样的事,所以何来的自危。”
莫君雅微微顿住,然后笑着说:“可能吧,是我想太多。”
“不想不好,想太多又不好,你们这一代人,不好办啊。”
“叶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抚摇头,“没什么深奥的意思,你就当我是在感叹吧。”
莫君雅点头。
“好了,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