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婚礼,陷入了这样的混乱之中。
前来参礼的宾客们都陷入了一阵错愕,一时之间整个大厅一片寂静。
言蹊靠在陆西临怀中,侧眼望向白晓莲:“白晓莲,就算西临利用你是真的。可你对他又有几分真心呢?”
“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白晓莲瞪大眼睛,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盯着言蹊,高声喊道:“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二哥是为了救他才死的。难道他不该为他从前的失误付出代价吗?”
“他一直将你视为自己的亲妹妹,如果你能安分守己,他也一定会给你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可你手段用尽。你敢说,倒在我身上的脏水不是出自你的手?”
白晓莲一愣,挑着眉角盯着言蹊:“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晓莲!”陆西临沉声斥责,“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悟吗?你利用白家的
身份,指使温思琪为你做事,还暗示温思琪可以去找许优优。所以,许优优才会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出言蹊当初怀孕是为了上位这样的谎话。”
白晓莲面色凝固,踉跄着后退两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陆西临将言蹊挡在身后,盯着白晓莲:“是,我早就知道了。当日,温思琪指使许优优说出了那些话。你又暗中派人想要让许优优永远说不出话。我只能将许优优看管起来,以免你一时冲动,铸成大错。”
“你早就知道这些事情是我做的,你就是在等着今天。等到我父亲被你们控制了,等到你可以反悔不娶我了,再说出这些话。陆西临,你真是好狠的心!”
白晓莲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倒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前,泪水顺着面庞滴落,眼中满是痛苦。
白枫眼看着白晓莲因为自己受到这样的
牵连,心中疼痛不已。
他慢慢地走到白晓莲身边,轻轻地扶住白晓莲的肩膀。
白晓莲缓缓别过头,望向白枫。
父女二人四目相对,白晓莲顿时便哭了出来。
“晓莲,对不起。”
白枫将白晓莲环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都是父亲连累了你。”
“父亲……”白晓莲靠在白枫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肩膀上下抽动着。
那样子,便是言蹊看了也觉得有些心酸。
许久,白枫才别过头,扫视了两眼陆西临和陈珂,缓缓道:“我做的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晓莲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今天若是想要带我走,除非你们放了晓莲,否则的话……”
白枫突然从腰间拔出武器,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我知道,你们要抓我,只是为了想要弄清楚十字帮的事情。如果你们不答应放了晓莲,我立
即动手。到时候,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父亲……”
眼瞧着白枫如此,就连陈珂也有些动容。
他几步上前,抬起手,对白枫道:“老师,你不必如此。”
白枫递上一个冷冽的目光:“你到底答不答应!”
许久,陈珂才缓缓点头:“晓莲既然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我自然也不会为难她。老师你可千万不要冲动。”
得了陈珂的话,白枫这才慢慢地垂下手。
“父亲!”
白晓莲泪眼朦胧,仰着头,望着白枫。
白枫抬起手,轻轻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晓莲,别怕。等到我离开之后,你马上回家,书房第二个抽屉里有我留给你的东西。记住,一定要马上回去。”
说完,白枫一点点推开白晓莲抓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父亲……父亲……”
白晓莲向前两步,可白
枫却已经转身背起双手,仰首径直离开。
眼看着白枫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白晓莲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高声呼喊,泪水连连。
众人见状,也纷纷散去。
另一边,第八局随行的医生已经帮言蹊包扎好伤口。
陆西临蹲在言蹊身前,瞧着她额头上裹着的一圈白色纱布心疼不已。
他紧紧地握着言蹊的手:“你怎么那么傻?你冲上来做什么?”
伤口的疼痛惹得言蹊呲了呲牙,却还是挤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望着陆西临:“我不能看着你受伤。”
“言蹊。”陆西临将言蹊的手捧在手心里,唇瓣抵在她的手背上,“对不起。这次的事情我一直瞒着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言蹊眼底泪花闪烁,抬手轻轻拍了拍陆西临的肩膀:“是啊,都怪你。难道你就不能和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