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身处外国语学院的曹菲正在看一本西班牙著作,不过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她才和哥哥曹洪通了电话,原来曹洪刚得到父亲关于克劳方面发来的消息:
现在克劳政府军与叛军正展开拉锯战,而且战事越演越烈,叛军已经搞到了飞机对首都进行袭击。驻克劳大使馆处于关闭状态,但随着战事的不断蔓延,想要从克劳脱身越发艰难。
现在曹家上下均是为此忧心忡忡。
而除了曹洪曹菲担心,担心的同样还有有关部门。
此刻某涉外部门,唐磊的父亲唐爱国,以及曹洪曹菲的父亲曹勇,正坐在会客厅里焦急的等待着相关部门负责人的回话。
究竟用什么方法,能让驻克劳大使曹猛一家,以及所有的大使馆工作人员安全归来?
等待总是让人坐立不安的。终于,只见一个架着眼睛的中年人走出来,脸色略微凝重的与唐爱国曹勇握手。
看见中年人那严肃的表情,唐爱国就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陈局,克劳那方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曹勇也是紧紧的捏着拳头等待回答。
陈局陈海山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轻轻叹息道:
“情况不容乐观。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联系上帕里亚的相关部门。而且最近他们边境设下重兵,想要借道恐怕很困难。”
唐爱国与曹勇的心跌落谷底。
帕里亚一直未曾建交。
但这次克劳的叛乱发生太过突然,撤离的唯一通道被堵死,情况十分棘手。
曹勇沉声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维和部队呢?”
陈海山摇摇头:
“维和部队也活动了,但是——这次不仅仅只是叛军那么简单。”
背后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势力,否则克劳叛军不能掀起这么大风浪。
曹勇的眼睛就变得有些灰暗,唐爱国拍拍曹勇的肩膀,轻声道:
“老曹你放心,我们再向上反映情况,我想应该有办法。”
下午曹菲打电话问曹勇克劳那边的情况?曹勇就告诉曹菲不用太担心,有关部门正在想办法,无论如何都会把大使馆工作人员接出来。
但曹菲冰雪聪明,依旧从父亲语气中挺出一丝焦虑。
曹菲趟在床上浑身都无精打采。外面下起了雨,曹菲的心情便跟着黯淡起来。
这时电话响起曹菲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林飞打来的。曹菲猜想林飞应该是想叫自己帮忙翻译一些资料吧?
柔声道:
“喂。”
果然,林飞在电话里道:
“你有空吗?我这里有些资料想你帮我翻译一下。”
曹菲却道:
“好的,不过你那些资料给我吧!我晚些时候再给你翻译。”
现在她心情不好,能对林飞这么客气已是分外难得。
林飞听出曹菲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无奈,便道:
“心情不高兴?要不我们去打网球吧!”
“好吧!”
曹菲起身,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应该活动活动调整一下心情。
穿上运动装拿着网球拍便往网球场走去,远远看见林飞穿着运动装在门口等候。
曹菲嫣然一笑:
“挺早。”
林飞点点头,走进网球场发现或许是下雨的缘故,所以球场内的人不多。两人打了一会,却见曹菲有些心不在焉,打了几句均是完输,于是曹菲有些无奈的说:
“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林飞点点头,给曹菲递杯水。
曹菲拿起矿泉水,顺手把林飞打印的几章资料拿过来:
“这就是你要翻译的吧?我拿走,等回寝室后就给你翻译。”
林飞点点头道:
“还在为你叔叔的事情担心呢?”
“唔。”曹菲并未避讳,柔声道:
“有些事情担心也是没用的。该来的总是躲避不掉。”
“就没别的办法吗?我想有关单位不会坐视不理的。”
曹菲摇摇头:
“才给我爸打电话,似乎没什么进展。听说连维和部队目前也无能为力。”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
这毕竟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战火纷飞之地,她们只是渺小无力的学生,对于这些,除了被动的接受消息之外,其余均无能为力。
林飞想了想,说道:
“有时候一些事情在正常渠道得不到解决的话,或许换一种思维方式比如寻找别的途径,可能就会有所突破。”
曹菲看了看林飞,觉得林飞这句话颇有些轻佻。
但她并未说什么,她善意的把林飞这句话理解为一个并未见过多少风浪也未曾深层次的了解国家时事的觉得自己有才华的年轻人在发表自己的观点。
这本无可厚非,毕竟林飞确实颇有才华,只是可能格局小些。
林飞笑眯眯的说:
“要是我能有一点办法的话,将来请你帮我翻译资料的话你可别推辞哟!”
曹菲一时还未听懂林飞的话:
“什么?”
或者说曹菲已然听懂但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