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随花,这位被大家亲切称为花娘的布衣坊老板,此刻有些犯愁。
她收起了平时妖娆的身姿,无奈地问:“这位客人,你真的要买这块布吗?”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散开一头长发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抬起手,宽大的衣袖遮住脸,她轻笑一声说:“真的,奴家就要那块布。”
声音娇腻柔媚,一副作态尽显诱惑。
“可那真的是非卖品啊,只是用来遮一下灰尘用的,做工粗糙不说,颜色也不好,要不然你还是看一看我们展台里面的吧。”
年轻女子轻轻踏前一步,盈盈之腰微微扭动,腰下宽大的衣袍随风摇动。
她眨动一双眼角泛起朱红的眼,水一般的涟漪在眼中流淌,“这位姐姐,奴家真的只是要那匹布而已。”
钟随花感受到一股柔软的气息,不由得心神摇曳。她晃了晃头,然后无奈地说:“既然客人执意如此”
话还没有说完,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她旁边站着须发皆白的少年,少年身高只刚好够到女子胸前。高大女子朗声截停:“等一等!”
散发女子衣袖遮住的脸露出一抹狠色。
“老板,我们也看中了这一匹布。”
钟随花愣住了,心想今儿个是怎么了?一块遮灰尘的破布居然这么抢手?她又愣愣地看了一眼那灰布,实在是没瞧出来什么特别的。
钟随花抬头看着高大女子,“这位客人,你确定需要吗?”
高大女子旁边的少年温笑着接过话,“掌柜的,那布虽说长得不好看了些,但是我们看着确实想要。”
钟随花又转眼看了一眼散发女子,然而说:“但是是这位客人先来的。”
散发女子放下手,搭在腰前,冲着少年微微轻笑一声,然后倾了倾身子,“这位好郎君,的确是奴家先来的呢。”
面对着散发女子的娇媚,少年没有丝毫反应,开门见山,轻笑着说:“这匹布对我意义重大,对你而言不过是多了个材料而已,我希望你能让步一下,必有回报。”
散发女子身子一软,娇滴滴地向前倾了倾,便要跌进少年的怀抱,但是少年身旁高大女子一把扶住她的肩膀,冷声说:“这位姑娘,生了病就早些去看病。”
散发女子娇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少年再次开口,“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很适合你的东西,作为回报,我希望你能让步。”
“哦?”散发女子妩媚一笑,“好郎君知道奴家想要什么吗?”她眯起眼睛,媚眼如丝。
少年微笑着答:“离阳之珠,寸断之花。”
散发女子眼神如同一汪清泉忽然被截断,她表情一下子变得冷漠起来,看着少年不发一言。
少年微笑依旧,神情不改,“可还愿意?”
“说吧。这布匹我让给你就是。”
“旁边那条街上有一座青楼,青楼中魁首名为如烟,如烟姑娘头戴一发簪,便是你所需要之物。”
散发女子一停,拂袖大步而走。
少年微笑着望她远去,站在他旁边的高大女子却不由得狐疑发问,“你为什么这么熟悉?”
少年脸色微微一红,摇了摇头,小声说:“前些天去过一趟。”
“哦。”
少年挥手说:“我只是去看一看,其他什么都没做!”
“其他什么?”高大女子反问。
少年一愣,抿嘴不说话。
一旁的钟随花心里不断盘算着。今天很奇怪,很奇怪,路上多了许多面生的外地人不说,少年和那散发女子之间的对话听上去也很奇怪。
他们似乎,似乎是在这黑石城找什么东西。
一想着,钟随花不由得升起一些猜想,却又感觉牵强,下意识掏出怀中叶抚给她做的红色手绢擦拭眼角。
却在这一瞬间,她面前那少年身子猛然怔住,然后颤抖起来,整个人如遭雷击,他摇摇晃晃地上前几步,声音颤抖,抓着钟随花的手问:“掌柜的,你这手绢”他一下子愣住,半天说不出来话。
钟随花皱了皱眉,她觉得这个少年郎看上去模样干净,但是没想到动作这般冒犯。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少年连忙赔礼道歉。
转而,他连忙说:“掌柜的,你这手绢卖吗?多少钱都可以!”
高大女子扯了扯他的肩膀,狐疑地看着他说:“你怎么了?”
少年没有理会她,而是要紧牙关紧张地看着钟随花。
钟随花看着少年如同要着火一般的眼神,不由得将手绢收回怀里说:“这位客人,真的对不住了,这手绢对我很重要,卖不得。”
钟随花很聪明,仅仅只是这少年的表现,她便知道这手绢,或者这手绢的缝制技艺很珍贵,更是不由得念起了给她做这手绢的叶抚来。
“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的!”少年着急地说。
钟随花坚定地摇头,“不是钱的问题,我这人不好钱,喜欢的东西在手里便不可能会放开的。”
“不仅仅是钱!驻颜丹!寿元丹!甚至是修”
少年话没说完,他身后的高大女子连忙捂住了他的嘴,急忙小声说:“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