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下午训练课还有一小时,贝克汉姆从器材室拿了两袋足球准备继续练习长传,铁人加里.内维尔看别人上大号屁股痒痒,也跟着练了起来。
两个人刚练,维纳布尔斯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时值秋季的伦敦温度凉爽,今天还难得一见的出了太阳,维纳布尔斯手搭凉棚,眯着眼睛看向两个正聚精会神的年轻人。
贝克汉姆和加里.内维尔分别站在球场的两个边线上,练习长距离传球,两个人起初都没有找到感觉,传出来的球要么力量控制不好,要么偏离目标。
传了十来脚,贝克汉姆慢慢找到了感觉,命中率开始逐渐提升,而加里.内维尔的传球基本靠天吃饭,能不能传准全凭运气。
眼看贝克汉姆已经接近了弹无虚发的程度,加里.内维尔气呼呼的开始找自己的最佳方位,找来找去,总算在右侧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这两年一直踢右后卫,所以在接近45度从右向左传时还是有准头的,不过命中率依然很难和贝克汉姆相比。
看着加里.内维尔失误时自哀自怨的蠢样子,维纳布尔斯笑着摇了摇头:“一个没有灵魂的传球手。”
随着两个人传球的回合数增多,维纳布尔斯逐渐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贝克汉姆身上。
“这张小脸真特么是上帝的恩赐!”
看着贝克汉姆传球的身影,维纳布尔斯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三十多年前的某一天,自己第一次入选英格兰队时的场景。
那个夏天,第一次入选英格兰队的维纳布尔斯早早来到了球场,像个傻瓜一样呆呆地看着老队员们进行传球练习。
正在他东张西望的时候,博比.查尔顿向他招了招手:“特里,别光站着,我们一起踢两脚。”
直到现在,他依然能想起当时的手足无措。激动和紧张的情绪夹杂在一起,让他完全没法正常传球,他就像一个被调到了随机档位的发球机器一样,把足球踢到了球场的各个角落,就是没法把球传给查尔顿。
他不敢主动停下来,只能战战兢兢地等待面前的世界级中场耐心消失了主动喊停。
那天他甚至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就连他都觉得自己的传球糟透了。
没想到博比.查尔顿在赛后还热情地鼓励了他:“特里,第一次来英格兰队总会很难,我知道你是个好小子,好好踢!”
那天发生的事让维纳布尔斯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他在后来的时光一直坚持给年轻人机会,并且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伴随着年轻时的回忆,他继续观看两个人传球。
他看了看手表,两个人来回传了十分钟,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维纳布尔斯发现自己的视线很难从贝克汉姆身上挪开,倒不是他爱慕对方的颜值,作为一个混蛋牌钢铁直男,他不好这一口。
他之所以始终把注意力都放在贝克汉姆身上,完全因为这小子的长距离传球的确有一手。
维纳布尔斯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如果英格兰队能控制住足球,他是真想让贝克汉姆踢右边锋。
这小子左右脚的技术都不错,算得上能突能传,尤其是换到左路还有一招内切射门。
这招对上脚下灵活的后卫效果不可知,但是遇到瑞典队这种强壮但笨重的边后卫,简直是一突一个准。
哪怕贝克汉姆在左边路一度变成了浪射小王子,可也把瑞典祸祸的半身不遂。
按照现在英格兰队的传统踢法,遇到身体条件更加突出,球风更加硬朗的北欧球队,每次都被对手刚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但是把贝克汉姆放在场上,这些北欧球队也拿他没什么办法,这个踢法简直就是高大球队的克星。
如果这小子能把这招练成绝活,以后遇到德国队没准能把对方的后卫打闭气。
光是想象一下英格兰队吊打德国队的场景,维纳布尔斯都觉得神清气爽,全身通畅。
“不行,我得点这小子一下,以他传球时的脚法,没有道理内切射门踢得这么烂。”
想到这里,维纳布尔斯走向了还在传球的两人。
看这两个小崽子欢蹦乱跳的样子,没人打断估计能一直踢到正式训练开始。
看到维纳布尔斯走到加里.内维尔身边,贝克汉姆停了下来。
看样子维纳布尔斯想和加里.内维尔聊聊,毕竟加里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球员,时常嘘寒问暖也是正常的,半个干儿子,在更衣室里是坚决的“亲维派”,还能上阵父子兵。
加里.内维尔这时也挺直了腰板,像是一名接受首长检阅的士兵。主教练对他有知遇之恩,他自然要举止得体:“特里先生,下午好!”
维纳布尔斯笑着拍了拍加里.内维尔的肩膀:“上一场比赛踢得不错,但是不要骄傲,一定要努力训练。”
英格兰队没有出色的右后卫,只能找个像加里.内维尔这样的年轻又耐造的工作狂。
维纳布尔斯觉得自家的右后卫想要配的上英格兰先发右后卫,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是的,先生,我一定会更加努力!”
加里.内维尔就像一个主动请战的士兵,发誓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