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招,胡乱挥剑次数减少。”
“再来!”
“五十三,五十四……”
“成功防御九招。”
“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
……
望着比武台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四瑾在台下再一次挥了一把冷汗,都快两个时辰了,照着办情况下去,估计很快陛下就要撑不住了……
果不其然,四瑾的预感很快成真了。
这一回合,秦敛都没数满五十下,赵宸便脱力瘫倒在了地上,他一把扯掉自己眼睛上的黑布,气若游丝地喊:“不……不不来了,我不来了,我……朕打不动了,太累了……”
秦敛停下,抬头望望,此处校演场虽然是在室外,但由于是宫内供皇室使用,夏日炎炎,早有人在上头搭起了棚子,所以其实并不是很热,且今天的日头也不大。
秦敛看着瘫在地上直哼哼的小皇帝,皱了皱眉,但想到这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便也就算了,他对一旁的四瑾道:“扶陛下起来先下去歇一会,喝点水吃点吃食补充体力,过半个时辰在继续,待到太阳西斜时结束。”
谁知听秦敛这么一说,赵宸在四瑾的搀扶下颤巍巍爬起身,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朕不来了!朕来演武场是为了和你学骑射的,不是为了学这什劳子蒙眼练耳力的。这得练到什么时候?到底有什么用?”
十二岁的孩子,心性自然不能像成年人那般坚定,一共练了七八个回合,每回合一百下,他就没有一个回合能回防超过二十招的。
这让赵宸彻底气馁了,再加上夏日暴热的汗水,训练的劳累,浑身被打得蒜头,燥热、疲劳、灰心、失望……再怎么早慧懂事,赵宸也是被捧着长大的天之骄子,总归是有孩子的小脾气在的。
他指着站在外围的大内侍卫,“你瞧,朕身边有这么多以一敌百的大内高手寸步不离,还有我舅舅安排在暗处的江湖的能人异士,何需如此多此一举?朕的身边安排得密不透风,为何要为了这万分之一的几率会发生的事做这等子麻烦事?这得练到何年何月?”
秦敛朝着赵宸恭敬一礼,神色却越发冷淡,“陛下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之事?觉得依靠他人保护比依靠自己来得更行之有效,觉得不会有人能刺杀成功,即便有那也只是万分之一的几率,陛下不在意,那太后呢?”
幽深的黑眸直直地望向赵宸,“但陛下可曾想过,太后能否第二次承受得住这万分之一的几率?”
赵宸整个人都怔楞住了,曾经发生过的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在他眼前一一浮现……
半晌,赵宸牙一咬,甩开四瑾搀扶的手,打晃着双腿颤巍巍地站直了身体,对秦敛道:“朕明白的,多谢秦卿再次点醒,来吧,正歇息过了,我们继续吧。”
秦敛微微一笑,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但他并未急着按照赵宸所说的继续练下去,他示意四瑾将赵宸扶下台,自己也跟着下去。
赵宸坐在躺椅上奄奄一息,四瑾按照秦敛的要求拼命给他揉腿放松肌肉。
秦敛端过一盏凉茶递给赵宸,“陛下先歇会儿吧,此事也不能一蹴而就靠一天的勤奋练习便能成功的,需要长久的不懈坚持,较一般少年而言,陛下已实属了不起,等陛下缓一缓咱们在接着练吧。”
赵宸忙不迭点头,仰头喝干了一整杯凉茶,又接着喝起了第二杯,这会儿他对秦敛即使感动又是敬佩,他说什么都是听的。
秦敛看一眼正在牛饮的小少年,目光若有似无的朝旁边挂衣架上迷彩服口袋里半露的那个荷包上瞟去……
赵宸和四瑾都没有发现。
男人左手握拳掩唇轻咳一声,“咳,不过这般训练确实体力繁重且单一,陛下会厌倦也在情理之中,不若……臣与陛下定各对赌的彩头来增添些趣味,陛下意下如何?”
小孩子最喜欢添热闹的事,听得赵宸眼前一亮,忙问道:“什么对赌彩头?当然好了,秦卿快快说来。”
秦敛弯唇一笑,“等到日头西斜我们便结束,大概还能练五个回合,这五个回合中,做个对赌,但凡有一个回合陛下能接住回防二十招,臣便将这枚狼牙当做彩头送给陛下。”
说着秦敛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掏出已被用彩绳串好的狼牙,在赵宸面前晃了晃,“这枚狼牙是臣十多年前在北疆与戎狄作战时,砍下一个戎狄部落首领的脑袋后从他脖子上取下来的,据说这枚狼牙是那首领从狼群的头狼嘴里取的,这么多年一直被臣贴身收藏着,在北边的各部落里,佩戴狼牙一直都是最强悍勇士的象征,此外狼牙还有辟邪之意,此狼牙意义非凡,陛下若能赢了对赌,臣便将这枚狼牙送与陛下。”
赵宸望着这枚狼牙,眼中瞬间迸射出溢彩光华,听了这狼牙的来历,没有一个男孩能抗拒得了这样的诱惑。但他转念一想便问道:“秦卿方才是说对赌,那若是朕输了,秦卿要何彩头?”
秦敛在赵宸边上坐下,捧起自己的茶盏啜饮一口,状似无所谓道:“陛下是君我为臣,臣自然不能为君所求,陛下点到意思一下便可,这里是演武场也没带什么别的,方才瞧着不是陛下有个荷包吗,若陛下愿意便将那荷包添作彩头吧,不过这事也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