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啊。”
程季青递过去和童言希碰杯。
童言希喝口酒,继续说:“所以她就欠骂。”
当时她直接拒绝。
还骂了一句:“你有病?”
但也因为这件事,她认识了唐佳。
不是同一系,可总是能在不同的地方,碰到对方。食堂,操场,哲学课上。
见面的次数多了,逐渐熟悉起来。
她才知道,唐佳那话倒不是空穴来风,唐佳是个医学天才,在整个学院都小有名气。
唐佳符合大部分人对智性恋的要求。
身边的女孩子不少,连导师都想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这个得意门生。
第二年的时候,她们关系已经很熟了。
在开学前的某个早上。
唐佳在国外的凌晨,跟她打电话,不知怎么说起来的,然后非常突然的问了她一句——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帮帮我?
大清早,她的意识还不清晰。
她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拒绝,而是问:“哦,那我有什么好处?”
唐佳回答她,都行,你要什么,只要我有,都给你。
电话里,风声徐徐。
那边有下雨的声音。
有唐佳低低的轻唤:“童言希?”
这声名字后。
她成了唐佳的女朋友。
童言希说:“细想起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挺儿戏的。包括后来结婚……”
毕业前,她和唐佳走在大学操场上,沿着红色跑道走了两圈,谁也没说话。
第三圈的时候。
唐佳停下来,问她:“我们要不要结婚?”
如果和唐佳谈恋爱冲动,那唐佳提出结婚,她答应结婚,就是荒唐。
所以最后她们离婚的结局,也就成为注定。
程季青听完,有几秒钟的沉默。
“结婚后,不开心?”
“说是结婚,我们更像是搭伙过日子。”童言希招来服务员又要了一瓶酒。
程季青劝了一句别喝多,童言希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
当初白新也说过,这二人搭伙结婚,最后是唐佳动了心。但后来她们发现,其实两个人都有感情。
现在看来,离婚的事误会的成分更多吧?
她没有问。
童言希说:“那个人本来就无趣,天天泡在研究室里,一周回家的时间只有三四天,回来的晚,也没有太多话题说。”
婚姻,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童话。
她才发现她与唐佳,跳过了太多磨合。
就像大学时,她们真正的相处细算起来,也不多。
彼此之间的吸引,不过因为对方的那点特别。
因此未知的漏洞袭来,就变本加厉搅得她们的生活一地鸡毛。
程季青:“所以你们也不是感情破裂离婚的。”
童言希那张洒脱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
她又喝了一杯。
“应该还是算破裂吧。”童言希淡声说:“感情对当时处于敏感状态的我们,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它就没有了。”
程季青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童言希。
那双眼底仿佛有这世上最干净,也最复杂的情感。
程季青注意到,话里的一个词——当时。
是否说明二人心里的误解已经解开,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依旧没有和好。
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事,但程季青没再问了。
话题渐渐转开。
差不多要结束,童言希将最后一壶酒倒进杯子。
“你别喝多了。”程季青提醒。
“放心,喝多了也不让你扛。”童言希‘切’一声:“你这双手是有名字,姓白。那是个杀手。”
程季青:“……我老婆没那么小气,也没那么凶好吗?”
“昧着良心说话,你慌不慌。”
“她让我跟你喝酒,已经很大度了。”
“……”
童言希用不可理喻的眼神,去看程季青那杯3度的酒:“你这也算酒?”
“怎么不算?”
程季青咽下一口,甜滋滋的。她再咬定:“我老婆现在脾气已经很好了。”
低度数的桃花酒不会让人醉,但酒精的味道蔓延在味蕾,有酥麻的感觉。
是舒服的。
“知道你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婆和林黛玉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程季青:“?”
童言希:“林黛玉葬花,你老婆砍树。”
程季青:“……”
程季青刚想反驳,她家白小姐没砍树的体力,包厢的门从外推开。
程季青转头,眼底露出惊喜,温声道:“不是要八点才能结束?”
“提前了。”
白新走到程季青身边,手自然搭到她的肩上,手指毫不顾忌的去捏程季青的耳朵。
顺势瞧了眼桌面的酒:“吃好了吗?”
对面的童言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程季青点头,握住白新的手,笑道:“嗯,你饿不饿?这里寿司还不错,尝尝?”
白新:“不想吃,累了,回家?”
童言希在一旁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