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我真的没想杀了她的，她看起来那么脆弱，如果我不是被逼无奈之下，我真的不想......”
“够了！”卓尔耐心殆尽，“如果你叫我来是专程跟我忏悔的，那你就不必说了。”
说到这里，她近乎咬着牙的对他说，“卓文涛，她是你的发妻，你闷死她的那一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夫妻十几年，为你抚育女儿，从来没有只言片语的怨意，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然后她倏地站起身来。
冷眼睨着他，“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你的那些悔意，留去阎王殿去说吧。”
说着她就要走。
卓文涛见状，顿时急了。
他连忙唤住她，“卓尔，我有事相求，你先听我说完，你帮我做到，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
卓尔脚下顿住。
......
从监狱回来，卓尔始终绷着脸一言不发。
回到老宅，郑疏安正带着绵绵在院子里种花。
父女两互动的十分投入，丝毫没有察觉她回来了。
卓尔走过去，跟着蹲下，身，看着他们栽种的小花苗，“这是种的百合吗？”
闻声，父女两齐齐看向她。
绵绵率先露出笑容，“妈妈，你回来了。”
然后她指了指花盆的快种好的花，“外婆喜欢百合，爸爸说我想她的时候，可以看花。”
卓尔顿了下。
她看着眼前的百合花骨朵，眼角莫名的涩意。
强忍着落泪的冲动，问绵绵，“你吃早饭了吗？”
绵绵点头，“吃过了，爸爸和我喝的粥，还有妈妈，曾爷爷今天都不理我，我和他说话，他也不回答。”
说这话的时候，绵绵表情有些难过。
卓尔与郑疏安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分明看到了无奈。
随后他们三人一起把百合花种在了花盆里。
绵绵又拿着小水壶给花盆浇水。
卓尔则和郑疏安坐在不远处，看着她。
这时，郑疏安开口，“见到人了？”
卓尔目光落在绵绵身上，点头，“见到了。”
说到这里，她缓缓看向郑疏安，“他和我谈了个条件，让我力保凯文，他便告诉我，林辉要杀我妈，的理由。”
郑疏安眉心一跳，“你答应了？”
卓尔抿唇，“你觉得我应该答应吗？”
郑疏安沉默了。
许久之后，他才道，“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你并不会迁怒于凯文，哪怕陈艳污蔑你，你也没想过要真的为
难她们。”
闻言，卓尔轻笑了一声，“估计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所以才狡猾的想要跟我谈条件。”
说完这句话，她的神情满是自嘲，“你说但凡我要狠心一点，拿着凯文要挟他，你说他还有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
郑疏安看着她，良久不语。
卓尔却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的吧？”
这一回，郑疏安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说，“当然。”
“我希望你帮我保护凯文，至少在我找到林辉指使卓文涛杀我妈，的证据之前。”卓尔的表情有些肃穆。
郑疏安挑起眉，“能告诉我，卓文涛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随后卓尔将监狱里所说的话告诉给他。
当时她停下脚步之后。
卓文涛仍然看着她，“我就不信你一点也不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要我去杀了你，妈，而你真正要恨的人，是他。”
卓尔身形有些僵硬。
她猛地侧头看向他，“这些话，你逮捕的时候，你应该跟警察说。”
卓文涛脸色变了变。
他旋即苦着脸道，“你以为我不想吗？陈艳是个女人，她根本护不住凯文，我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卓尔没
动。
只是冷眼看着他。
“卓尔，说太多道歉的话已经迟了，我杀了你，妈，一命抵一命，也是死有余辜，我没什么好辩驳的，怪只怪我当初粗心大意，没有半点防备林辉，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没有握住他半点把柄。”
说完，卓文涛开始老泪纵横。
“可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要是没了，陈艳肯定也不会管他了，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所以，你权衡利弊，选择跟我谈条件？要我护着凯文，让你死的安心？”卓尔接话道。
卓文涛一怔。
“凭什么呢？”卓尔唇角泛起冷笑，“你以为你不说我查不到吗？即便是查不到，我又为什么要为了让你安心去死，护着你的宝贝儿子呢？”
“可他也是你得弟弟。”卓文涛急切的说道。
卓尔弹了弹手指甲，“你知道吗？当我知道是你杀了我妈时，我真恨不得立即杀了你。只可惜，为了你这样的人去触犯法律，实在是不值当。可我看着你在监狱安心等死的样子，我心里实在是为我妈鸣不平。所以，我才不要让你安心的去死答应你的条件，你担心你儿子，就一直担心下去吧，这是对你的惩罚。”
卓文涛瞪大了