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旭一直昏迷不醒,加上之前有人想要杀他,言家觉得将他留在医院终究不是个安稳之事。
宋傲雪索性做主,将言子旭接回了和景苑,还特意请了几个专家医生每天来和景苑为言子旭会诊。
和景苑外里三层外三层站了不少人。
这其中有警察派来的便衣,也有不少是言家的人。
言家这些年生意做得这么大,手底下自然会有一些保镖,只是就连言蹊都没有想到,言家能够动用的人竟然这样多。
她站在和景苑的落地窗边,看着外面来来回~回巡逻的人,甚至都有些怀疑,现在的言家苍蝇还能不能飞进来?
“看什么呢?”
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手中端着果盘从厨房走了出来,冲着言蹊低声询问。
言蹊回过首,立即对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她蹬蹬两步上前,接过男人手中的果盘:“大哥,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言诚
揉了揉言蹊的头顶,眉眼弯动看似在笑,可实则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是满脸的担忧:“暂时不走。等到子旭的身体好一点了,我还是要回去的。”
闻言,言蹊失落地垂下脑袋。
言诚是言家老大,原本宋傲雪对言诚抱着最大的期望,从小就将他按照言家继承人的方向培养。
哪知道言诚上大学时,竟然背着家里人将经管专业偷偷地改成了生物制药。
等到宋傲雪知道的时候,言诚已经在生物制药读了一年多的书。
一年多啊!
言家在a市那可是响当当的大家族,可宋傲雪却不知道自家儿子已经瞒着自己在外面读了一年生物制药,这件事情对于宋傲雪的打击很大,当时便将言诚唤回家中,禁了他的足。
足足一个多月之后,言蹊等人再度见到言诚的时候,他已经瘦了一圈,听说是绝食好几天,才让宋傲雪心软只能由着他去读生
物制药。
不过言诚也算是争气,现在已经在国外的实验室取得了不低的成就,还自己开了一个生物制药的公司。
言蹊一度怀疑,言家其他几个人都不希望接手言家,各有各的奋斗方向或许都与当初言诚起的这个头有关。
见她垂着眼,满脸失落,言诚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丫头怎么越长大越不如小时候了呢?你忘记了,当初我和妈咪硬碰硬的时候,你可是一个劲地为我加油。”
“那不一样。以前大哥你是要追求自己的理想,可现在言家风雨飘扬,我当然希望大哥你能在言家掌舵啊。”
言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言蹊:“掌舵?言家有妈咪,还有老二,最不济还有你这个小言总呢,哪里轮得上我来掌舵?”
话音才落,另一个男人已经从二楼走了下来。
他面色阴沉,一双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身子拔得笔直每
走一步都格外铿锵有力。
瞧到这人,言蹊不由一缩身子,躲在言诚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打量着自己的二哥——言宋。
言宋只听名字就能看得出来,他是宋傲雪和丈夫情深的时候生下的孩子。
按道理来说,言宋应该是最被父母宠溺得。
可是恰恰相反,在言家五个孩子中,言宋才是那个最被严厉约束长大的。
长大之后,言宋也成为了言家五个孩子里最严格的一个,甚至远远超出了言子旭。
和景苑外面那些人,有一部分就是言宋的人。
这些年,言宋到底在外面做什么,家里没有人知道,反正他很少和家里人联系,基本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一趟。
不过从言宋一听说言子旭的事情就焦灼地赶回来,不难看出,言宋对这个家还是十分关注的。
但是,这不妨碍言蹊害怕他。
言宋走到两人面前,对言诚微微点头,以示尊
敬,看向言蹊的时候,双眼却登时满是怒火。
言蹊委屈巴巴地扯着言诚的衣袖,低声嘟囔:“大哥,救救我。”
不等言诚回话,言宋已经对言蹊勾动手指,声音越发冷冽:“过来。”
言蹊撅着小嘴,只能乖乖地站了出去。
“你和陆家那个小子是怎么回事?”
能将陆西临用‘陆家那个小子’来称呼,可见言宋压根就不将陆家放在眼里。
言蹊低着头不答话。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回事,子旭已经因为他躺在床上了,你如果还敢和他有什么来往,我打断他的腿。”
注意,是他的腿!
说完,言宋也不等言蹊给出回应,只对言诚点点头:“我出去看看,敢在a市对言家人下这样的手,对方要么就是个蠢蛋,要么就是能在a市一手遮天。”
不知是不是言蹊的错误感觉,她总觉得,言宋在说‘蠢蛋’两个字的时候,似乎瞥了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